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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過迂迴引開追兵,且儘可能將身體伏在了馬背上,側身回首拉開了弓弦。
“嘣!”
一石以上強弓獨有的聲音,讓箭矢如同疾如閃電朝著丁奉射去。
只是可惜,倉促之間射出的箭矢沒有命中。
且丁奉同樣是擅射之人,對躲避箭矢很有心得,哪能輕易被他射中了。
在見到前方兩騎分開逃竄的時候,他還嗤笑了聲,毫不理會夏侯惠,帶著部曲繼續往陳定的方向追擊而去。
他的行伍經驗太豐富了。
一眼就識破了夏侯惠的拖延之意,還十分篤定,只要自己繼續往壽春的方向追擊而去,夏侯惠哪怕脫離戰場了,也會主動轉回來。而且,在看到夏侯惠的坐騎在騰挪馳騁之間十分神駿後,他心中還斷定了夏侯惠身份不低。
故而也往後招了招手。
讓一個部曲提速上來並肩,叮囑了幾句後才再次拉弓往陳定射去。
他的預料沒錯。
當夏侯惠策馬側奔出一段距離,卻發現沒有將追兵引來之時,還真就調轉馬頭返身回來。
只不過,丁奉也失策了。
他並不知道夏侯惠乃天生猿臂、尤其擅射!
當夏侯惠轉馬迂迴來的時候,沒有奔去與陳定並驅、為之抵禦箭矢讓其儘快脫戰,而是斜斜逼近吳陣百步內,拉開弓弦盡情狙殺。
且他也沒有將丁奉射殺的心思,而是瞄準了那些部曲的戰馬。
“嘣!”
伴著弓弦聲響起,只見吳騎陣列中一匹戰馬被箭矢沒入半支,吃痛之下步伐錯亂,直接失蹄橫飛。
“嘣!”
“嘣!”
一箭接著一箭,幾乎例無虛發。
不過片刻之間,夏侯惠的一個箭囊就射空了,也讓能跟上丁奉的部曲直接銳減了七八騎。
其中有兩三吳騎,還是被袍澤的戰馬給絆倒的。
跌落戰馬的部曲一大半都沒有死。
但大多都骨折或者昏厥過去,不僅失去了戰鬥力,還讓後續跟上來的吳騎不得不勒馬下來施救。
也讓丁奉再也忍不住了。
雙方追逐馳射,受持續向前的速度與風力慣性影響,追趕一方的射程很吃虧。
他連續射出的箭矢,數支都命中了陳定及其戰馬,但也因為力度被抵消了不少,並沒有將陳定射死或者讓戰馬吃痛失蹄。
相反。
戰馬在這種小傷的刺激下,反而奔跑得愈發迅速了。
不可再等了。
看著自己的部曲接二連三的跌落馬背,他心中再也按捺不住,揮手分出四五騎去追陳定,自己則是引著其他人往夏侯惠追去。
且反手將弓身插入馬鞍下的弓囊,從側接過了部曲遞過來的一物,雙手端在胸前。
而其他的部曲,也都有樣學樣。
對此,夏侯惠渾然不知。
在看到自己如願將追兵引過來的時候,他絲毫沒有畏懼,反而還咧嘴笑了聲。
在追逐馳射中,烏孫良駒的神駿讓他佔盡優勢。
且雙方還是保持在百步之內,讓他有足夠的自信再將追兵射死六七騎,也為前方的騎卒爭取到充足的備戰時間了。
說時遲,那時快。
伏在馬背上他,轉身將弓身交到右手,剛想從另一個箭囊拿出箭矢射殺追兵時,突然心生警覺,條件反射般將綁在手臂上的圓盾護腦袋前。
“咄!”
伴著些許細細的木屑飛舞,他的小臂先是一陣刺痛,繼而感覺到皮革護臂內很溼潤。
待定睛看去,卻發現尖銳的鏃鋒竟穿透了木製圓盾,冒出半寸有餘,也穿過了皮革護臂,刺傷了他小臂。
也讓他繼續狙殺追兵的心思蕩然無存,狠狠的踢了下馬腹全速逃命。
因為這個鏃鋒很好辨認,乃是強弩矢!
軍中的遠端打擊,以弓與弩為主。
斥候們通常用的是騎弓。
因為弓的發射速度快,而弩上弦太慢,尤其是在顛簸的馬背上更費勁。
但弩的優勢是射程遠、穿透力強;普通的弩射程在百步外,強弩更是能在一百四十步外射殺敵人。
如今江東的追兵已然換上了強弩,他無論如何都不敢再託大了。
僥倖!
屬實僥倖!
有些驚魂未定的他,在倉促逃命的時候,心中很是納悶:為何江東的騎兵斥候,竟是配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