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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衝當然不會真走,只是他想不出法子,只好跳出困境,另尋門路。
飛出不遠,他捏了隱身術,猶如折返回來。
天孫仙子正摟著王侍郎,不住的安慰,王侍郎一臉正氣,兩袖風騷,使出了渾身解數,務求讓這妖女,對自己好感有加,以求活一條小命。
王衝半路上,忽然想起一事,暗忖道:“天孫應該不知道我還有天庭的差遣。”
“何不試試,詐一詐她?”
“可我不懂變化之術,同一張麵皮,如何能改換身份?”
王衝正自思考,忽然心頭悸動,回頭望向洛陽,只見得洛陽上空,筆直衝起一道血光,血光沖霄,直如一線。
就連天孫仙子都露出駭然之色,暗道:“申道人說,若我能扶助春朝,就有機會登天封神。可若是洛陽出了事兒,何武若是死了,哪裡還有機會?”
她催動了魔道元神向洛陽飛去,王衝無奈,也只能施展了隱身術悄悄跟上。
兩人一前一後,飛到了洛陽,卻見洛陽城死寂一片,城中到處都是屍首,無邊血氣,匯聚成沖天之勢。
天孫仙子是旁門出身,王衝雖然懂得天碑法術,但這場面卻沒見過,兩人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天孫急忙帶了王侍郎去尋申道人。
王衝雖然有心救老父,但此時情況如此詭異,又知道王侍郎暫時沒有危險,只能暫且不管,先發了一道文書。
不多時,一頭鬼將倉皇而來,見到王衝,就說道:“我家城隍說了,如今洛陽城已經開了天魔極樂大陣,有人要血祭一城百姓,他也不敢再出冥界。”
王衝驚了,問道:“什麼是天魔極樂大陣,為何要用如此多的人血祭?”
這名鬼將靠在王衝身邊,才略略安心,答道:“此乃萬妖訣中,極為有名的功法,能借助血祭之力,突破功力極限。”
王衝望著滿城生靈,盡遭塗炭,怒不可遏,叫道:“殺這許多人,當真喪盡天良,大陣之眼何處?給我指路。”
鬼將急忙伸手一指,說道:“便在皇宮。”
王衝駕馭遁光,直奔皇宮,一路上見不盡的屍首,看不完的新鬼,洛陽城也不知死了多少人。
王衝從未有過,如此憤怒,亦實在想不通,為何有人,為了拔升區區力量,就能狠心殺戮如此多無辜。
那頭鬼將見王衝去了皇宮,不敢跟隨,急忙向城外逃走,洛陽城隍已經說過,再不會開啟冥界,免得被厲害人物抓出來,一併祭煉了,他本來還想託庇王衝身邊,沒想到王衝去了皇宮,這頭鬼將也只能自己掙扎活路。
王衝到了皇宮外,見到數萬兵將,組成陣勢,陣勢之眼,還有數百名正邪旁門修士,又組成了一座更為核心的陣法。
在最中心的位子,有一座新起的祭壇,祭壇上站著申道人和一個身穿皇袍之人,在身穿皇袍之人身上,無邊血氣纏繞,背後隱隱有妖魔之形浮現。
王衝再無半分顧慮,豁出去了生死,催動了落魂鍾,噹噹噹當連響,連續有尋常士兵,被落魂鍾震死,但核心的大陣內,有陣法護持的各派修士,卻怡然不損,不受落魂鐘的威力。
他本來也沒想過,落魂鍾能夠盡殺這些人,申道人也是千年以前的人物,都能送出戮魂珠,未必就沒有別的辦法,抵擋落魂鍾。
王衝心頭暗暗祈禱:“祖師,王衝今日,借祖師法力,掃蕩乾坤,滅盡此惡。”催動了佛尊虛影。
一尊數丈高大的金身佛像,捏了法訣,一掌按下,頓時如有一座須彌大山壓下,威勢無鑄。
申道人抬頭和王衝對視了一眼,露出玩味的微笑,卻沒有任何出手的意思,反倒是穿著皇袍之人,大喝道:“是何方妖人,敢來壞朕的大事?”
此人正是春朝皇帝,新近篡位的何武。
他本來乃是凡人之軀,但吞噬了不知多少生靈血氣,已經脫去凡胎,換了一身魔骨,一爪當空,迎向了佛尊的巨掌。
天尊這三道法力,堪稱驚世駭俗,一時三刻之間,除非有佛尊級數的法力,絕不能打破。
何武這一擊,亦是驚天動地,撼動虛空。
雙方只是一擊,就震的皇宮內,建築紛紛倒塌,無數大殿盡潰,就連內圈陣法的各派修士,也都有數人,功力太淺,被震的口鼻噴血。
外圈的數萬將士,更是在這一擊之下,最少有千餘人灰飛煙滅。
王衝催動佛尊虛影,就如當初水火神猿說過:法力一旦過了十八重周天,萬千法力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