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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英和王衝也沒想到,回到了五臺山,卻要跟師父分開,好在兩人已經習慣了,被年輕僧人引著,在一處禪房住下。

這名年輕僧人法號妙光,非是脫脫老祖的正式門徒,連記名弟子也不算,只是南禪寺的僧侶而已。

這樣的僧人,南禪寺有千人之眾,多在山腰和山腳的下院中居住,負責南禪寺的日常。

脫脫老祖門下,有二十七位徒弟,五十餘位徒孫,這些徒子徒孫日常都要要修行,須得有人服侍,故而南禪寺有許多尋常僧人。

妙光知道兩人上了祖譜,身份非凡,故而安排的禪房,寬敞舒適,清靜幽雅,只是距離講經的主院有些遠。

這卻非是他為難兩人,而是距離主院近的禪房,都已經被脫脫老祖的徒子徒孫們住下了,沒有空餘的房舍給兩人。

妙光安排了住所,問過了兩人,是否要安排幾個小沙彌,朱英和王衝都嚴詞拒絕,他便飄然而去。

只剩下兩人之後,王衝說道:“好似又回到了書院,只可惜沒地方讀書了。”

朱英笑道:“等你修為更高一層,天下哪裡都可去得,何必擔心此事?”

王衝想了一想,說道:“就算再回去書院,也不是那個心情了。”

“也不知道王伯,六子和月牙兒現在怎樣?”

朱英答道:“你的書童和老家人那邊,我派人送過書信,告訴他們你要遊學,你的老家人當日就回去,給你母親送信了,暫時應該不會擔心。”

王衝驚訝道:“朱姐姐好生細心。”

他本來擔心,母親知道自己失蹤,又會聽說書院出了事,必然擔心,但又不知該如何回去,也沒法子送書信,卻沒想到朱英早就有了安排。

朱英說道:“當初你被孫有鬼抓走,我就想著,總要給伱家人一些訊息。又不好說明是被邪派妖人捕獲,只能如此。”

王衝稍稍安了心,摸了摸黑風袋,取了一些應用的事物,羅老妖的黑風袋中,除了金銀珠寶,道袍冠履,凡俗利器,還有許多雜物。

修道之人只要願意,積累財貨容易,講究享樂之輩,隨身的法寶囊中,幾乎應有盡有,日常荒宿的時候,也能比常人在家中豪奢舒適。

朱英出身東海龍宮,日常應用,只會比尋常修士更為奢華,只是她不愛這些,當初在白鷺書院,生活跟尋常讀書人並無不同。

她見王衝取了一些被褥鋪蓋,還有些茶壺水碗之類,笑道:“這般是要居家過日子麼?”

王衝小臉一紅,說道:“怎可如此調笑?”

朱英伸手摸了摸,他的小臉,說道:“便調笑了,你又待如何?”

王衝漲紅了臉,心道:“我還真不能如何!”

兩人初來南禪寺,也不願意出門,各自吃了一丸辟穀丹,王衝手裡的一葫蘆辟穀丹,還是肖南所賜。

第二日,有僧人來請兩人,去講經院聽講。

兩人攜手出門,都有些回來白鷺書院的感受,相視而笑,難得這些日子以來,最為輕鬆安適的氣氛。

在五臺山,望海峰,南禪寺,絕無人敢為難五臺正宗弟子,也不會有什麼邪派妖人,就算天將下來,也會禮貌一些。

講經院乃是脫脫老祖親自督造,乃是南禪寺最中心的院落,院落中只有一座講經殿,大殿中不供奉神佛,只有一座高臺,下方是數百個蒲團,足以讓數百人同時聽講。

王沖和朱英趕來的時候,脫脫門下的徒弟徒孫已經來了一半,兩人是生面孔,早有人關注,一個粗豪大漢問道:“此乃我老師脫脫講經之地,非五臺門人不可進來,還請出了去。”

朱英忙說道:“我們是肖南恩師的弟子,剛被脫脫祖師錄入祖譜,也是脫脫祖師允許,可以來一起聽講新創的劍經。”

粗豪大漢聽說是肖南的門徒,忍不住說道:“肖南還未出山,何來收門徒資格?”

朱英又解釋道:“我老師特意請求老祖容情,已經獲得老祖承肯。”

粗豪大漢這才不做聲了,對兩人微微頷首,態度轉為友善。

三代老祖化為妖物,五臺派的人散了大半,脫脫老祖雖然暫代副教主,但卻不為其他旁支承認。

肖南是白月大師弟子,來懇請脫脫允許他破例收徒,微微有些代替白月一脈承認脫脫老祖地位之意。

故而脫脫門下徒弟聽得此事,都對朱英和王衝稍有好感,至於兩人來聽經反而是小事兒。

脫脫一直都得意自己所創的這門劍經,想要讓五臺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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