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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高句麗攻滅,遼東將永無寧日。
從漢順帝時期至今,遼東與高句麗持續相互攻伐就證明了這點。
拔奇肯定也是心中有數。
或許公孫淵在與高句麗弭兵的時候,也以權宜之計為由安撫且補償過他了罷。
而夏侯惠若是遣人過去陰說,說不定還被公孫淵給將計就計了呢!
是故,當時王頎提及高句麗附庸兵的時候,給出的建議也只是聲稱遼東各部兵將來源很雜,有內附的烏桓、鮮卑、高句麗以及韓濊僕從軍等。是故與之臨陣鏖戰時,若能尋到機會,以精銳兵力對陣這些戰意不高的從屬雜兵,或許能以“田忌賽馬”的方式奠定勝局。
夏侯惠現今就前來孤竹城外兵營,倒不是為了與王頎計議如何田忌賽馬。
這種事情也沒有什麼好計議的。
未來戰場如何誰也說不準,有個心理準備就行了。
他也不是為了伐遼東之事綢繆,想著早日與將士們熟悉,因為鎮護部與幽州各部邊軍得到春三月才能全部在此地聚集呢!
他是因為碣石山前哨要撤掉了。
伐遼東戰事將起,這個前哨也意義不再,且正值歲末寒冬無事,屆時將要隨徵的白馬義從也都已然輪休歸去。繼續留在那邊,還要勞煩太守傅容遣人送來糧秣,還不如現今就過來孤竹城。
一路冒雪跋涉,將近日暮的時分抵達。
如今的孤竹城外的兵營內,僅有王頎引兩三百兵卒在值守著。
不用說,他麾下的邊軍也都大規模輪休了。
但身為青州東萊人的他,卻沒有趁此機會也歸去省親,哪怕他的直屬長官毌丘儉也很體貼的給了他兩個月的休沐之期。
雖然僅謀面過一次,但夏侯惠大致能猜到他沒有歸去的緣由。
又或者說,他與其他幽州邊軍的將率如弓遵、劉茂等人一樣,對決定自己未來仕途的伐遼東之戰不敢有半點翫忽。
要知道,隨著鮮卑邊患不復,幽州邊軍現今被稱為“無用之士”,若不是因為要伐遼東,王頎等將率麾下兵馬或許早就被裁撤,然後被轉為邊塞關隘守將或者腹心之地的縣尉,算是徹底告別軍功封侯的壯志了!
自然,若是伐遼東戰事失利,他們這些將率同樣會被轉任他職。
緣由無他。
廟堂以為他們不堪任事。
但若是伐遼東戰事順遂的話,那就不一樣了。
將遼東攻下來後,廟堂肯定是要駐軍的,也必然會將公孫度早年的行為視作“為王前驅”,繼續兼併烏桓與鮮卑部落、攻伐高句麗與納扶餘國為附屬之事,而他們這些幽州邊軍就是首選。
漢承秦制,魏承漢制。
軍功封侯是男兒不變的情懷,沒有什麼比為君王開疆闢土、有機會在青史上留下名字更令人熱血沸騰的事情了。
正值壯年的王頎很珍惜這次機會。
王姓在青州東萊是大姓,但分支有很多,他的門第並不高。
沒有被舉為孝廉可能的他,選擇了前來邊塞從軍,至今已然十數年了,也終於迎來改變自己命運以及提升門楣的機遇了。
而且對比戍守在燕國、右北平郡的弓遵與劉茂等人而言,戍守在遼西郡的他,還多了個提前與伐遼東主將熟悉的機會。
雖然廟堂還沒有聲討遼東公孫,更沒有佈告天下對遼東用兵。
但王頎又不傻。
在此些時日的接觸中,足以讓他明瞭,廟堂若伐遼東必然是夏侯惠為主、毌丘儉為輔。
夏侯惠乃譙沛元勳之後嘛~
且以二人的戎馬履歷以及攻伐功績而言,毌丘儉也無法與夏侯惠爭先。
所以,得悉毌丘儉傳令幽州各部邊軍大規模輪休、碣石山前哨撤掉以及不日夏侯惠將要過來兵營的他,一直在思慮著如何給夏侯惠留下個好印象。
不是溜鬚拍馬的逢迎作態。
而是想讓夏侯惠看到他治軍的才能、覺得他本部堪戰,以期日後在戰事之中,用他本部作為鏖戰的前軍,而非留在後軍督管糧秣、固營策應或圍困示威什麼的。
這層擔憂是極有可能的。
畢竟夏侯惠身為洛陽中軍的將率,自然也會對鎮護部的戰力更信任一些。
不可避免的,毌丘儉所聚集的三萬兵馬之中,除去被徵發的烏桓與鮮卑部落不算,幽州各部邊軍至少有半數都要淪為搖旗吶喊的陪襯。
王頎不想自己就是陪襯之一。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