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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建功反而還死了一袍澤,也不敢繼續對抗,而是轉身往樹林後方的山脈跑去。
兩條腿是跑不過戰馬的,但戰馬不能攀山。
且他們奔跑的路線很有章法。
每每跑出數米,便陡然往左或往右橫插過去,利用樹木避開持續而來的箭矢。
只是可惜了,他們時運不濟。
其中一人在避開第三支箭矢後,被蔣班一箭釘入了後背,伏在地上抽搐了幾下便不動了。
而另外一人,則是在橫插變向的時候,被早有預判的夏侯惠一箭射穿了大腿,在地上翻了幾個跟頭,然後爆出一陣哀嚎。
顯然,他是被夏侯惠留下來的活口。
收了弓箭,夏侯惠二人策馬入小樹林,在經過第一個被射死的吳兵之處時,才發現自己的運氣很不錯。
因為那吳兵上裳敞開著,水囊、一些被布囊包裹著的竹簡也被整整齊齊的放在地上,三把環首刀則是錯落放在——很顯然,這三個吳兵定是橫江浦與阜陵通訊息的信使,也是因為避暑氣來到樹林裡暫歇的。
“公俊,我且去飲馬。”
驅馬來到那名傷而未亡的吳兵面前,夏侯惠躍下戰馬,順手將蔣班的坐騎也一併牽去小溪畔,“你審問下。”
“好咧~”
有些興奮的蔣班,摸了摸還微微發疼的鼻尖,快步向前對著那名吳兵先是狠狠的揍了一番,然後才一腳踩在其大腿箭傷處,露出滿臉猙獰,“說,你是誰?”
“在軍中是什麼職責?”
“今日是出來作甚?”
“阜陵那邊如今有多少人駐守?”
一刻鐘過後。
夏侯惠牽著戰馬回來時,蔣班似是已經問完了。
依舊一隻腳踩在那俘虜身上,正有些愜意扯開上裳以手扇風。
“問出什麼來了嗎?”
“嗯,他都說了。”
“既然都說了,就給他個痛快吧。”
“好咧~”
鏘!
刀出鞘,再落下。
猛然迸出的鮮血,在地上衝出一條淺淺的痕跡。
用手抹了下濺在臉上的血滴,蔣班將刀身在死屍身上擦了擦,然後俯身將其一隻耳朵割了下來,隨意將一片布條捻了成細繩串著。
且做完後,還拎著細細端詳了一番,才露出滿意的笑容跑去尋另外兩具屍體。
割耳計功是斥候的慣常。
因為頭顱太重了,不便於攜帶且消耗馬力。
好一會兒後,將三隻耳朵穿成一串的蔣班才回來在夏侯惠身側坐下,毫不在意手上的血汙拿出乾糧啃著,口齒不清的敘說方才審問的結果。
“賊吳阜陵那邊每日都會向橫江浦戍塢稟報軍情,此三人便是輪值的信使,但他們隸屬橫江浦,而不是阜陵。”
“且將軍,我軍大喜啊~”
“因為近兩歲沒有戰事,而賊吳以為我軍在石亭之戰後不復征伐之事,便以橫江浦那邊屯田人手匱乏與轉運糧秣不便,就將阜陵一些駐軍調了回去。如今,阜陵那邊僅有百餘人!”
竟只有百餘人?!
聞言,夏侯惠臉龐之上也洋溢起了喜色。
也終於知道,為何蔣班自從審問過俘虜後便如此亢奮的緣由了。
憑藉他們二十精銳騎卒,且是從後方偷襲,將賊吳的阜陵戍守點一舉攻破還真不是難事。
而百餘首級的斬獲,再加上焚燬一個戍守點的功績,不僅讓所有騎卒都獲得豐厚的賞賜,還足以讓蔣班的功勞履歷也能添一筆了。
莫非,乃天助我也?
亦或者說,賊吳孫權真乃我的“福星”?
抑制著心中的喜悅,夏侯惠還謹慎的問了句,“公俊以為,此可信否?莫不是,此賊子知自身必死,故而弄虛作假,有意引我等自投羅網咖?”
“將軍謹慎,我不如也!”
先是恭維了聲,蔣班才笑吟吟的說道,“不過,將軍無需擔憂。我任軍中斥候多年了,也親自審問過不少賊吳俘虜,彼若作虛假之言,我定能分辨得出來。”
“那就好。”
拊掌而贊,夏侯惠安下心來,輕聲謂之,“如此,那我等便稍作歇息,等下便趕去與騎卒會合,趁機焚了賊吳的阜陵戍守點。”
“將軍,事不宜遲啊~”
蔣班三兩口將乾糧嚥下去,將滿是血汙的那串耳朵塞入衣襟內,催聲建議,“依在下之見,我等現在便趕去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