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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無安參將說情。本將今日必當三十軍杖治你軍儀不嚴之罪,以後再敢如此,定不輕饒!”,又是一番訓誡後,薛嵩看也不看牛軍糧使,側身和顏悅色道:“安參將且隨本將亭中敘話”,二人當先入亭,臊地滿臉通紅的牛兵馬使自己隨後跟上,想必他心中對薛嵩怨氣甚重,是以入亭之後刻意的緊隨著安參將。隨著主將入亭,外面分屬三人的牙兵將這個曠野中的亭子團團圍住。
入得亭中,自有隨行牙兵奉上茶水,薛嵩舉手讓飲後,自持著茶盞凝望亭外春光良久,方才輕聲一嘆道:“河北亂起,哥舒翰二十萬大軍趁機西出,一舉佔我刑、貝兩州並德州半部,形勢艱危呀!說來我相州與哥舒逆軍只有銘州相隔,安參將務必勞心軍事,不可使相州有失”。
“將軍放心,末將洝��嘀菔亟��夭蝗荽酥縈惺А保�諡鋅犢�ぐ旱拇鸌嘔埃�膊謂�鬧信趟悴灰眩�罷飫隙��倮鋨仙娑�矗�訓讕臀�餳婦浞匣埃俊薄�
又隨口探問了些相州守衛的佈置,才見薛嵩放下手中茶盞,向安參將正容低聲道:“安參將,你調入我帳下已有年餘,你且說說,某待你如何?”。
“來了!”,心中一聲自語,安參將起身抱拳道:“年餘以來,將軍待我信重有加,末將感激不盡,但有所命,萬死不辭!”,口中表著忠心,安參將眼角餘光緊緊鎖定薛嵩,想要弄清楚他葫蘆裡到底買的什麼藥。
“安參將且坐!”,薛嵩親自起身虛扶著安參將落座之後,又深深看了他一眼,才肅容低聲道:“既如此,某想向安參將討一個實信兒,王爺地身子到底怎麼樣呢?”。
安祿山是大唐第一個封王的節度使,是以對“東平郡王”四字封號極為看重,屬下將領為湊趣兒,也多以王爺稱之,范陽起兵之後,這稱呼也未曾變化,是以此時薛嵩所問就是安祿山的身體狀況。
“王爺雙眼略患小疾,不日定當痊癒”,見薛嵩突有此問,安參將口中答著官樣文章,臉色卻也一緊,這兩句話說完,不等薛嵩再問。他已緊盯著對方道:“卻不知兵馬使大人
意?”。
“果真如此?”,薛嵩臉上露出一絲譏誚地笑意,只是不等臉色急變的安參將說話,他自懷中掏出一份便簡遞過的同時,又自一聲苦笑道:“不瞞安參將,某昨日已收到史副帥譴心腹送來的傳書。著我軍會同自河南道北返的阿史那將軍合攻貝州,回軍范陽。”
“竟有此事?”,史思明久在河北為副帥,他的筆跡安參將焉能不識?匆匆看完書信,驚怒道:“未得叔王將令,史思明竟敢私相排程軍隊,這是謀反之罪!將軍便要如何?”。
“我若真想投靠史思明,也不會有今日之行”。雙眼迎住安參將的眸子,薛嵩一字一頓道:“某這相衛四州兵馬使之職乃是恩王親授,此恩不敢一日或忘。”
聽薛嵩這般說。安參將心中一鬆,出言讚道:“好,叔王果然沒看錯人”。
“如此,還請安參將實言相告,恩王身子到底如何?另外,史思明既能給我傳信,其他諸將必定也會收到傳書,我麾下三萬將士,除本部一萬五千人外。其他都是去歲起兵之後隨安參將一起由恩王調撥而來,這些將領心性如何,是否可靠?也請安參將一併告知,也好使本將早做準備。”
連密信都給了他看,此時又說出這等話來,安參將凝視薛嵩許久,見他眼神並無半分閃爍之意,心下已是信了。只是關於安祿山地身體實情他如何肯說實言,“末將上午還收到家堂兄傳書,叔王眼疾發作確是有的,但右眼失明之說確屬虛妄,將軍不可輕信史賊謠言,至於統軍將領,其他人心思難定,但遊鎮將但可放心任用”。
“安參將說地是中軍鎮將遊園軍?”,見安參將點頭答應,薛嵩微笑點頭道:“如此甚好!某正憂銘州守將不穩。既然此人可靠,便由他出任此州兵馬使”,低頭持甌續水,避過安參將的眼神時,薛嵩的眼中一道精芒閃過。
“將軍如此安排正好”,安參將還待再說說這遊園軍的好處,續茶完畢地薛嵩續又笑問道:“為防軍中有變,此次需大規模調換將領,除遊鎮將之外,可還有什麼人可託心腹?”。
“可靠的盡有,只是這些人入軍時日太短,難以獨當一面”,見薛嵩已擺明車馬要站在叔王一側,依仗親緣關係而得高位的安參將再無遲疑,將當日埋入薛嵩軍中的釘子一一告知,竟不下三十人之多。
“便是這些?”,待安參將一一說完,薛嵩一問間見他點頭相應,如釋重負地一笑,起身向亭邊走去,口中的和煦的聲音傳來道:“如此,多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