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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歡的話,可以常到我家來聽我拉琴。”她的聲音軟軟甜甜的,聽得人很舒服。
“可以嗎?”她仰頭望他,笑開唇,眉毛卻仍是微微皺著。
“當然可以。”不自主地,他伸出拇指按平她眉間皺摺。
“你長大要當音樂家嗎?你要站在臺上拉小提琴給很多很多人聽嗎?”
“沒錯,我還要寫出偉大的音樂劇給世人傳頌。”說起未來,他有滿腹理想。
“那是偉大的人才可以做的事情,大哥哥,你是很偉大的人嗎?”
“我是很認真的人,偉不偉大要看我長大,有沒有做出偉大的事情,才能決定。”
“不對,會拉小提琴就很偉大了,我們班有一個同學會彈鋼琴,只有她能夠碰音樂老師的鋼琴,我好想彈彈看,可是我知道不可以,因為我不夠偉大。”
“笨!想碰鋼琴來我們家,我教你,哪有偉大不偉大的問題。”
他從口袋中掏出一條巧克力,遞給她,但於優手裡抓了好幾片綠色葉子,騰不出手來拿。“你手上是什麼東西?”
“是桑葉,我繞很遠的路去同學家拔的,自然老師說要養蠶寶寶,要是養死掉要扣分。”他的巧克力套出她的話,也套開她的拘謹和小心翼翼。
“為什麼要繞遠路到朋友家去拔,別的地方沒有嗎?”他拆開包裝袋,一口一口餵給她吃。
儲英豐是獨生子,有渴求同伴的傾向,而眼前這個既順眼又容易擺佈的小女生,無疑是他最好的物件。
“我不知道。”搖搖頭,巧克力真好吃,這是她第一次吃零食。
即使爸爸在的時候,她們的生活仍然拮据,常常一盤青菜、一個罐頭就解決一餐飯,現在的情況當然更糟,媽媽一個月的薪水扣掉房租,能剩下的不多,不過幸運的是,媽媽常可以把早餐店裡沒賣掉的三明治、麵包帶回家。
“明天我找人在院子種一棵桑樹,以後你要桑葉,直接到我家去拔就行了。”
“可以嗎?”她不確定地問。可以嗎?別人真可以對她這麼好?她真可以接受別人這樣多好意?可以嗎?真的可以嗎?“當然可以。”把最後一口巧克力喂進她嘴巴,揉揉她的頭髮,這個會動的人形娃娃,他玩上癮啦!
“謝謝你,大哥哥。”
“不客氣,小優。以後喊我哥,我認你當妹妹。”他擅自作主,把她的姓氏去除。扯扯她的頭髮,她沒哭!她的頭髮很短,拉起來不過癮,但是她不會像別的女生,一拉扯就哇哇大哭,好像不把萬里長城哭倒不甘心似的。
“你把頭髮留長一點,我喜歡拉女生的頭髮。”
“好。”她沒反對,卻也沒想清楚,為什麼要留起一頭長髮讓別人拉。因為他的巧克力?桑樹?小提琴?還是他王子般的笑容?“對了,你們怎麼會住在那個房子裡?昨天晚上我們搬進來時,還以為那是鬼屋,搖搖晃晃的好像快要倒塌了。”
“我第一次看到我們家時,也是這麼想。”
當時,她和媽媽一路跑,只想跑好遠、好遠,遠到讓爸爸找不到,於是,她們一看到公車就往上跳,連連換了幾次車班已經忘記,不過,小優還記得,當她們累到再也走不動時,看到這間房子。
房子前面插著一塊牌子,媽媽念念上面的字——買地送屋,請洽屋主,便興奮地抱起她說:“小優,我們有地方睡覺了!”
她們走進房子裡,很慶幸有水有電。她們清出一個小房間,那個晚上她們窩在沒有床單的木床上,雖然睡得不舒坦,心卻是安穩。
隔天,聯絡上屋主,屋主心想,反正賣了幾年都沒賣出去,便同意租給她們。
“睡覺時不害怕嗎?”
“不害怕。”至少那裡沒有人會拿衣架、掃帚打人,生活辛苦卻是踏實。
“你很勇敢。”圈住她的脖子,他欣賞起這個小女生。
“你在我們家二樓跳一跳,就會有白白的屑屑掉下來,一不小心就會有滿頭的頭皮屑。媽媽說,等我再大一點,就不能睡二樓了。”“怕天花板掉下來?”“才不是!我長高以後,二樓會住不下,走路頭會頂到夭花板,乾脆用力跳一跳,把地板弄垮下來,我們就有挑高樓層,天花板離我們的頭好遠,媽媽說,這是高階別墅才有的建築方式。”英豐讓她惹笑了,夾在腋下的球滾出去。
於優忙跑上前,把球撿起來交給他。“我幫你背書包,你來拿球,球會滾我拿不穩。”
“傻瓜。”嘴上雖這麼說,他還是把書包交出去。
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