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勝負?
這種干涉到國運的決策,同樣不能輕易做出決定。
一直歸至氈殿了,曹叡都沒有定論。
索性,且先放下心念了。
打算待歸去京都洛陽,私下尋曹真、劉曄以及蔣濟等人商議後再說。
所以在進入氈殿內坐定後,他便將話題引到了夏侯惠身上。
乃是笑吟吟的問道,“稚權在淮南壽春之時,引二十騎卒深入賊吳境,斬百餘級而歸且焚燬了阜陵戍守點,卻被徵東將軍罰去充任城門小卒一月,心中可有怨氣否?”
唉,果然。
他的心思已然不在士家身上了
聞言,雖心中早有意料,但夏侯惠仍悄然嘆了一口氣。
待放下這層心思,不由又覺得曹叡的問話有些好笑。
那是酷吏出身的滿寵啊!
昔日曹洪門客犯法,曹洪特地請武帝曹操出面都無法保住性命呢,他哪敢有怨氣?
“回陛下,惠無有。”
略作思緒,夏侯惠恭敬而應,“惠不尊將令、貪功冒進,徵東將軍不將惠拿下行軍法,已然是網開一面,惠豈敢復多求邪?”
言罷,頓了頓,便又加了句請罪之辭,“惠行事魯莽,有負陛下器重,罪該萬死。”
李長史將我私囑之言告知與你了?
當即,天子曹叡揚眉。
但也沒有過多在意,頷首笑道,“稚權能有反省之心,便是不負朕所期矣。嗯,徵東將軍執法嚴厲,不錄稚權功勞乃必然。不過,稚權赴淮南無多日,便有挫賊吳之事,不負譙沛元勳子弟之威名,令朕心甚慰也!亦不吝賞賜,稚權且說說,欲朕賞何物邪?”
呃~
還有意外之喜啊!
頓時,夏侯惠雙眸灼灼。
忙不迭謝恩、略略思慮後,便如此作言,“陛下,惠在淮南功過相抵,本不敢求賞賜,但亦不敢拂陛下之興。故而,惠斗膽請陛下以些許財物賞之。”
也讓天子曹叡的笑容一僵。
他有點想不明白,夏侯惠為何對財帛如此熱衷。
先前在洛陽北邙山狩獵為樂,夏侯惠在他流露賞賜之意時,便為了區區六百石俸祿而求將坐騎帶出宮。而如今,明明他都督促過夏侯衡,讓其將陽渠西端數十公頃的田畝劃給夏侯惠了,但他還是求賞財物。
難不成,此子與後將軍曹洪一般尤喜斂財?!
然而,先前校事有稟,他任職散騎侍郎之時,可是不受他人請託之財帛啊~
但不解歸不解,曹叡心中還是很欣慰的。
身為君主,最忌憚的是臣子貪戀權柄,至於喜歡財帛且還是恪守本分沒有以權中飽私囊的,自是令他很是欣慰了。
“可。”
曹叡輕輕頷首應下後,還隨口戲謔了句,“稚權先前曾言有為富家翁之志,如今看來果不虛也!哈哈哈~”
“呵呵~”
陪著笑了幾聲,夏侯惠緩聲回道,“謝陛下。其實惠俸祿與家中資財足自用,只是在淮南任職後,便覺得有一馬槊在手,更便於沙場建功。”
《釋名·釋兵》有云:矛長丈八曰矟(槊),馬上所持。
馬槊乃是騎戰利器,千金不易。
不提馬槊那約莫三尺的破甲稜鋒,便絕非尋常工匠與鐵能鍛造得出來的,僅是槊杆的選材嚴苛、需要歷經三年才能製成且還是成功率極低的情況下,就不是尋常將率能購置得起了。
先前夏侯淵倒是留下了一杆。
但被同樣喜武事、早早就在軍中任職的夏侯霸給捷足先登了。
夏侯惠想要,只得自己籌錢求置。
“馬槊啊”
聞言,天子曹叡恍然,亦不吝讚賞,“稚權有建功之心,甚嘉!”
言罷他還略微側頭想了想,似是在回憶著什麼。
待片刻後,他才囅然而笑,張口剛想說些什麼,眼角餘光卻瞧見了一侍宦正垂首躬腰步入氈殿來,便衝著侍宦發問。
“何事?”
“回稟陛下。”
那侍宦連忙止步,俯首而道,“張校事等人已歸來,在外等候召見。”
“嗯”
輕聲應了下,天子曹叡斂起笑容,側頭對夏侯惠囑咐道,“稚權,士家可憑功贖身之議,朕自有主張,你莫要與他人談及。嗯,此間已無事,稚權即刻歸去淮南罷。”
呃?
即刻歸去淮南?
我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