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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期的燕國,都不留餘力的將東胡“感化”讓遼東變成郡縣;公孫度割據遼東的時候也東征高句麗、西征烏丸;現今以代漢承天命自居的、打算將遼東公孫覆滅的魏國,怎麼能忘卻“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的傳承呢!
事實上,這才是夏侯惠向天子曹叡諫言,請調任自家仲兄夏侯霸鎮守遼東、以及先前離開鄴城時與夏侯霸作賭約的本意。
他希望自家仲兄在日後鎮守遼東了,就朝著讓高句麗啊、扶余啊什麼的,自此變成中原王朝的州郡努力罷。
王化雜夷、恩澤四方。
如此,廟堂可有拓土千里之裨,他仲兄也以滅國之功載入史冊,可謂是一舉兩得啊!
順著這個思路深入,夏侯惠的嘴角也不由上揚。
但很快的,他便倏然起身,端坐耷眼捻鬚。
待自作思慮片刻,覺得思路理順了之後,便前去別屋尋丁謐。
他隱隱猜到丁謐為何不將話題繼續下去了。
如不出意外的話,是丁謐想著以定遼東後共同計議的舉措,當作籌碼或者是人情來讓毌丘儉禮尚往來,代為表奏他麾下之人出任地方。
說白了,是讓他為夏侯惠安插親信。
因為夏侯惠身為中軍將率,直接自己表奏麾下之人出任地方,恐會引來非議或是彈劾。
而毌丘儉則是沒有這方面的顧慮。
幽州兵權、政務皆在握的他,表奏幾個將率或者僚佐協助治理地方,那不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嗎!
他知道丁謐為何有這層思慮。
熟悉路蕃、魏舒的人都知道,自己並沒有將他們二人當作衝鋒陷陣的部曲,而是作為軍中將率來培養的。且恰巧,自己還給丁謐提及了左駿伯、右北平烏桓單于寇婁敦之弟阿羅槃以及韓龍代為招募部曲等人與事。
這就相當於給予了丁謐一種誤導。
讓他覺得,自己是在暗示他,身為中軍將率的自己無論嫡系兵卒還是部曲都羽翼豐滿,諸如無有官職的路蕃、魏舒等人也該放出去了,趕緊想個辦法安排
但天地可鑑,自己當真沒有這層心思啊!
他想拉上毌丘儉一起,真就很單純的想還一份人情而已。
什麼結交封疆方伯、拉攏地方大員等心思,那都是丁謐自以為的。
帶著這層思慮,他尋到丁謐後,不二話便直接先將自己對定遼東之後思慮的一一說了,讓丁謐參詳之餘,還如此謂之,“彥靖,我知你有心裨我廟堂權勢,只是我與毌丘使君乃道同之交,不論各自利弊,唯同心同德但求有裨於社稷耳。若為國謀事之時,我間雜個人私利,恐自此惡了他,不復親善也。”
此時的丁謐正在研墨,打算將他及的定遼東思慮錄在書。
待聽聞他後面這句叮囑後,便隨手將墨塊放下,臉上非但沒有半點被道破心思的赧然,反而還有些惋惜的砸吧了下嘴巴,說道,“聽稚權定遼東後思慮,本以為稚權已然窺見廟堂世故矣,但爾今看來,稚權還得多磨練磨練。”
說罷,不等夏侯惠反駁,便肅容道出緣由,“誠然,君子周而不比、群而不黨。只是稚權莫要忘了,你與毌丘使君乃何人也!此時此景,能以君子自居乎!”
我乃譙沛子弟、毌丘儉是潛邸故舊。
在某種意義上我與毌丘儉之於天子曹叡,猶如昔日曹真司馬懿之於先帝曹丕.
如果我們二人比天子曹叡短壽,那就是努力為曹叡的身後名新增美譽之人;若我們二人比曹叡長壽,那就是矢志捍衛皇位新舊安穩交替、讓新君順利掌權且魏室長久的人。
如此,他們二人就不能以君子自居了。
身為天子的馬前卒、執行君王意志之人,少不了有“大忠似奸”的時候,又怎麼可能受禮法與道德約束。
在心中作答著,夏侯惠默然以對。
他大致明白丁謐言下之意了。
果不其然,丁謐也猜到了他會默然以對,徑直繼續說道。
“天子即位十年了,但當今廟堂袞袞諸公皆是武帝或文帝時期的老臣,而稚權與毌丘使君乃天子親自擢拔、委以重職之人。如此,稚權豈能被世俗禮教所繭縛?我知道稚權想投桃報李之意,但事情不能只看表面。依我看來,毌丘使君待稚權甚厚,乃是期待著稚權與他有所糾葛,而非長者之風也。”
“再者,對比廟堂老臣重臣的實權,稚權與毌丘使君今猶如蚍蜉!天子並非疑老臣重臣之忠,而乃帝王制衡心術使然,亦期稚權與毌丘使君能相互裨進、早日分權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