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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悅想不通,說:“十六歲就不小了,怎麼不能……那啥啊?”
刑少駒看外星人一樣看他,梁悅可真是“上樑不正下樑歪”的典型案例,他想說你以為誰都像你爹,強大到根本不像是生活在地球上,當然沒有年齡倫理限制了。
梁悅絲毫沒有想到一旁損友的想法,他說:“我是支援你的,你別怪我不義氣啊,我一直在你媳婦兒那兒敲邊鼓呢。”
刑少駒垂頭喪氣,說:“她想走,那就讓她走吧。不勉強她留下來,省得以後她年紀輕輕就要陪著一個糟老頭子。”
梁悅也沒什麼忙好幫了,他心裡其實是建議刑少駒把佟早早拿下,可不敢說出來,萬一要是真出事兒了,再給佟西言知道是他慫恿的,那他這院長的位置就坐不逍遙了,好日子要完了。
所以他最後特語重心長的說:“我送你一首葉芝的詩。”
“我喃喃自語:‘我太年輕,’
轉念又想:‘我已不算小’;
為此我拋起一枚分幣,
占卜戀愛是否還嫌早。
‘去愛,去愛,小夥子,
如果姑娘年輕又美好。’
啊,分幣,銅分幣,銅分幣,
我陷入了她的捲髮圈套。
那分幣面對著我唱起來:
‘沒有誰聰明絕頂,
足以窺透其中的奧秘,
那陷入她捲髮圈套的人
得把愛情久久思尋,
直到時光線圈不再纏繞。’
啊,分幣,銅分幣,銅分幣,
開始戀愛怎麼都不嫌早。”
梁悅念得很慢,句子之間沒有語氣波動,唸完了,自己抖胳膊上的雞皮疙瘩,奇怪明明梁宰平念起來那麼深情怎麼自己念起來這麼肉麻。
這肉麻對失戀中的刑少駒竟恰到好處,他兩眼發光,一把握起梁悅的手說:“小悅,兄弟一輩子幸福全靠你了!你要幫我!”
梁悅一回家就在書櫃上下翻找葉芝的詩集,家裡有三種不同的版本,其中一本還是一九七一年麥克米蘭出版社再版的原文詩集,但梁悅不是在找它們,他在找梁宰平根據那本原文詩集自己翻譯的版本,幾百首詩裡有很大一部份是在近幾年翻完的,葉芝是半個神棍,可梁宰平只是個年逾花甲的世俗之人,所以梁悅覺得這個版本比其他任何一個雜誌社出的都要好領會,用來寫情書談物件什麼的,簡直一抓一個準。
雖然他不認為這是個好主意,但是既然刑少駒想在簽證下來之前的這一個多月時間裡跟他的媳婦兒好好的認真的談一次戀愛,那麼他這個做兄弟的,沒道理不支援。
很快他就找到了,開心的捧在手裡親了一口黑色牛皮封面,馬上跑去開電腦,窩進皮椅裡盤腿慢慢翻。因為屁股痛坐下時還“嘶”了一下,可馬上就開始找一首合適的可以給刑少駒發過去。
他看都不看一眼就翻過了第一首《隱秘的玫瑰》,又翻過了第二首《戀人訴說心中的玫瑰》,下意識覺得這都是自己的,不能給別人。
正找著後面的呢,蔣良突然進來了,他連忙把本子塞進了抽屜,故作鎮定的問:“什麼事?”
蔣良不是沒有看見他的小動作,但照例裝沒看見,示意他看看時間,已經十一點了:“不睡了?”
梁悅哦了一聲說:“我一會兒就上來,你先睡吧。”
等人走了,他才鬆了口氣,決定選一首又短又煽的葉芝在一九一零年創作的《祝酒歌》,合適寫在小卡片上,夾在玫瑰花中間送給戀人。其實是他想睡了,篇幅太長的他懶得打字。
好人做到底,發完了詩,他又特意在下面附了一句,建議搭配白玫瑰。
看看,多麼義氣!哥們兒自己都還沒泡過妞呢,就先貢獻你了。他邊想邊把詩集放進自己公文包。
上了樓,蔣良還是老樣子半躺著看書,只瞄了他一眼而已。
梁悅進浴室衝了個澡,頭髮吹得像個麻雀窩一樣爬上了床,。
蔣良隨手拍了他一下:“睡好。”一下正好拍在梁院長受傷的尊臀上。
梁悅嗷的一聲慘叫,驚得蔣良一下坐直了,大手放了書去撈他的腰,梁悅吭哧吭哧像條泥鰍拱著背挪開了,滑下床立在床邊。
蔣良摘了眼鏡說:“過來。”
梁悅說:“我剛才摔了一跤。”
“哪兒摔的?”
“街上。”
“哪條街?”
“福興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