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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學，絕學。
直指大宗師之境的武道秘籍，才能被冠以絕學二字。
這七名老頭要是能給未寫完的絕學補續，本身便不是大宗師，也得是宗師中的博學者，就連百壽宮中都沒有這樣的博學經士。
“看什麼？”
見姜玄一個勁的盯著他們看。
一名老者開口道：“天下武學，雖然出發點不同，側重點不同，可總結下來也是殊路同歸，要不然你以為那數百本各類絕學是怎麼來的。”
另一名老者也道：“儲存絕學的紙張，多為銅鐵之書，或者特質的牛皮紙，可千百年下來也難免有所損傷，真正的大勢力，都有一批我們這種推演與補全絕學後續的老傢伙，怎麼，你家長輩沒跟你說過？”
姜玄搖頭。
他是半路出家，算不得山門的自己人，這種事就算有人知道也沒人跟他說呀。
“行了，你去一邊玩吧。”
見姜玄是什麼都不懂的鄉下人。
幾名老者很快失去了興趣，再次圍繞著手中的殘本秘籍討論起來。
姜玄倒是有心去聽。
可他只是個學習功法的人，他的理解能力，與創造功法的人相差著十萬八千里呢。
聽了幾句，就好比一個學了一加一等於二的小學生，聽一群數學家討論如何證明一加一等於二一樣。
雲山霧繞，似是而非，根本不在一個量級上。
“幾位老前輩。”
姜玄雖然聽不懂，卻也知道這幾位是博學經士，對武道很有研究的老前輩，於是忍不住問道：“您幾位是走在武道前沿，繼往開來的博學之士，料想，伱們一定接觸過很多武道功法吧，所以我想問問，你們覺得世上有仙嗎？”
“仙？”
聽到這話。
幾名老者對視一眼，紛紛笑道：“仙不過凡人之妄想，古往今來，前仆後繼的天人境霸主們，已經證明這是條死路了。”
“是極是極。”又有老者補充道：“數千年來，前前後後，出現過的天人境霸主怕是得有上百位。
申祖夠偉大了吧。
連他老人家都不曾幻想過以武道承接仙路，只想著創造出一本真正的延壽功法來，讓武者的壽命上限突破兩百大關。
可就是這樣，也不外乎是白白浪費時間而已，那本延壽神功終究是沒能出世，怎麼，你也是個想求仙的瘋子？”
姜玄有些意外：“為什麼是也？還有其他人問過你們這個問題，也想著追求仙道嗎？”
“哈哈”
老人笑不可支：“天下誰人不畏死，天下何人不望仙，你不會覺得自己是第一個對武道失去興趣，轉而希望存在仙道，棄武蹬仙，從而縱橫九霄的人吧。”
姜玄搖頭。
人的慾望是無窮的。
宗師，大宗師，乃至於天人，都只是人的範圍，與縱橫九霄沾不上邊，想求仙的肯定不止他一個。
“還是別打擾我們了。”
一名老者說道：“你要是對仙感興趣，可以等下午時，小十六來的時候和他聊聊，他天生不能練武，對這些鏡花水月之事特別感興趣，你們會有話題的。”
聞聲。
姜玄腦海中多出一個名字來：‘十六皇子，駱平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