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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之意,是想為那豎子謀求什麼?”
“屬下謝將軍不罪。”
先是做了聲謝,李長史連忙說道,“屬下知將軍所慮,亦深以為然,自是不敢為那豎子謀求什麼的。只是覺得,那五百騎卒乃是陛下從中軍選拔予他的,且還將虎豹騎將率外放給他當部將了,我等縱使心有提防,但終究也不是長久之計。不若,順水推舟,勒令稚權也參與騎兵曲的日常演武,以兩處忙碌與往來奔波,讓其無暇心生別意。”
他有五百騎的時候,我都要處心積慮籌劃個戰功來換取了!
你倒好,竟是想讓他染指淮南騎兵曲?
新任騎督樂良乃他部將,你建議讓他也進入騎兵曲,這是約束還是縱容啊?
真當我已昏聵了不成!
話語甫一落下,滿寵的目光陡然間變得銳利了起來。
而早就打好腹稿的李長史,不等他作聲便忙不迭的加了句,“哦!忘了稟給將軍了,昨日討虜將軍還私下知會我,聲稱他洛陽臨發時,陛下還叮囑他雖為稚權部將,但至淮南後當以騎督之職為主,諸事唯將軍之令是從。”
呃
若是如此,那倒也不是不可以。
滿寵略略挑眉,耷拉下眼簾拈鬚而思。
但就是過了許久都不置可否,就連手中的那囊蒲萄釀都沒有往嘴上湊了。
也讓原本靜靜候著的李長史漸漸沉不住氣了。
因為他知道,若再容滿寵兀自沉吟下去,那就是斟酌變成打盹了
故而他想了想,便在臉上堆起惆悵,以一記長聲嘆息將滿寵的思緒打斷後,開始了滔滔不絕。
“唉!”
“遙想武帝創業之初,我譙沛鄉里才俊濟濟一堂,可謂不乏賢也。”
“而今不過短短數十載,莫說諸夏侯曹已然青黃不接,就連舊勳門客之子侄,都難尋一人可堪大用。”
“今陛下常以為憂,私謂我當勤勤哺後輩,然而我一庸人如何擔之?唯終日惶惶自愧有負國恩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