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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廚子笑眯眯地端起了湯,一口一口地抿著,白不問看不下去轉過了身,看向了窗子外面,一個披著斗篷的黑衣人正把手從一位武卒的脖頸上挪開。
武卒的脖頸被扭斷,已經沒有了聲息。
身披斗篷的黑衣人正從對方懷中拿出了訊號彈。
“所以,這就是你約我來這的緣故?”
“你想觀察那小子?”
白不問問道。
“嗯。”
人廚子點了點頭。
“我認為他不敢來,這種陷阱太明顯了,也太張揚了,傻子都知道有問題!君子不立危牆之下,以那傢伙的聰明,一定不會來!”
白不問搖了搖頭。
“打個賭?”
“我賭他會來。”
人廚子放下了湯碗,拿起了筷子,夾起了一塊好似醬肉一般的食材。
“賭什麼?”
白不問徑直道。
“你輸了,把這碗湯喝了。”
“我輸了,吃素一個月。”
人廚子笑了起來。
看著面前的湯,白不問猶豫了。
他不是不想賭,是輸了的話,後果承擔不起。
所以,他搖了搖頭。
“換一個!”
“可以。”
人廚子立刻同意,隨後,就道——
“你輸了的話,你把你知道的‘那個’告訴我。”
“我輸了的話,我把我知道的‘那個’告訴你。”
聽到這話,白不問沒有一丁點兒生氣。
反而是鬆了口氣,面帶笑容。
“我就知道,你肯定不單單是為了那小子才約我的!”
“可以,我和你賭了!”
“不過,我要加註!”
白不問笑容更盛,眼中的邪異開始閃爍。
“嗯?”
人廚子面露詫異。
據他所知,白不問身上應該沒有個‘那個’等價的東西才對。
“我知道兩個關於‘那個’的訊息,我以此做為賭注,如果伱贏了我都告訴你,如果你輸了的話……從此戒掉香肉,並且之後一生都得吃素!”
白不問說著說著就開心得手舞足蹈起來。
那模樣,怎麼看怎麼都像是精神病。
尤其是在看到人廚子臉色猶豫後,白不問更是開心。
“你不是對他有信心嗎?”
“怎麼現在不敢了?”
白不問言語暢快,難得把握了主動,他就得多說兩句,不然怎麼開心的起來?
人廚子猶豫了片刻後,突地灑然一笑。
“賭了!”
兩字一出口,窗戶外一道煙火升起。
猩紅之下,兩人的面容在這一刻都變得幽暗莫測。
有些真。
有些假。
真真假假,分辨不清。
但在猩紅亮起的剎那,有些人卻是發出了無比真實的嘆息。
黃齊,黃秀才。
準確的說,一個靠說書為生的落第秀才。
說書人常見,可是秀才說書,那就不常見了。
黃齊也是沒有法子。
屢試不中,早已掏空了家裡,為了活著,他一開始給人抄寫文書,但是因字醜,被東家驅逐,後又給人畫畫,畫得太醜,被東家驅逐,又去琴苑教琴,彈得難聽,被東家驅逐,復又去教人下棋,完全臭棋簍子,被東家驅逐。
琴棋書畫行不通。
萬般無奈之下,他只得去說書。
可是才說書的第二天,就被人逼迫著去說‘走蛟’。
他不想的!
可面對刀子,他妥協了!
“也不知道那人怎樣?”
“萬分抱歉,小生也不想的。”
“我也是沒有辦法!”
黃齊嘆了口氣,眼中滿是愧疚。
他就是想活著,也希望別人能活著。
所以——
抄書時,面對因他到來,而即將被辭退的老童生,他用左手寫。
畫畫時,面對要被送去選秀的庶女,他故意畫醜,水墨亂潑。
彈琴時,面對因琴相知,情投意合的情侶,被請來的他不忍拆散,一通亂彈。
下棋時,面對下棋輸了一輩子的臭棋簍子,他讓了又讓。
心底想著,黃齊感覺眼前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