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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堂 (滿語,即無品級的當差執事人),以年長格於例,至充拔什庫 (滿語,即千總,掌管文書的小兵丁 )以餬口。適湘雲新寡,窮無所歸,遂為寶玉膠續。時蔣玉函已脫樂籍。擁巨資,在外城設質庫,寶玉屢往稱貸,旋不滿。欲使鋪兵往哄,為襲人所斥而罷。一 日大 雪,市苦酒羊胛,與湘雲縱飲賦詩,強為歡樂。適九門提督經其地,以失儀為從者所執,視之蓋北靖 (靜)王也,駭問顛末,慨然念舊,賙贈有加,越日送入鸞 (鑾)儀衛充示麾史,迄潦倒以終雲。共大略如此。滄桑之後,不知此本尚在人間否?癸亥六月鍺德弈。”
以上這段記載雖說是 《傳抄本》,但言之鑿鑿,有時間、有地點、有人物,而且內容連貫。不僅如 此,還有旁證:這旁證一是紀昀在《閱微草堂筆記 》中亦存類似記載;二是一九四二年一位日本哲學教授兒玉達童在北京大學文學系的一次讀書報告會上,介紹了“日本三六橋本”《紅樓夢》,其故事情節就與前面那段記載完全相同。
按照中國的說法叫 無風不起浪,既然在民間流傳著這種種傳聞,那麼這個與一般通行本不同的 《紅樓夢》抄本是否真的存在過呢?既然這個抄本是在端方處發現的 (所以稱為“端方本”),那麼是否有可能找到呢?很遺憾!確實如有的紅學家所說,凡牽聯到《紅樓夢》的人和事,都有點怪這個擁有 “端方本”的端方於一九一一年奉命入川*保路運動,剛到達資州,辛亥革命的風暴驟起,他就被起義計程車兵所殺。 他從北京帶來的幾十馱架書籍和珍奇古玩亦就此失散。那個珍貴的“端方本”是否也在其中呢?
當然,如果端方入川時確把“端方本”帶來了,這個抄本肯定是失落在四川無疑。所以近二十年來, 在四川各地不斷有關於這個“端方本”的種種傳聞。胡邦煒在研究《紅樓夢》的過程中,也曾花費極大的力氣來追尋流散於四川的“端方本”的線索,並在成、渝兩地聽不少人談起過。且其中還有人說他們親眼目睹過。而且更令人奇怪的是,這些目睹者文化水平並不很高,對紅學亦無甚研究,但從他們口中講出的故事梗概卻基本一樣,顯然不是胡編亂造,故意聳人聽聞。但是當筆者順著這些線索追蹤下去時,則總是要斷線不是追到某一個人時他已去世,就是追到某一個人時他說告訴他的人下落不明。
因此,到底是否有過一個《端方本》,它到底是否失落在四川?這不得而知。
“三六橋本”是日本民間所流傳的《紅樓夢》,與“端方本”相似。
第五節 程高印刷本
第四節 程高印刷本
前面介紹的十二個本子都是手抄本,都有脂硯齋等人的批語,研究者統稱它們為“脂本”。《紅樓夢》的這種以手抄的形式在社會上流傳的狀況一直到1791年才得以改變。就在這一年,程偉元、高鄂對《紅樓夢》進行了規模不小的修訂,並木活字印刷成書,1792年,他們又對程甲本進行了修訂,並再次印刷,紅學家們分別稱這兩個本子為程甲本、程乙本。
程偉元、高鄂印刷《紅樓夢》,是《紅樓夢》版本和傳播史上的大事件。此之前,由於手抄費時費力,非常不容易,大大妨礙了《紅樓夢》在社會的流播。印本的出現,人們看到這部鉅著的機會大大增多了,在社會上的影響也隨之擴大。此後,所有的印刷本,絕大多數都是以程甲本或程乙本為母本的。
程高本系統是一百二十回的排印本系統,其母本是由高鶚續寫後四十回而由程偉元在十八世紀九十年代初付刊的木活字印本。其中,乾隆五十六年辛亥 (179I)刻印的稱為程甲本,乾隆五十七年壬子 (1792)刻印的稱為程乙本。
關於這兩個本子,我們應該說明以下幾點。
一、這兩個本子的母本是夢覺本,也是一個脂本。所以程高本也是“脂本”,只不過程偉元高鄂在印刷《紅樓夢》的時候把那些珍貴的批語絕大部分都刪除了。也因此,現在我們習慣把《紅樓夢》的版本分為脂本和程高本兩大系統,嚴格來說,是不科學的。
二、從夢覺本到程甲本、再從程甲本到程乙本,都作了大量修改,尤其以程乙本對程甲本的刪改為甚,據統計以程乙本對程甲本的刪改有15537字(僅包括前八十回),而且大部分是沒有理解曹雪芹的原意越改越壞的妄改。這些妄改對《紅樓夢》起了非常大的破壞作用。這裡僅舉兩個例子。
第二回,冷子興與賈雨村的荒村酒店閒聊,說到榮國府的情況時,冷子興說:
。 “…… 第二胎生了一位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