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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夫卻不信邪。”怪人冷冷地說,手上加了半分勁。
小哲感到手臂疼痛欲裂,被抓處如被火烙,痛徹心脾。但他忍住了,渾身在抽搐,吃力地掙扎。
“你說不說?”
小哲腦袋一扭,一口向怪人抓住他的手咬去。怪人不躲不閃,被他咬住了,像是咬在鋼鐵上。怪人的手臂傳來一陣奇大的勁道,將他的牙齒撐開。
“哈哈哈!你這小鬼頑強著哩!其實,殺一兩個算得了什麼?告訴我又有何不可?”怪人怪笑著說。
“誰知道你是不是他們的狐群狗黨?想探口風,別想。”小哲咬牙切齒叫。
“你真不說?”
“當然不說。”
“老夫要撕下你的耳鼻,挖出你的眼珠來……”
“你敢?”大門方向突然傳來綠杖翁的冷叱聲。
怪人背向大門,猛地旋身。大門已閉上了,冷風仍在廳中流動,門內站著臉色帶蒼的綠枝翁。
“咦!是你.你還沒死?”怪人訝然叫。
“死不了,閻王不收,無可奈何。放了那娃娃。”綠杖翁一面叫,一面走近。
怪人放了小哲,哈哈大笑道:“聽你的。難道說,小娃娃與你沾親帶故不成?”
“一不沾親,二不帶故。”
“老毛病犯了,打抱不平羅?咱們坐下談談,喝杯酒擋擋寒。看你老兄臉上的神色不太妙,凍壞了麼?”
怪人一面說,一面拖張長凳示意要綠杖翁人座。
小哲站起揉動著被抓處,訝然問:“韓老前輩,我爹孃呢?你老人家……”
綠杖翁就坐,慈祥地笑道:“你爹孃已到汾城啦!不必耽心”
小哲臉色一變,憤然地說:“老前輩,為人謀而不忠……”
“哈哈!小娃娃,你竟然教訓起我老人家來啦!在新綠北面二十里的武嶺集,碰上了令尊的好友吳海光,他足以保護令尊堂平安到達姑射山。老朽去而復來,你感到意外麼?”
“晚輩……”
“傻孩子,你以為令尊堂當真放心你一個人留在此地冒險麼?你錯了,沿途分尊令堂不知費了多少口舌,請老朽回來暗中照顧你,知子莫若父,他知道你為人雖外表和善,內心卻倔強好勝,如果拒絕你留在家中,也許你會闖出更大的禍事來。假使不是老朽恰逢其會到來,今尊及令堂豈會離開避禍?你去取酒來,老朽要和這惡鬼把盞論英雄,敘敘如煙往事。等會兒,我還有事和你商量。”
怪人桀桀笑,說:“把酒論英雄,天下間的英雄豪傑,決非君與瓊。我九幽鬼王許瓊一生行事亦邪,亦俠亦魔,心狠手辣,下手不留情,在江湖中聲名狼藉,神憎鬼厭。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黑道朋友恨你人骨,要將你食肉寢皮。白道人物對你也沒有多少好感,你那隻問是非不顧情面的作風,只會引起別人的反感。往事如煙,你我都老了,勞碌一生,至今一事無成。好漢不提當年勇,還有什麼可敘的?這兒發生了些什麼古怪事,何不說來聽聽?有你綠杖翁在場,自然不會是謀財害命的事了。……”
小哲恰好提了一罈酒來,綠杖翁指著小哲說:“這位小哥兒姓柴,叫柴哲,三代……三代久居侯馬鎮,一向平安無事,今天卻禍從天降,碰上了奸官嚴嵩一群走狗……”
他將經過概略地說了,最後說:“姓羅的惡賊如果糾集人手前來報復,目下也該來了,可是迄今無動靜,恐怕不會來啦!”
“呵呵!如果來了,該多好,我這鬼王便可大開殺戒了。依常情論,他們不會不來,等著好了。”九幽鬼王十分肯定地說,本能地挪了挪擱在手邊的三稜杖。
“他們為何必來?”
“他們不惜數千裡追蹤攔截,志在置王宗茂於死地,王宗茂落腳在柴家,他們為何不來?只有先到柴家,方可找得到王宗茂的去向,所以他們必來。”
“但他們並未來……”
“聽,蹄聲隱隱,罡風呼嘯,風自北面吹來,並未完全掩蓋蹄聲,有大批人馬從北面來了。”
“準備動手。”綠杖翁投著而起說。
“且慢,在鎮市大幹,會連累鎮民。咱們迎上去!”
綠杖翁匆匆喝了幾口酒,向小哲說:“哲哥兒,你早作準備,我和許老迎上去,殺他個落花流水。如果我們攔不住他們,你必須及早脫身,在鎮外的土地廟等我們。”
“好,晚輩這就準備。”小哲緊張地說。
兩老匆匆外出,隱人風雪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