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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兼剛剛被外放來淮南的資歷淺淺,想做這點,也只有用非常手段了。
如此番執意深入敵佔區弄險,是為了揚勇名。
軍中多粗鄙,有勇名者備受尊敬、也更容易得到擁護。
而現今蔣班與黃季的請求,則是讓他看到了籠絡人心的機會,一個日後所有騎卒都願意為他死力的契機。
在淮南戰場,三百精銳騎卒皆願死力,想立下功績還真就不算什麼難事了~
畢竟當年的張遼威震逍遙津的時候,也不過八百人願死力啊~
這便是他的遲疑所在。
理智在提醒他這樣作不對;但僥倖心理則是在不停的慫恿著他,讓他務必要把握住這種可遇不可求的機會。
因為他一旦回絕了眾人的請求,就相當於把士卒們的財路給斷了
日後就莫要想著能得士卒死力相隨,不被他們私下詬病與誹議就是萬幸了!
而就在這時,蔣班見夏侯惠面有意動之色,便又加了一句。
聲稱他可以連夜倍道趕回壽春,從斥候營內帶來百騎過來接應,如此算算路程,至多一天就他們就可徹底脫險了。
話說到這個份上,夏侯惠若是再回絕,那就真的太不近人情了。
故而,一時間皆大歡喜。
蔣班當即馳馬歸去不提,黃季也招呼著其他騎卒忙活反剪俘虜、搜刮兵械,趕著連夜押解歸去等事。而夏侯惠則是在收集燈油、柴火等物,準備在臨行之際一把火將江東阜陵的戍守點給焚了。
不可免,一番忙活下來,足足耽誤了半個時辰。
當夏侯惠親自點燃營寨策馬緩緩離去之際,心中還喃喃了一句——此地離橫江浦頗有距離,賊吳應是不會發覺吧?
然而,在戰場之上,為將者一旦有了僥倖之心,往往就是踏上了取死之道。
是故他也很快就迎來了教訓。
橫江浦,江東戍塢。
在十餘騎斥候外出搜尋的一刻鐘後,一支百餘人的騎兵也緩緩出塢。
為首那人赫然正是歲初才調來此地任職的主官。
他是丁奉,字承淵。
雖是寒門出身、分別在甘寧、陸遜、潘璋等人帳下效力,但因為驍勇善戰,每戰奮勇當先且常能斬將奪旗而歸,故而已然累功拜為偏將軍。
孫權稱帝遷都後,以日後攻伐重心在淮南,便將他轉來前線橫江浦作主官。
他到職後也兢兢業業,時刻為攻魏而準備著。
諸如今日這種信使逾期不歸的小事,同樣也沒有等閒視之。
而是一邊派出斥候搜尋,一邊打算親自帶著親兵部曲趕去阜陵戍守點一探究竟。
是的,他覺得阜陵戍守點可能出事了。
緣由他到任後還曾上表建業,聲稱阜陵戍守點僅有百餘士卒不妥,建議恢復先前三四百人的建制,但沒有被採納。
也正是因此,他心中也對阜陵那邊多留意了幾分。
一聽到信使不歸,當即決定不辭勞頓的連夜趕去也就不奇怪了。
事實上,他的戰場嗅覺很正確。
當他引部曲出營約莫半個時辰後,先前派遣出來搜尋沿途樹林與山坳谷地的斥候,便疾馳而來,稟報了發現了三名信使屍首之事。
且還以三人左耳皆被割去的細節,斷言這絕對是魏軍斥候所為。
魏軍斥候繞過濡須塢進入後方,這種往常不曾有過的事情,更讓丁奉堅定了自己的猜測,也當即下令所有部曲快馬加鞭趕去阜陵。
至於,為何沒有讓人歸去引更多兵卒一併前往嘛~
江東不產馬,沒有成建制的騎兵。
以往在戰場上繳獲的戰馬以及與蜀國交易得來的滇馬,只能堪堪足夠配備給斥候,以及賞賜給作戰勇猛的將率配備親兵部曲。
以橫江浦與阜陵的距離,算算時間,調遣步卒趕過去也無濟於事了。
再者,勇冠吳軍的丁奉也無所畏懼。
近三更時,行至半路。
又迎面遇上了先前趕赴阜陵打探訊息、正疾馳返歸的斥候。
也讓他得悉了阜陵戍守點已然被焚燬的軍情。
如若換做其他江東將率,得悉戍守點已然被毀掉後,便會以事已不可改而返道回去,上表廟堂以及整軍備戰了。
但丁奉則是不同。
從底層一刀一槍拼到偏將軍的他,還將那斥候細細詢問了一番。
待得悉焚燬的戍守點內餘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