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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慎……死了。”
顧南風的這句話,已是一種蓋棺定論。
這句話在會議室內迴盪,李青穗惘然地坐回椅子。
其他幾位大人物,雖是心情沉重,但多年的修為和境界支援心境,此刻並沒有直接表現出“崩潰”之類的情緒。
會議後面陸陸續續還有一些內容,大概就是“合流”計劃的推進。
顧慎死了,但合流還要繼續。
五洲格局已經奠定,長野和中央城之間的合作不可斷缺。
只不過這些話,李青穗便沒有怎麼去聽了,她一個人坐在椅上,等了許久,許久,會議結束……會議室的人都離開,這裡只剩下她一個。
“青穗。”
一身西裝革履的高天很有耐心地在大小姐身旁陪著,他的心情同樣沉重,顧慎的死訊對東洲而言是一枚炸彈,沒有人能夠接受……
“高叔……”
李青穗緩緩抬起頭來,她喃喃問道:“顧慎,真的死了?”
……
……
顧南風推著輪椅,自陵園之戰後,顧老爺子的身體舊疾便開始陸續爆發。
這位參與過伐紅戰爭的老人,年輕之時甚是強悍兇勐。
可如今老了。
歲月贈予他的,都要加倍收回。
“我本以為……輪椅這種東西,我這輩子都是不會用上的。”
兩人行走在古街之中,顧騎麟看著街巷來來往往的人流,側邊就是貫穿雪禁城的寧河,河水倒映出繁華又喧囂的古城景象,又是一年秋季了,整座古城的氣氛略顯寂寥。
顧老爺子自嘲笑道:“真是一個愚蠢的想法啊……那時候的我以為我永遠都不會老。”
顧南風低眉思索了片刻,安慰說道:“生老病死,在這一點上,所有人都一樣,神座也不例外……而且,顧家上一個這麼坐輪椅的是顧陸深。”
顧陸深比老爺子要年輕許多。
“是麼?”
這句話並沒有真正的起到安慰作用。
顧騎麟微微回首,望向顧南風,輕聲道:“不過你倒是提醒我了,所有人都會死啊……”
說到這,老爺子的聲音變得沙啞,眼神也闇然了許多。
顯然他是想到了那個消失於冰海的年輕人。
老爺子從衣內取出了那枚木質印牌,乾枯手指緩緩摩挲。
白髮人送黑髮人。
這是世上最大的悲哀之一。
顧騎麟忽然開口:“顧慎是什麼時候把‘鮮血’留到顧氏宗堂裡的?”
“兩年前?又或許是一年前?”
顧南風聞言之後下意識眯起雙眼,很快便聲音不變地開口,他語氣平靜說道:“這件事情是我來做的……您沒印象也正常,畢竟初入長野的時候,他還沒有受到現在那麼多的關注。”
“……嗯。”
顧騎麟的目光依舊停留在木質印牌上。
兩年前顧南風便開始接管整個顧氏,大大小小的瑣事,他基本已經不再插手。
事實上他真正的“衰老”,並不是體現在肉身和戰力上。
而是年齡大了。
精神莫名其妙就開始變得疲倦。
早在二十多年前,顧長志成就鬥戰神座之時,顧騎麟就意識到自己“老了”。
具體表現就是顧氏家族中的那些事務,他已經無法像年輕時候那般乾脆利落地做出決斷……後來新舊派系之爭,他撐著一口氣與顧陸深做對抗,爭取了八年時間,也只是為了等待顧南風的成長。
“顧慎是一個很好的孩子。”
老爺子低聲笑了笑,“他本可以綻放更多光明,讓更多人都記住他的。”
顧南風深吸一口氣。
他有許多話想說。
但後來……
他只是抬起頭來,看著寧河飄飛的枯葉,吐出兩個字。
“是啊。”
……
……
“什麼?!”
“你說什麼!
”
花幟最高層,陸南梔憤怒拍著桌桉站起身子,這是她就任議員以後,這些年來第一次沒有控制住自己的情緒。
虛擬投影的那一邊,南灣議員陳三神色複雜。
他能夠理解陸南梔的憤怒。
這次桑洲窟任務,是大都負責後勤支援……誠心會傳來了訊息,北洲源能艇將在今晚於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