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龍王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重,心中憤怒如狂,仍能小心下氣不動聲色,假使讓他在江湖中闖蕩,那還了得?”
小哲臉上紅腫,用充血的眼睛,木然地注視著手上捧著的酒壺,籲出一口無可奈何的低低嘆息,久久方說:“在連年天災人禍的煎熬下,平民百姓不得不苟且偷生。
兩位大爺身處豪門,怎知我們此地貧窮山野之民的痛苦呢?兩位大爺為了一時口腹之慾,殺了我家倚以為生的耕牛,可知我們今年的日子……”
“趴”一聲暴響,李雁閃電似的反掌掃出,重重地摑在小哲的右頰上,怒叱道:“小王人蛋!你居然膽大包天,教訓起太爺們來了。太爺每餐無肉不歡,從京師吃到山西,誰也不敢違逆,只有你這家人不識相,諸多刁難,該死!太爺只顧自己的肚皮,哪管你們的死活?哼!你簡直要……”
話未完,門外傳來急驟的蹄聲,把李雁的話截斷了。李雁推椅而起,向梁雄叫:“羅爺來了,咱們出去迎接。”
兩人掀開簾子,拉開大門奔出。
小哲被打得倒退五六步,臉上變形紅腫,口中血往外溢,眼中爆出怨毒的寒芒,本想用手上的酒壺扔擊,卻又忍住了。
李雁兩人出到門外,看到鎮北的官道上,五匹健馬冒風雪急馳而來。
“羅爺來了。”梁雄首先說。
兩人戴起風帽,等五騎行將馳到,方離開屋掀簾迎出。李雁高舉右手,大叫道:“屬下李雁和梁雄,奉命在此迎候羅爺。”
五匹健馬緩下來了,徐徐馳近。
第一匹馬上的騎士,戴銀鼠皮風帽,穿白狐裘,皮褲,短統雕花快靴,十分神氣。
臉部只露出雙目,鷹目中厲光閃閃。身材高大,手長腳長。佩一把鏤珠鑲嵌的佩劍,劍鞘珠光寶氣,耀目生輝。看穿章,他定是這些人的首腦。
其他四人皆穿了烏雲豹裘,也佩了劍,四人的身材同樣高大,同樣有一雙銳利的鷹目。
“他們呢?”為首的騎士問。
“他們到前面找下手的地方。”李雁欠身恭敬地答。
“混帳!下什麼手?”
李雁打一個冷戰,惶然地說道:“屬下未將經過稟明,難怪羅爺生氣。從南京跟王小狗來的張彪,是南京陳爺派來的人,在這兒與夏三兄會面,說是三小狗稍後可到。
夏三兄把屬下兩人在此迎候羅爺,說是不宜在市鎮下手。所以到前面找一處偏僻所在,選定在板泉坡,在那兒……”
“王小狗何時可到?”羅爺不耐地問。
“張彪說他今晚可能在此地打尖。”
“那是說,還有兩個時辰,王小狗方可到來羅?”
“是的。
羅爺扳鞍下馬說:“那麼,我在這兒等訊息。”
“屬下已命宅主準備好了酒食,羅爺請入室。”李雁諂笑著說,一面替羅爺接過韁繩。
羅爺向廳內闖,四騎士也紛紛下馬。
李雁將柴瑞叫出,吩咐父子倆人重整杯盤,換盛上熱騰騰的牛肉,另開一罈好酒。
羅爺站在廳中,鷹目四顧,審視片刻說:“晤!這家人倒是不俗。”
他取下風帽,一名騎士恭敬地接過抖掉雪花,接過馬鞭,順手遞給侍立之一旁的梁雄捧著。
取下了風帽,現出了本來面目,鷹目高顴,滿臉橫肉,耳後見腮。給人自印象是:陰險、狡猾、剽悍、兇殘,令人一見難忘。心懷恐懼。
他瞥了整治杯盤的柴瑞一眼,傲然地問:“喂!你姓什麼?可是這間房司的主人?”
“他姓柴……”李雁洋洋自得地搶著答。
“誰問你了?”羅爺不悅地冷叱。
李雁打一冷戰,欠身惶恐地說:“屬下多嘴,該死,”
柴瑞垂下頭,放下活計說:“小的姓柴,名瑞。”
羅爺大馬金刀地落坐,指了指壁上的字畫問:“這些字畫是出於你的手筆?”
“小的塗鴉,不登大雅。”
“不錯,你進過學合?可有功名?”
“小的三代務農,少讀經書、”
“很可惜,你想不想功名?”
“小的緣俚福薄,不敢奢望。”
“人不能自甘菲薄,那沒出息。如果你有興趣,我抬舉你到京師投門路.或者到江西幹一番事業。”羅爺意氣飛揚地說,神色相當友善。
“小的一生不曾離開過本鄉本上,爺臺的好意.小的心領。”
羅爺解開裘帶,拈起酒杯說道:“事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