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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晚,大家並沒有如釋重負的輕鬆感。我們在愛科達布魯大廈的圓頂大廳會見馬卡姆,我發覺到這位地方檢察官,似乎心事重重。當我們在俱樂部餐廳用餐時,馬卡姆告訴我們,下午迪拉特打電話給他。
馬卡姆說:“教授希望今晚務必見我一面。我本來想拒絕,但他似乎很不安。教授特別強調今晚亞乃遜不在家。他說這是稍縱即逝的好機會,錯過這一次將後悔莫及。我問他這是什麼意思,他也沒有說明。總之,一直纏著我吃了晚餐後,一定要去。若是我決定要去,隨時通知他都可以。”
班斯非常仔細地聆聽,然後說道:
“非去不可啊,馬卡姆。我就是等待他的邀請.或許這就是發現真相之鑰。”
“什麼真相?”
“關於帕第是否有罪的真相啊!”
馬卡姆就此結束話題。我們默默地進餐。
8點30分,我們去按迪拉特家的門鈴,派因出來接待我們到書房。
老教授看起來似乎有點神經質的迎著我們。
“歡迎你的光臨,馬卡姆。”教授並沒有站起來。繼續說道:“啊!請坐,請用煙。我有話對你說——這是我仔細思量過的。這是很困難的事——”他在菸斗裡塞入菸絲而停頓這段有頭無尾的話題。
我們坐下來等待。我可很明顯地感覺出教授正為某事困惑,雖然我不知道到底是什麼原因。
“我實在不知話該從那裡說起,”教授開始說。“這並沒有什麼具體事實,只是我的第6感。我為了這個莫名其妙的感覺,這一個星期來,頗為困惑,不知怎麼搞的,揮也揮不去。所以想到除了對你說外,沒有其它辦法……”
教授稍微猶豫了一下。
“我想盡可能利用席加特不在時,跟你商討這件事,正好今晚席加特出去看易卜生的‘覬覦王位’——附帶一提,這出戏是他所最喜歡的戲劇——我才利用這個機會找你來。”
“那麼,到底什麼困擾著您哪?”馬卡姆問道。
“我實在說不上來。就像我剛剛說的非常莫名其妙,而且逐漸的困擾著我,愈來愈嚴重……我實在無法再忍受下去了!”教授又說:“因此,我才會考慮到將蓓兒暫時送到別處去。我唯恐她受不了這一連串事件的打擊;另一方面,我將她往外送的真正理由,是我無法驅走這種莫名其妙的不安感。”
“什麼不安?”馬卡姆催促道:“到底是怎麼樣的不安感呢?”
迪拉特教沒有立即回答。
過了一會兒,教授回答道:“關於這個問題,讓我用另一個問題來回答吧!”頓了一下,他又說:“關於帕第這件事,你對於這樣的結局,感到滿意嗎?”
“你的意思是他是否真的自殺的嗎?”
“對!還有你真的斷定他就是兇嫌嗎?”
馬卡姆似乎深思了一下,將身體往後挪。
馬卡姆問:“你的意思是說,你不完全滿意嗎?”
“我不能回答你這個問題。”迪拉特教授有點唐突的答道。“你沒有權利詢問我這件事。我只是想確定一下,擁有全部資料的當局對於這個詭異事件是否確信到此完全結束呢?”教授的神情,顯示他相當關心這件事。“或許讓我完全明白這件事,對解決困擾我一星期以來的莫名其妙不安感會有所幫助。”
“那麼,如果我說不滿意呢?”
老教授的眼睛眺望遠處,神色充滿苦惱,似乎有什麼重擔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若是說在這個世界上有什麼事最難,”教授說道。“再也沒有出知道自己的義務在那裡的事難。義務是一種心境問題,怎麼做都可以。但是當一個人下定心去做某件事時,常常會為了感情問題而攪亂一切原有的決定。或許叫你們來是錯誤的。總之,我的懷疑不過是莫名其妙、摸不著頭緒的事。不過,我這種精神上的不安,或許來自我自己都察覺不到的內心深處……希望你能瞭解我的意思。”教授所講的話,實在令人摸不著邊際,但是,毫無疑問的在他內心深處某件事若隱若現的困擾著他。
馬卡姆同情似的頷首同意。
“我們沒有理由懷疑法醫的判斷。”檢察官用職業性的口氣說道。“不管那個事件總會跟共事有點雷同,難免會令人懷疑。但是,我認為你沒有必要再擔心下去。”
“希望如你所說的一樣。”教授念念有何,但很明顯的看得出來,他並不滿意。“這是假定!但是,馬卡姆……”教授突然閉口不說下去。“對啦!希望一切如你說的一樣。”教授反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