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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事堂的。既然有他及薛龍襄值守,唐離也就沒必要再陪著苦熬,趁著晚上的功夫回府休憩之後,明日一早還需去給即將領軍出征的李光弼送行。
前兩天在大理寺自然休息不好,今天又忙亂了一天。唐離現在是乏極了的人,回府的時候也就沒再騎馬,而是上了軒車,車聲粼粼,靠著抱枕平躺下的唐離心中卻是安寧不下來,歷史的慣性是巨大的,安史之亂還是在今天爆發了,雖然有他這個穿越人在,但他能做的也只是讓這場關係著大唐盛衰的變亂來的更早一些,若要說有什麼值得欣慰的話,大概就是由於他直接間接的作用,使如今爆發的這場安史之亂在一個大的範圍內是可控的,以如今看來,這場提前到來的變亂只會在河北,河東及河南三道點燃戰火,而且唐朝廷也不會拆東牆補西牆的為平定眼前的安史之亂而盲目抽調劍南,隴西的邊鎮人馬,以致釀成長安被吐蕃人攻破的惡果。雖然朝廷現在的力量並不足以最快的速度平定這場叛亂,但至少可以將它對唐朝廷的損害減少到最小,不至於從根本上毀掉大唐盛世的根基。當然,經過這場波及整個帝國北方的變亂後,大唐之國勢必然要由開元間的盛世走向衰落,但只要根基還在,就有了再次復興而走向極盛的希望。
軒車輕輕搖動,唐離想起自己現在的生活,無言又是一個苦笑,自從金州之戰以來,他的生活就徹底的發生了變化,以往的散淡閒適都不見了,現在縱然人身子閒,心也閒不下來了。當然,他不是排斥自己現在所作的一切,只是他實在不喜歡目前的這種生活狀態,就其本質來說,唐離是一個比較自我的人,如果可以的話,他更願意為家人,為自己而活,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忙碌個不停。
“就讓該發生的早點發生,讓該結束的早點結束!”靠著抱枕的唐離口中剛喃喃嘀咕出這一句,驀然就聽見“颼”的一聲尖銳的風鳴聲響起,這似在遠處的風鳴聲未消,幾道烏光已從軒車兩邊的窗幕中電閃而入,奪奪聲中深深釘入了厚厚的板壁。
若非唐離因甚至疲乏而平靠在車座上,這些循著窗戶進來的長箭就可直接要了他的性命,依著這個高度,這些長箭的目標分明就是他的首級。
看著猶自在軒車板壁上顫抖不已的箭尾,微微有片刻分神的唐離腦海中冒出“當街刺殺”四字的同時,人已翻身滾下軒車的長座平臥在了旃檀上。
這一切發生的太快,直到唐離躺下後,才聽見軒車外唐九等人憤怒的叫喊聲隨著行人驚慌的慘叫同時傳來,這些護衛平時都是跟在車後隨行,此時這些刺客分明是利用了這個小小的空隙。
在這噪雜的聲響裡,一聲沉悶的慘哼聲透過軒車板壁傳來,平臥在軒車底板旃檀上的唐離聞聲高叫道:“我沒事兒,你們各找掩護,不要靠過來。”
果然,唐九等人不再試圖靠近後,這突如其來的長箭也隨即不再射出,在行人奔逃的亂糟糟的朱雀大街上,以唐離軒車為中心的這一小塊兒地方卻是死一般的沉靜。
此時軒車停留的地方正在朱雀大街,這條街乃是長安的中軸線,也是官員們上下朝的必經之地,自然也就是公差們重點巡視的地方,平臥在軒車底板上的唐離手拿厚厚的抱枕緊緊擋住頭部,心中默數到九十七時,就聽到外邊兒一個公人的叫嚷聲傳了過來。
“別過去。”唐九的叫喊聲沒能阻止那個公人的腳步,不多久,臥倒在軒車底板上的唐離就見車門開處,露出一身兒黑紅相間的公人服來。
看了看那公人扶在門框上的手,臉色瞬間急變的唐離往內一滾的同時,手中的抱枕已脫手而出,堪堪迎上那公人脫手而出的一柄尺長解刀,而恰在此時,軒車兩邊的窗戶中又電射入兩支長箭,其飛行軌跡正好封住軒車中空位置。
扔掉抱枕,滾過身去的唐離順手就拿起了地上木製的長踏角,回身高舉的同時擋住了高高劈下的腰刀,“奪”的一聲輕響,腰刀入木,躺在地上的唐離趁此時機一腳踢上那“公人”剛剛踏上車廂處的左腳。
退步拔刀,這公人裝束的刺客沒有一點耽擱,復又舉刀向車廂內躺倒在地的唐離劈去。與此同時,明白這公人居然是刺客的唐九三人怒叫一聲,自隱藏的馬後蜂擁而上。
手舉木製踏腳去擋時,唐離才發現那刺客的這一刀竟是用力不實的虛招,只是此時變已不及,腰刀中途變向改劈為刺,正中移動不變的唐離小腿處。
腿上一陣劇痛,唐離想也不想的順手就將手中的長木踏腳扔了出去,車廂門處大小有限,也正是這一扔,小窗醉墨手打,閣。逼得那刺客側身相讓,恰在此時,肩背處連中兩箭的唐九已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