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火車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九十六、九十七、九十八回)。
(九) 巧姐的年齡,忽大忽小(第八十四、八十八、九十二、一百零一、一百一十七回)。俞平伯說:“這也是在全四十回中,高作最奇謬的一段文字,不但在情理之外,且幾乎在想象之外。試看他的論證:
第八十四回:“*抱著巧姐兒,用桃紅綾子小綿被兒裹著,臉皮發青,眉梢鼻翅微有動意。”這是嬰兒將抽筋的光景,此時巧姐至多不過兩三歲。
第八十八回:“那巧姐兒在鳳姐身邊學舌,見了賈芸,便啞的一聲哭了。”這也是兩三歲的光景。
第九十二回:“巧姐跟著李媽認了幾年字,已有三千多字,且唸了一本《孝女經》,又上了《列女傳》。寶玉對她講說,引了許多古人,如文王后妃,姜後,無鹽,曹大家,班婕妤,蔡文姬。。。。等。”這時巧姐至少有七八歲,但離八十八回只有四回,已經過了四五年了,似乎太快了。這一段的荒謬之處還在於,寶玉從來不肯作這類迂談的,在這兒卻平空講了這麼多他最瞧不起的人,完全是一副凡夫俗子的腔調,讓人不可思議。
第一百零一回:“巧姐兒哭了,李媽很命的拍了幾下,向孩子身上擰了一把。那孩子哇地一聲,大哭起來了。”此時離第九十二回已過去了九回,巧姐又似乎變成了捱了打不會說話只會哭的嬰兒了。 電子書 分享網站
第五節 誰續狗尾
第五節 誰續狗尾?
高鄂的妻兄張問陶《船山詩草》中一首《贈高蘭墅同年》詩的注裡有一句話:“《紅樓夢》八十回以後,俱蘭墅所補。”這個蘭墅,正是高鄂的字。現在的問題是,如何理解這個“補”字。程偉元、高鄂在程乙本序中說:“書中後四十回第就歷年所得,集腋成裘,更無他本可考。惟按其前後關照者,略為修輯,使其有應接而無矛盾。至其原文,未敢臆改,俟再得善本,更為釐定,且不欲盡掩其本來面目也。”這樣說,在程高補書之前,已經存在一百二十回本《紅樓夢》,程高二人只是做了“細加厘剔,截長補短”的工作,雖然不免增刪取捨,但他們還是儘量儲存其本來面目,“未改臆改”。
據高鄂的序言所述,他是在乾隆五十六年(1791年)春天接受程偉元的邀請的,在當年的冬至後五日就完成了,只有不到一年的時間。從這一情況來看,高鄂是在一個稿子的基礎上整理加工的說法是可信的。但是,這個稿子是不是曹雪芹的稿子,到底是誰所補,已經不得而知了。
俞平伯的學生和助手王佩璋說:“我認為後四十回絕大部分都不是高鄂作的。所以不能因為高鄂之中舉人、進士,做御史而菲薄整個後四十回;但後四十回買來的稿子很亂,經過高鄂整理的,在這整理的過程中,他可能加進去了一些東西。……與他的功名利祿思想相稱的。這些東西與買來的稿子混在一起,給紅樓夢後四十回帶來了蕪累。我頗疑寶玉中舉,賈家復興的一些文字是高鄂後加的,因為從第九十六回至一百十七回並沒寫寶玉上學,也沒有暗示寶玉中舉的文字,而這一段正是寶黛的悲劇,寧榮破敗的一連串事變的緊張場面。
王佩璋透過程甲本、程乙本的對比還得出了一個結論,高鄂對後四十回很多地方都沒有弄懂。如果後四十回都是他寫的話,就一定不會出現這種情況。他舉了幾個例子。其一是第九十回“寶蟾送酒”情節中的一句話。程甲本是:
寶蟾方才要走,又到門口向外看看,回過頭來向薛蟾一笑。
這裡“薛蟾”應該是薛蝌。但到了程乙本里,卻改成了“寶蟾”,將意思弄反了,成了薛蝌*寶蟾了。
第二個例子。第一0一回,鳳姐在大觀園裡見鬼後回到家裡,程甲本是:
賈璉已回來了,只見他臉上神色更變,不似往常。
到了程乙本這句話被改為:
賈璉已回來,鳳姐見他臉上神色更變,不似往常。
成了賈璉見鬼了。
至於後四十回的續書者是否看到了曹雪芹的幾十回後的某些殘稿,而依據這些材料續寫的,我想,這可能是有的。後四十回使紅樓夢的人物和故事發展得很合理自然(寶玉中舉、賈家復興除外),可能是有依據的。”“後四十回的絕大部分,如寶黛悲劇、寧府破敗都不是高鄂續的,而是程偉元買來的別人的續作;但寶玉中舉、賈家復興可能是高鄂加進去的。所以不能混為一談,應該分別視之,寶玉中舉是不好的,但不能因批判寶玉中舉同時也否定了寶黛悲劇。”
這裡還有一個問題。我們現在新發現的材料表明,程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