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龍王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訝然叫:“咱們上當了,他們不走這條路。”
“你怎麼啦!看不見地下的蹄跡了?很清晰嘛!是不是眼睛有毛病?”端木長風指著雪地上凌亂的蹄痕。
沿途,文天霸、白永安、杜珍娘三個人始終提不起勁,閉上嘴不與任何人交談,懶洋洋地在後面跟著走。
白永安籲出一口長氣,無精打采地介面道:“柴老弟的眼睛,比任何人都銳利雪亮。他說那些人不走這條路,那些人必定不走這條路,錯不了。他說咱們上當,咱們決不會佔便宜。”
“蹄痕不對,深淺及步度有異,馬上沒馱有人或包裹,是空騎。”柴哲加以解釋。
在西番,任何坐騎都是沒有鞍的,只有烏藍芒奈山的坐騎不同,山寨的人從中原帶來了馬鞍。丟棄坐騎是常事,用不著卸下鞍轡帶著走。
端木長風一驚,叫:“真的?那……”
“咱們往回走,也許可找出腳印。”柴哲建議。
端木長風一咬牙說:“不!再趕一程看看。”
再追三兩裡,果然不錯,前面樹林深處,十餘匹栗色馬散落在各處遊蕩,根本沒有人影。
“不必再走近去看了。”柴哲說。
“他們用疑兵之計,可能人就潛伏在附近。”端木長風說。
“他們必定只派一個人將坐騎領來,不然無主坐騎是不會走直線的,也不會走七八里才停住。正主兒不追,追一個領坐騎的人有何用處?他們確是用疑兵之計,不然就不會故意透露離開的訊息,咱們不能上當。”柴哲加以勸阻。
眼看成功在望,端木長風怎肯聽勸告?自大的老毛病又犯了;斷然地說:“這是唯一的線索,豈可輕易放過?咱們……”
“咱們回頭找足跡……”柴哲急急地說。
“不!走!”端木長風堅決地發令。
附近沒有人,只找到一個人留下的靴印,那人繞山南而過,由靴印可看出這人是用輕功逃走的。
端木長風固執地下令,循跡狂追。
柴哲攙扶著梭宗僧格,展開陸地飛騰術緊跟。
靴印進人山南的亂山密林,向南一折,進入一座山谷。山谷碗蜒,兩旁全是不太高的小山岡,穀道四通八達,古林參天,樹上掛滿了冰稜,行走其間必須小心碰撞,視界僅可及半里左右,便被樹林所掩。
進入山谷五六里,兩側的小山逐漸變形,千變萬化顯得奇形怪狀,穀道漸狹。兩旁的山如猿蹲,如虎踞、如墨、如屏。風化了的崖壁,可看到奇形怪狀的沖積層。上面的冰雪堆在得巧奪天工,氣魄雄渾,瑰麗奪目,形成無數玉宇瓊樓,令人大嘆觀止,幾如置身幻境。
雪地上的靴印宛然,但已可看出這人正以平常的腳程,輕快地循谷直入。
“不能再進了,咱們可能因小失大,為了追這傢伙,逃掉了正主兒,得不償失哩!”柴哲急走兩步低叫。
“抓住這傢伙,還怕逼不出他們下落?”端木長風說。
“不見得。能跟他們前來的人,必定是不怕死,夠義氣的朋友,即使被擒,也會寧死不屈的。再說,是否能活擒逼供,恐怕……”
“少廢話了,走!”端木長風沉叱,故態復萌。
“輕聲些。”柴哲焦急地低叫。
“你不願意聽?”端木長風聲色俱厲地問。
“不是不願聽,而是不可大聲說話,晴了好幾天,積雪積壓成冰,變動加劇,大聲說話,隨時有引起雪崩之虞……”
“鬼話!閉上你的嘴。”端木長風不悅地叫,扭頭再追。
“老弟,少說兩句好不?”白永安語中帶刺地說。
“性命攸關,豈能不說?好,算了。”柴哲無可奈何地說。
前面形成一段狹長的穀道,山勢漸高,也愈來愈雄奇,嶺嶺峭峻的山崖,不時伸出三兩株奇形怪狀,積滿冰雪的冷松,像是山魁般作勢下撲。
到達這兒的人,心情開朗的人感到耳目一新,身心舒暢,深嘆大自然造物之奇,感慨自身的渺小,拋卻塵俗的煩擾,被雄奇的美景所沉醉。但心懷恐懼的人,卻似乎被壓迫得喘不過氣來,似乎山崖正向下壓,山魁鬼怪將擇人而噬,如臨大劫,如人死域。
正走間,古靈突然用手向前一指,訝然低叫:“瞧,那是什麼?”
前面的崖壁上,橫刻了一副符錄形的圖案,高約尺餘,長有近丈,相距三四十丈,仍然看得真切。
梭宗僧格突然渾身發抖,目露懼色,悚然後退。
柴哲挽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