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煩你多來幾次……”
顧慎揉了揉眉心,“來倒是小問題,就是外面那幫傢伙們,不好騙吶……”
自己三番五次來清冢,總要有原因。
守陵人只是微笑。
她就這麼靜靜看著顧慎。
只見過一次面,但她可太瞭解顧慎了……這麼開口,顯然就是有事相求。
“千野大師,您可別拿這樣的眼光看我。”
顧慎苦笑一聲。
那張花貓面具,看得自己發憷。
他誠懇道:“您是不知道,外面有多少雙眼睛盯著我……這次進來,多虧了李青穗用許可權抹去的行跡記錄,否則就要露餡了。多來幾次,遲早要被懷疑。”
這句話,倒是肺腑之言。
“名正,才能言順。”顧慎緩緩開口。
“你想要什麼名。”守陵人開門見山。
顧慎低聲咳嗽了一聲。
他靦腆笑道:“我想跟您學習……占卜術。”
之後便是沉默。
長久的沉默。
內陵曠野上的風捲雲舒,草葉翻飛,倒垂盤坐的守陵人彷彿如石雕一般化為死物,也不言語,也不動作,就只是靜默。
彷彿……靈魂都離開了軀殼。
顧慎撓了撓頭,道:“不能學到真諦,能學一點點皮毛也行……”
又是數十秒後的靜默。
“不是不教你。”
守陵人終於開口了,花貓面具下的眼神重新恢復了靈動,她搖了搖頭,道:“我剛剛‘看’過了你的資質……你無法修行我的占卜術。”
原來剛剛的靜默,不是猶豫,而是在用特殊的方式“觀看”自己。
顧慎注意到了千野大師的用詞。
不是不適合。
而是……無法修行。
“這是什麼意思?”他有些困惑。
“如果占卜術那麼簡單……那麼整個五洲,只會有兩人能夠動用嗎?”守陵人伸出一根手指,緩緩搖了搖,道:“你要知道,這個世界永遠是公平的。得到越多,付出越多……天平的兩邊,永遠是對等的。我如此,中洲源之塔的‘預言家’亦如此。”
她微微停頓。
“……李氏守護神山的那些人,同樣如此。”
顧慎瞳孔收縮。
“占卜術需要拋棄很多……”守陵人猶豫了一下,斟酌道:“很多我們本該擁有的‘貴重物品’。你付出的越多,看到的越多。”
“譬如呢?需要付出些什麼?”顧慎小心翼翼地打聽問道。
守陵人沒有隱瞞。
“這是一門屬於智者的‘預見之術’,想要做絕對的‘智者’,就要最大程度的保留精神,割捨肉身。”她緩緩掀起一角黑紋雲袍,聲音壓得很低,一字一句地問道:“你願意捨棄自己的肉身麼?真正意義上的……捨棄肉身。”
令人悚然的一幕出現了。
那襲黑袍被抓起了一個角。
然後被風吹得鼓盪。
守陵人露出了自己的一條手臂。
那是一條幹枯的,只剩下白骨的小臂,上面附著著殘存的些許血肉,筋膜,還有刀片刮過的摩擦痕跡。
“???”
顧慎被震驚到了。
“這是我放在‘天平’上的飼品,也是占卜術的代價。”千野大師緩緩收回袖袍,大風吹過,這具黑袍下的曼妙身軀被吹得凹凸緊緻,此刻卻有些令人頭皮發麻。
占卜術的代價是……捨棄肉身!
割肉!
剛剛的那截小臂,很有可能,並不是最觸目驚心的部位。
如今的千野大師,渾身上下……還有幾塊完好的部位?
亦或者……這只是一具骷髏?
“你現在還想學嗎?”守陵人淡淡開口,“想學的話……我可以教你。但前提是,你要先割下一部分肉。切掉一根手指的話,或許你就可以看到明天會發生什麼。”
“不……還是不了……”
顧慎神情有些蒼白。
他屬實是有些被震撼到了。
割肉修行占卜術,自己能活多久?就算活下來……別說遇到白袖了,再跟沈離打一場,自己渾身骨架估計都會被打得散架。
這門術法,的確不適合自己。
“好了……我們還是說回先前的事情吧。”
守陵人很滿意看到顧慎現在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