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火車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幾歲的小孩來說,也不會有如此深刻細膩的感受。說大觀園裡的賈寶玉就是曹雪芹就更是天方夜譚。所以主《紅樓夢》的原作者就是曹雪芹這一派只有一個辦法,證明曹雪芹確實趕上了曹家的繁華日子。所以有人就提出了曹家在被抄家遷到北京後,有過一次二次復甦。這個提法猜想的成分居多,不足為信。
第三節 各說各的理(中)
第三節 各說各的理(中)
現在要說的這部分人認為曹雪芹只是《紅樓夢》的改編者。
《紅樓夢》發生著作權問題,是在曹雪芹死後二十年的1784年,這年寫就的甲辰本夢覺主人序中說:“太虛演曲,予寶榮枯,乃夢中說夢。說夢者誰?或雲彼,或雲此。既雲夢者,宜乎虛無縹渺中出是書也。”明確認定《紅樓夢》另有原本,別有作者,代表人物是蔡元培。他在他的《石頭記索隱》六版自序中說:“《石頭記》原本必為康熙朝政治小說,為親見高、徐,餘、姜諸人所草者。後經曹雪芹增刪,或許插入曹家故事,要之未可以全書屬曹氏也。”王夢阮在他的《紅樓夢索隱》中也說:“雪芹為世家子,其成書當在乾、嘉時代。。。。於明季清初諸女子,事隔百有餘年,斷難親見親聞。意者此書但經雪芹修改,當初創造另有其人。”他們這樣說的依據主要有兩條,一是此書是反清悼明之作,原稿必完成於清初或康熙初年;二是書中所記貴妃省親所影射的康熙南巡時,曹雪芹決不能親見。所以書中第一回所說的“披閱增刪”不是託詞,而是實錄。
包括蔡元培在內的人提出的觀點,更多的是推測、猜想,有限的史料又是矛盾含糊。後來以戴不凡為代表的一些現代學者試圖從文字的角度來證明曹雪芹是在石兄舊稿的基礎上生產改成書的。持這種觀點的人認為,貧病過早地奪去了曹雪芹的生命,使這部書的改寫工作沒有全部完成,因而在書中留下了大量破綻。這些破綻恰好成為曹雪芹是改寫而不是原作的證據。
這裡所謂“內證”是指透過分析小說文字本身得到的證據。這些證據又分零散的證據和系統的證據兩類。所謂零散的證據是說書中有不少脫枝失節處。如第三十五回最後幾句話是:“只聽黛玉在院內說話,寶玉忙叫快請。要知端的,且聽下回分解。”按理說,第三十六回應接下去寫黛玉來了後的情況。但第三十六卻毫不理會,開頭的幾句是:“話說賈母自王夫人處回來,見寶玉一日好似一日,心中自是歡喜。。。。”第二十六回,薛蟠說,明兒是五月初三他的生日,到了第二十七回,卻說次日是四月二十六日;這樣的例子還有很多。
所謂系統的證據主要有下面幾個方面:
(1)《紅樓夢》主要以北方言為主,但裡面存在大量的吳語詞彙。如第三回黛玉心想寶玉“不知是怎生個憊懶人物”;第八回“胎中之兒口有多大,怎得銜得如此狼犺蠢物”;第五十一回晴雯說麝月“真是挺死屍”,這樣的例子很難一一統計列舉。
(2)《紅樓夢》的背景像是在南方,又像是在北方。雖然作者明確說“書中凡寫長安 ,在文人筆墨之間則從古稱;凡愚夫婦、兒女子家常口角則曰‘東京’,是不欲著跡於方向也。”但按常理,一個故事在作者的心目中,應有個一定的背景。但大觀園裡的景色和生活大部分時候像是在南方。如第六十一回柳家的說:“連前兒三姑娘和寶姑娘偶然商議了,要吃個油鹽炒枸杞芽兒來。。。。”“油鹽炒枸杞”這是典型的南方才有的菜;還有大觀園裡的竹筍、梧桐、芭蕉、菱荷等等,還有院宇中的穿堂、花牆、賈氏宗祠中的黑油柵欄等等,都是南方才有的植物和建築。但有時又像在北方。如寶玉房中有炕,第三十三回賈母說:“我和你太太立刻回南京去”,第四十六回平兒說鴛鴦的“父母都在南京”等等。甚至書中的有些地名現在北京還有,如鼓樓西大街、賈璉和二姐之家中間的“小花枝巷”等等。
(3)文中時序錯亂。如第十四回鳳姐協理寧國府,昭兒報復說:“林姑爺是九月初三巳時沒的”,而第十二回卻說:“誰知這年冬底,林如海的書信寄來,卻為身染重病”;第十九回寫元妃省親後,“賈家收拾兩三天才完”,這應是正月十八,接著寫鳳姐之女巧姐出天花,“十二日後”才毒盡斑回,這時應是正月底了。但二十二回一開頭,卻寫賈璉夫婦商量如何給正月廿一日生的寶釵過生日;第三十二回襲人對湘雲說:“你還記得十年前咱們在西暖閣住著,晚上你同我說過的話兒?那會子不害臊,這會子怎麼又害臊了?”這時寶玉不過十三歲,據此推測,十年前湘雲還過二、三歲,會說什麼“害臊”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