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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那一邊……既不反對,也不支援。今天我來知會一聲……少主你明天見了他老人家,就不要再提了。”
這就是長野宣佈中立的原因……顧慎在一旁默默聽著,心中若有所思。那位神秘的“老爺子”,顧南風的叔公,應該就是如今舊派的集大權者了。
想讓激進推動局勢的新派,放棄在法案之事上發聲,可不是一件易事。
“少主,千萬要沉住氣啊……”
羅胖子咬牙道:“離開八年,這次回來,無論要做什麼,總要有個過程……”
顧南風捻著酒杯,緩緩抿了一口。
他只是微眯雙眼,並不言語。
羅鈺也不再開口,而是察言觀色,神情謹慎,靜待回應。
氣氛凝重之時。
有人敲門。
“報……”
聲音還沒落地。
羅胖子站起身子,起身來到門前,壓低聲音怒道:“滾蛋!從哪來滾……”
他的聲音也戛然而止——
是自己手下,押著冢鬼,姍姍來遲。
一路吹著冷風,暈著車,好不容易才被抬到這裡的邢雲,抬頭看著面前盛怒的高大身影,滿面委屈,悲憤,但最終還是默默伸手擦掉臉上的唾沫星子。
“晦氣……”
羅胖子低聲道:“押走押走,就近安排個住處……別讓他住在這,壞了風水。”
冢鬼:“???”
“讓他進來——”
抿了一口酒後,顧南風輕聲道:“他是我的客人。”
“這幾日,就安排他和我住一起。吃喝住行,都在一起,我去哪,他去哪。”
谷詬
……
……
接風洗塵之宴,有些不太愉快地結束。
回到春雨觀。
顧慎第一時間浸入精神連結之中。
“沙沙沙。”
行駛在黑夜中的零零么列車車廂中,緩緩凝聚出顧慎的身形。
他的對面。
是盤膝坐在椅上,端正看書的褚靈。
“雖然早就知道……長野之行,不會那麼順利。”
顧慎活動了一下筋骨,緩緩吐出一口鬱氣,“但在法案的問題比想象中還要麻煩,即便有顧南風牽線,長野依舊不想和大都談。”
坐在對面的褚靈,說出了一句讓顧慎詫異的話。
“新與舊,其實都是舊。”
“圍繞著清冢,以及顧長志先生的生死……他們所做的事情,其實都是為了自己。無論是保守固守,還是激進變局……最終的利益,都是落在以自身為代表的‘顧家’身上。”
褚靈緩緩道:“真正的新,其實是顧南風。”
“只要在覺醒法案之事上發聲……那麼長野就會為自己樹立敵人。趙西來就是最好的例子,他反對法案之後,與外洲建立的聯絡,一夜之間全都斷裂,只是因為他死了,所以很多影響還沒有作用出來,便間接消失了。”顧慎輕嘆道:“所以長野一直中立,因為它完全可以接受法案透過,或者不透過的兩種結果。”
“沒錯。”
褚靈微笑道:“八年之前,新派希望顧長志死去,舊派希望顧長志活著……明面上看,是因為他們一個反對神權,一個支援神權。而實際上並非如此……因為八年之後,長野發生了新的變化。”
顧慎深思道:“八年後,長野太平了。新派那些人不再去試圖反對清冢的存在,而舊派的那些人,對於清冢內顧長志先生的死活,也沒有那麼在意了……”
他越是思考,越覺得諷刺。
“時間會淡化一切。”
“時間也會讓人認清一切。”
“新派發現,顧長志活著,似乎並不是什麼壞事。”
“外洲不敢輕舉妄動,這份威懾力的存在,使得長野地位穩固……於是他們的存在也變得穩固。只要顧長志不走出清冢,他們就不會遭遇到打擊,這種局面,並非不可接受。”
“而更諷刺的事情是……這八年對於舊派而言,原先擁簇顧長志的理念,也一點一點發生了改變。”
“人只有在絕望之際,才會渴望神的救贖。”
“想必這些年來,舊派裡的許多人發現,原來清冢裡的那一位神,不需要活著走出來,他們就可以生活得很好……反而如果那位神走出來了,他們可能不會那麼好。”
“在那個時候……他們還會希望神現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