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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迎。
幾句客套,引入院落內偏屋內就坐。
“官署簡陋,還請將軍屈尊不罪。”
入座後,年歲四十好幾的太守傅容,先是告了聲罪,然後便直奔主題,“近來諸事繁瑣,且知將軍急著趕去渝關,我便不作閒談。先前毌丘使君已然知會過我與王校尉,讓我等為將軍後援。今將軍至,若想問及遼東公孫賊子之事或需我等綢繆之物,還請盡言之,我與王校尉必不推脫。”
“多謝府君。”
對於他這種乾淨利索的作風,夏侯惠很是喜歡,先是道了聲謝,且還將自己前去左家讓左駿伯去招降烏桓殘餘部落之事說了,才誠懇的請教道,“傅府君,我甫至遼西,尚未前往渝關,故而所需之物今無法言及。倒是知道府君先前出使過遼東,又兼在遼西任職數年了,見過公孫賊子以及知遼東風物,對伐遼東之事定良見。我年紀尚輕,見聞不如府君多矣,賴父輩功勳與陛下親厚而得位主事,心有惶惶唯恐負陛下所託、虛廢國家之功。若府君不以我愚鈍,還請不吝以伐遼良言教我。”
言罷,還很鄭重的起身行禮。
謙虛之人,總是能人心生親近之意的。
就如現今的傅容,在夏侯惠一番話語下來,當即就心生好感,自然流露的笑意都讓眼角的魚尾紋變深了好多。
他先前也是在京師洛陽任職過的。
雖然不曾與夏侯惠有過交集,但也知道夏侯惠早年的事蹟,再加上現今看見夏侯惠的穿著與部曲沒什麼差別、毫無貴胄子弟的作派,他當然也不會等閒視之。
“不敢當!不敢當!”
也連忙起身回禮的傅容,笑容可掬,“將軍自謙了。以將軍甫一至遼西,便先去肥如左家謀劃招降烏桓部落之事推斷,便可謂將軍有運籌帷幄之能也!我不過一庸人罷了,豈敢有教於將軍?”謙言罷了,他才頷首徐徐說道,“倒是若將軍不嫌我聒噪,我便將所知遼東之事絮叨。”
“還請府君明言。”
當即正襟危坐,夏侯惠拱手請言,“在下洗耳恭聽。”
他不是在作態。
而是真誠實意的在求教。
在左家的時候,左駿伯告知白部鮮卑之事後,他就發現自己先前將伐遼之事想得太簡單了。
因為毌丘儉聲稱的伐遼兵將,其中徵發的鮮卑烏桓附庸共六千騎,就有白部鮮卑!
且還是兩千騎!
那時候的他,還以為白部鮮卑是早就內附魏國的、遷徙入燕山山脈南部的東部鮮卑部落之一呢!
也就是說,其實毌丘儉早就留意到親袁烏桓部落了。
之所以沒有提出來,不過是因為他率先給天子曹叡提及了,不想與他爭功而已。
由此推之,他給天子曹叡提及的遼澤之阻、想著提前過來遼西籌備物資,讓兵馬從中穿行而過,或許就是個笑話!
毌丘儉肯定也知道了遼澤的存在,更知道遼澤難以穿行。
沒有與他詳言,或許是不想落他顏面罷了。
這讓夏侯惠覺得,自己先前在洛陽崇華後殿內所言的伐遼之策,可能根本沒有實施的實際基礎!是誇誇其談、紙上談兵!
所以,他沒有選擇前去渝關與丁謐等人會合,而是先來拜訪太守傅容。
已然被定為伐遼東主將的他,現今很急切的想知道,關乎遼東與公孫淵的林林總總、尋出自己與實際不符的謬想來。
畢竟第一次出任主將的他,不能迎來失敗。
不然,先前的所有佈局與努力都將化作烏有,名聲也將步入他父夏侯淵與已故曹休的後塵。
只不過,傅容有良言教他嗎?
答案是肯定的。
身為幽州漁陽人的他,對遼東公孫的過往很熟悉。
且受過毌丘儉的囑咐後,他還與王頎私下作談了數次,已然打好腹稿坐等夏侯惠來詢問了。
“將軍客氣。”
只見他笑吟吟的拱手回禮,然後便開始了口若懸河,“既然將軍有問,我便姑且言之。嗯,我私以為,遼東公孫有三敗。”
“一者,名義也。”
“遼東自燕王喜被虜以來,便併入大一統的疆域,此乃定論也。縱使前朝末年董卓亂政、朝綱不紀,公孫度雄踞恣睢,猶自稱侯而非王,今公孫賊子猶乃我魏國之大司馬、樂浪公。若廟堂以詔令召之,彼若不從則為叛賊也!名有虧,則兵將無決死之心也!”
“二者,乃無人望。”
“公孫度小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