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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所以能有什麼事搞得他如此神秘兮兮的?
難不成是安豐郡計程車家變革有了不和之音?
帶著猜測,夏侯惠在隨去之途,還低聲發問了句,“德思尋我,乃是安豐推行士家變革之事有變故?”
“不是。”
曹纂沒有側頭,惜字如金。
好吧,夏侯惠也沉默了。
少時至曹纂初來淮南時所置的小宅。
很小的宅子,且因為曹纂已然轉去安豐任職後無人打理的關係破敗不堪,不僅簷下有燕雀築巢、犄角旮旯蛛網遍佈,就連院內早已枯死的雜草叢都依稀殘留著蛇鼠出沒的痕跡,也十分契合淮南飽受戰事摧殘的凋敝景象。
唯有一處潔淨處,是木板鋪就的堂前了。
那是王喬與數個親兵剛剛倉促清理出來的結果,還尋出來了兩隻被老鼠啃缺了一角案几與略有黴味的葦蓆設宴。兩案之間溫著酒水,更遠處則是炙烤著只小羊羔,淡淡的火舌不斷舔著肥美稚肉,讓油脂不斷滴落在紅白相間的炭火上滋滋作響,不停的泛起縷縷青煙,讓人不由食指大動。
也讓夏侯惠倏然間覺得自己似是有些餓了。
“太守歸來了。”
迎上來了王喬先給曹纂打了聲招呼,然後便對著夏侯惠拱手行禮,“夏侯將軍,許久未見了。”
“是有些時日了。”
夏侯惠也含笑點頭,“子松隨德思去安豐任職後,似是風采更勝先前了。”
對此,王喬笑顏如春風。
作為曹纂的友朋兼心腹幕僚,他也水漲船高一躍成為郡長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