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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是混蛋,你根本沒有負傷,下面一滴血沒有。
聽他這麼一說,我的心裡稍微平靜下來了,用腳一踩,果然還有力氣,果然還能加油。有了這個經歷,我鎮定了許多,發一聲喊,衝啊!然後一鼓作氣地衝過了毒匪火力封鎖的將近一公里的路段,進入到祝生珉說的那片竹林,那裡也是毒匪的射擊死角。
這時候我才發現,其實我還是負傷了,只不過彈片沒有割破動脈,而是削了雞蛋大的一塊肉。耿尚勤扯開急救包,三下五除二就把我的傷口包住了。
剩下的事情都是耿尚勤指揮做的。他代理我的職務,指揮一班就地取材,砍了十幾根毛竹,用竹皮進行捆綁,製作後來被我們稱為毛竹升降機的土器材。那邊曳光彈一打,這裡毛竹就舉了起來,耿尚勤的兩隻腳和一隻手攀著毛竹,另一隻手扒著山壁,輕舒猿壁,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接近了毒匪的火力點。
我那時候正躺在竹林裡面苟延殘喘,突然聽見上空槍聲大作,爬出竹林一看,有五六條火龍撲向耿尚勤。耿尚勤是打不死的,耿尚勤即便在攀登的過程中,也顯示出優異的單兵素質,忽上忽下,忽左忽右,直到離毒匪山洞火力點不到兩米遠的地方,才一連向洞內扔了五顆集約手雷。這種手雷是專用的,一顆相當於十顆手榴彈的威力,五顆集約手雷爆響之後,山洞火力點頓時就啞了。但是耿尚勤還不放心,大約是擔心毒匪玩花招,他手中的火焰噴射器又噴出一道火龍,霎時,毒匪的山洞火力點變成一片焦土。
我們把路南的火力點消滅以後,步兵兩個連隊嘩地一下就往前湧,因為這時候毒匪有了射擊死角。路北的山洞火力點拼命地阻擊,基本上無暇顧及其他,這時候我們的毛竹升降機又開始行動了。陳驍和我們一班的副班長何區別本來都是要上的,但耿尚勤堅決不讓,耿尚勤說他有經驗了,第一次都沒有把他幹掉,第二次就更不容易了。
我因為負傷了,沒法活動,當時正在一塊石頭後面探頭探腦地想找個目標做點事,不知道為什麼,那一陣子我老是想朝誰開兩槍,我的衝鋒槍裡壓了三十發子彈,一梭子摳出去肯定很過癮。
陳驍指揮何區別帶著我的兵支撐毛竹,同時向我吼道,牟卜你別亂開槍,看準右邊冒煙的地方,一會我讓你打你再打。
我說我明白!
陳驍說,你們幾個傷員都聽著,你們儘量打準,打不準也不要緊,關鍵是打響之後,不能停止。把所有彈匣都壓滿。我說我知道了,我有五個彈匣,一百五十發子彈,打點射夠打十分鐘以上。
陳驍說,那好,要注意變換位置。
還是耿尚勤上。但是這一次情況有了變化,路北毒匪的山洞火力點倒是幹掉了,耿尚勤的集約手雷連續轟炸,山洞被撕開了很大的口子,裡面的屍體和糧食麻袋都飛了出來。這次我們沒有看見火焰噴射器發射,而毛竹升降機落下來之後,耿尚勤也不見了。
特務連 三十四(2)
黑三角戰鬥結束後,連長命令我們打掃戰場,我們共找到三具烈士的遺體,這三個人都是有名有姓的,其中有我們班的副班長何區別,二班的王要津,三班的傅廣徵。另外就是副連長祝生珉,他是在第二次掩護耿尚勤的時候,帶領一個戰鬥小組故意暴露目標,吸引毒匪的火力,戰鬥中祝生珉負了重傷,身上十一處中彈。我們找到他的時候,他全身血肉模糊,基本上不呼吸了,但是隨隊醫生魏強輝堅持說還有一點救,當即打了強心針,用擔架送到戰地救護所去了。
沒有找到耿尚勤。我們希望找到他的衣服碎片,找到他的隨身物品,希望找到哪怕是一塊血肉,一縷頭髮,但是沒有。
這次攻打黑三角環形高地戰鬥,我們二十七師一團取得了重大勝利,其他諸如邊防團、武警支隊、公安分隊也都不同程度地起到了作用。
特務連 三十五
緝毒剿匪戰鬥,來也匆匆,去也匆匆,前後不過一個星期就結束了。傳說中的兩個團的毒匪,基本上灰飛煙滅,只有不到一百人逃生,細水流沙般的潛入密西西那兩岸的原始森林裡,據說有一股最後逃到了金三角地區。
我們的闞總指揮很不高興,給我們做總結報告的時候說,他媽的,我這個緝毒剿匪特遣部隊總指揮從任命到卸任,前後不到半個月,真正行駛職權不到一個星期。就幾個靠毒謀生的毛賊,也用得著我闞大門興師動眾?早知道這個仗這麼簡單,老子當初壓根兒犯不著死乞白賴地過來。
後來在楚洪地區山圩農場評功評獎,武曉慶立了個三等功,張海濤也立了個三等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