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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也被嚇了跳,但他畢竟見得多了,佟西言也算他半個徒弟,這一對都是他再熟悉不過的人,他突然嚼出了雙簧的味道,可這對佟西言有什麼好處呢。
“……我個人,認同刑主任的結論。”佟西言緩慢低沉的說:“這個手術我是主刀,我要負全部責任。一切聽從孫院長的發落。”
孫副一愣,看了看這兩位,尤其是刑墨雷的眼神。王子君背後是佟西言,佟西言背後是刑墨雷,刑墨雷背後是整個外科,處罰一個,其他人誰也別想跑。他心裡罵這師徒倆不厚道,說什麼叫他來聽聽主持一下會議,就是要他來做壞人麼!
他清了清喉嚨,說:“這段時間這麼多事,想必各位心裡也都知道輕重,自己的病人出了問題,各位心裡也都不好受,既然刑主任這麼說了,凡是這次出現意外的幾位責任醫生都該好好反省反省,大家上班都辛苦,具體的處罰由各科室主任自己定奪吧。”
刑墨雷說:“腫瘤科最不應該有這種事,責任醫生王子君停刀三個月反省思過,對病人造成的多餘經濟損失,由他本人獎金里扣除。”
佟西言附加了一句:“我是手術主刀,也是王醫生的上級醫生,我自罰半年獎金,留院三個月,倘若院辦要我停刀,我也服從。”
所謂留院是對低年資醫生的在院時間管理,原本是規定二十四小時留院,即二十四小時不能離開醫院,梁悅上任之後認為這條妨礙年輕人的正常生活,便把留院時間降為約十二小時,一般是指早上七點到晚上九點半。
他這決定事先沒有跟刑墨雷打招呼,因此刑墨雷懷疑的嗯了一聲,馬上就要開口反對,卻突然在桌子下面被狠狠踩了一腳,痛得他嘶的一下,閉緊了嘴巴怒瞪面無表情的佟西言。
孫副關切的問佟西言:“你留院,會不會影響休息時間?”副院長不是個閒職。
佟西言說:“謝謝孫院長關心,但這是我應得的,對於重危病人來說,處罰責任醫生什麼的,又有什麼用呢……”
這話是說給在場的各大主任聽的。
坐滿了人的示教室裡一片靜匿。
會議結束已經是十點了,散會時氣氛有些沉重,幾位主任都是沉默著離開的,隱約聽到有人走出門了才說,搞這麼正式,要嚴打啊。
宋文淵送孫副回家,示教室最後走的只剩三個人。王子君知道佟西言是為了自己才跳下水的,先前的一點疑惑和不滿早已煙消雲散,這時候他只想說幾句的話立誓好好做,倒不是為了哄佟西言高興,而是為了減輕自己心中的愧疚。
可他老是不走,他的師公大人更不高興了,抽著煙拿眼睛斜瞄他,越瞄越礙眼。
佟西言不得不開口說:“你先回去吧,這三個月好好看書充電,你的理論薄弱,自己要知道加強。”
王子君壓抑住內心的衝動,用力點頭說:“是!”
刑墨雷一聲冷哼,王子君瑟縮了一下便出去了。
佟西言關電腦,扭頭看他了一眼,說:“天下以後都是他們的,你別動不動就罵人,留著點兒人緣。”
刑墨雷見他整理完資料便要走,給一把拽到了懷裡,氣惱的說:“佟院長,你做決定之前是不是也該考慮一下員工家屬的感受?”
佟西言說:“昨兒不都跟你說了,他受罰,我也跑不了,當時怎麼不說你有意見。”
刑墨雷氣得直笑,說:“你不得了啊,算計到我頭上來了?”
佟西言忍不住也笑了,掙扎不動,便閃閃爍爍的看他,只用眼神撒嬌討饒。這些年的日夜相隨,他早只知道這個老男人的自制力跟年齡成反比,偶爾無心的動作都能讓他想歪了,更不要說刻意的撩撥。
刑墨雷的眸色深沉,懷裡的人真的不對勁,情事上佟西言很懂得剋制,親近的次數與頻率雖然不會刻意控制,但這幾年他明顯在逐漸的拉長間隙。刑墨雷開始不願意配合,這方面自尊也受不起這樣的“照顧”,但佟西言只給了他一句話就把他說服了,那是在床上,他的身體欣喜而貪婪的接納他,一如多年來的溫順,他在他耳邊難耐的喘息著說,願與你,白頭到老,細水長流。
可這兩三天他要得很多,幾乎一點就燃,而且無所顧忌。辦公室,示教室,下一次會不會是手術檯?
刑墨雷把隱憂藏在心底,這一刻,他仍然選擇滿足他。
離開醫院已經大半夜了,刑墨雷不得不承認體力不如從前,縱慾過後他有些疲倦,車子開得很慢。
佟西言在路口超車,駛了相反的方向,同時給後面的師父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