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碩塞拉了拉身上披著的袍子,輕輕一笑:“倒也不是故意不告訴你。書信不都是我親筆寫的麼,剛醒來那會兒傷口還很痛,尤其是提筆寫字的時候。想著要是把受傷之事告訴你,總要前因後果都講清楚,不然怕你多想。但是那會兒傷口隱隱作痛,實在是寫不了那麼多字,便等好些了才說。雖然碩塞的理由看似很合理,但凌雁其實也知道,主要原因還是他怕她擔心。但他既然這樣說,她便也默默點頭,記著他的體貼,然後又詢問道:“現在傷勢可是真的好了?我看到那些換下來的繃帶上,還是有很多的血跡…… ”
碩塞衝凌雁點點頭:“真的好多了。而且你看到的那繃帶上是大夫敷藥的藥什留下的顏色,不是血跡。
凌雁回憶著那繃帶上的顏色,似乎的確有些不像血跡,但她還是有些懷疑,不太相信的問道:“真的?”
碩塞聽著凌雁滿是疑惑的詢問,卻忽然開懷的笑了起來,頗有些椰榆的看著她:“雁姬,莫非這就是關心則亂?你一向很是細心謹慎的,怎麼會看錯了藥汁和血跡?”
凌雁被碩塞這樣一說,本是對他傷勢己好又信了幾分。可很快她又想到,碩塞平素很少言及他們之間的情意,此時夾然這般說話,彷彿是在故意轉移她的往意力。
碩塞見凌雁還是不信,無奈之餘又帶著絲欣喜,稍稍坐直了身子道:“雁姬,看到你這樣擔心我,我有事也變得沒事了。你若還不相信,等下次我換藥的時候,你莫走開,親自檢查一下好了。碩塞竟然會有些油腔滑調,凌雁頗有些不適,表情帶著些尷尬像看陌生人一樣瞧著碩塞,不知作何回答。
碩塞見凌雁這樣,便很快又自嘲著笑笑道:“看來,我還是不會說甜言蜜語,竟然令你這般吃,涼。
凌雁聽到這句話,才終於明白碩塞突然變得有些讓她難以招架的原因,仔細想想他的用意,又忍不住抿著嘴笑了起來。
本想說些好聽的,卻變成了這樣,文武全才的碩塞也只能嘆氣搖頭了。不過,看著凌雁抬手撫了下頭髮,碩塞又夾然廕生一個念頭,下意識的便開口道:“雁姬,伸出手來。
凌雁不解,但還是聽話的伸出了右手。
碩塞盯著凌雁,笑著看著她,然後也伸出了自己的手,緊緊得握住了凌雁的手。
碩塞的手寬厚而溫暖,凌雁的手纖細而白晰,兩隻手緊緊握在一起,看起來竟是異常的和諧。凌雁有些緊張,碩塞似乎也是。
他用力的握緊凌雁的手,定定得盯著她的眼睛,低聲輕語:“我還可以緊緊的握住你,你可以感受到我的力量,可相信了我是沒有事的?”
似乎這是他們第一次親密接觸,雖然只是雙手交握,卻彷彿突然拉近了距離。
以前是互相關懷,互相牽掛,更多的是凌雁體會碩塞環繞著她的照顧。而此刻,她的手被碩塞緊緊的握著,卻彷彿把她的心也緊緊的握住了。心中情思繚亂,如藤蔓般瘋長起來,卻堅定了她願意被他這樣一直握著的信念。
而碩塞,不過是突然萌生的一個念頭,卻在真的握住了凌雁的手時,感覺到彷彿終於握住了她的人。
兩人之間原本淡淡的情思,此刻才是真的被撥開了那層一直籠罩其上的雲霧,變得清晰而堅定起來。
兩人都感受著這種溫馨而美好的感覺,然而獨處的時光卻是短暫的。車外路琳他們說話的聲音己經停下了,凌雁和碩塞相視一笑,各自抽回了手,路琳和驥遠果然也很快上了馬車。塞說沒事,才放下了心路琳走過來坐在凌雁旁邊,關切的詢問著碩塞的傷勢,聽到碩遙驥遠今日因被承澤親王徵用迎接凌雁等人,己得了大將軍特許,不必再跟著隊休息完畢,再度上路之後,驥遠也役有離開。路琳纏著驥遠講這次戰爭中的事情,伍行軍,所以大軍聽得一驚一乍,而碩塞只是偶爾評論上幾句,卻總能把緊張的故事變得生動有趣,惹得他們幾人都歡笑不止。
雖然役了之前的暖昧氣氛,但這樣的溫馨,卻是一樣讓凌雁覺得幸福。一路上她不時得注意著碩塞的氣色,見他整整一個下午看起來都很是精神,總算放下了心。
晚上紮營休息,他們這些人果然是在最偏僻的角落的。
紮營之後不久,大將軍董學禮便來拜訪承澤親王了。路琳因為和驥遠講了一下午的話,精神一直振奮不己,現在倒有些撐不住了。又見有人前來,便起身回她們自己的帳篷了。
董學禮大將軍進得帳來,見到一旁的凌雁並沒有意外。因為碩塞要讓凌雁前來隨軍回京,己事先徵得這位大將軍的同意。董學禮同努達海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