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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批歸來的。
第一批是白部鮮卑。
在襄平城剛被攻下來的第五日,夏侯惠便示意毌丘儉遣他們歸去,等候廟堂封賞的詔令了。
明面上的理由,是戰事已罷,不想再多增他們的勞頓,且秋冬之交素來是遊牧部落遷徙尋找貓冬地方的時候,魏國不能罔顧他們的習慣。
但實際上的緣由,毌丘儉是知道的。
遼東士庶對鮮卑也沒有什麼好感,讓他們繼續留下不利於遼東權柄過渡,還會加劇糧秣的損耗。
雖然遼燧的糧秣還充足。
但遷徙與安置兵將、士庶以及僕婢等事耗費巨大,能省一點是一點吧。
如現今隨著夏侯惠歸來的,就是被剝奪了田畝牧場以及奴僕的豪強之家、從叛連坐者等,他們沿途也是耗費不少糧秣的。
至於已然被天子曹叡定論遷徙的遼東俘虜及家眷,則會將分批次乘坐舟船轉移。
曹叡下詔分別由在渤海郡督大軍糧秣的李禎、駐守在徐州的東中郎將與青州刺史負責,無需夏侯惠與毌丘儉操心。
準確的來說,遼東已然沒有什麼事情可做了。
玄菟等三郡傳檄而定、留駐的各部邊軍也安排妥當,啟用了李胤安撫士庶,再加上毌丘儉還釋放了公孫恭、為被公孫淵殺害的倫直與賈範等人修繕墳墓以及徵辟他們的後代為吏等等,如今的遼東聽安穩的。
至多半個月,毌丘儉也將引兵歸來了。
唯一的不同是他歸來幽州薊縣,而夏侯惠歸京師洛陽而已。
也就是說,若日後二人想再次相見的話,得等到毌丘儉被招歸來京師述職才行。
故而,在夏侯惠開拔的前一夜,毌丘儉還特地設宴踐行了。
因為彼此都對此番共事相處很滿意。
如毌丘儉發現夏侯惠其實挺謙虛、和善的,絲毫沒有傳聞中魯莽、剛愎與強勢的樣子;而夏侯惠則是覺得,有一位心思縝密、不爭功與將所有事情都規劃得有條不紊的副將,屬實太令人省心了!
為此,在餞行宴上,二人還執手說了好些惜別的話。
也很是期待著,日後能再復迎來並肩作戰的機會。
就是有一點分歧。
夏侯惠以賊吳秉性見利行事、望風而動為由,斷言孫權日後必然會來犯遼東,便打算讓牽弘與張虎兩部騎兵,暫留在遼東郡歸夏侯霸節制、有備無患;且想多留一部幽州邊軍在遼東西安平縣駐紮,以防高句麗趁火打劫。
但毌丘儉都婉言回絕了。
理由很充分。
千里討賊大捷,除了留駐的兵馬外,所有將士都歸心似箭、都想著早日歸去領賞與家小團聚,他以什麼理由來讓人留下來呢?
防備賊吳與高句麗?
他們來不來犯、什麼時候來犯,都是個未知數,無論是誰都不能明確斷定。
沒有千日防賊的道理啊!
毌丘儉是真的,無法給予一個讓將士們信服的理由啊!
好嘛。
夏侯惠只好作罷。
因為他只敢確鑿賊吳與高句麗來犯,但無法信誓旦旦的斷言他們來犯的日期啊!
尤其是遼東不比其他地方,數千步騎的糧秣供給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不過,毌丘儉也很會做人。
他知道夏侯惠提議的另一層緣由,是擔心賊吳與高句麗來犯得手,會令仲兄夏侯惠被指摘無有鎮邊之能。所以,他給有一百部曲的魏舒增兵兩百,並讓有數百白馬義從的公孫毅也留下來了。
夏侯惠對他們二人有大恩。
他們並不介意為夏侯惠的預判買單,留在遼東多勞苦些時日。
事實上也是如此。
公孫毅與魏舒得悉了緣由後,還特地拜謝了毌丘儉,感激他的青睞與信任,給予了他們一個建功立業的機會嗯,他們對夏侯惠的判斷是深信不疑的。
小插曲之後,各自班師再無話。
夏侯惠引兵至遼西孤竹城外的軍營,休整了旬日,待太守傅容將所有被遷徙的豪強之家都接手過去後,才繼續踏上歸來洛陽之途。
此時,他以主將身份對各人的錄功奏表,也剛剛送到洛陽廟堂之上。
毌丘儉被定為首功。
這是沒有什麼好爭議的事情。
畢竟在伐遼東戰事之中,真正籌謀推進與居中排程的人是毌丘儉,而非夏侯惠。
次功則是遼西太守傅容。
這點讓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