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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出現在對應的崗位上。”宋慈認真道:“這裡是會客廳,而不是演奏廳。”
皮耶爾怔了怔。
一直以來,自己在五洲巡迴演出,自報身份之後……受到的目光和態度都是敬仰和崇拜。
這是第一次失利。
“你是在教我做事麼?不管你原先是幹什麼的……現在我通知你,已經被解聘了。”
皮耶爾原先臉上掛著的謙遜笑容全部消失,如今還尚未徹底轉變成陰沉,只是因為身旁還有一位佳人,他不想鬧得太過難堪。
“你這個認不清身份尊貴的侍從……現在,立刻,馬上從這裡消失!”
這都什麼年代了……還有這樣說話的人嗎?
聽完之後,宋慈由衷地心生感慨,他沒有覺得惱怒,反而是覺得無比好笑。
他一步也沒有挪動,而是淡淡開口:“我可不會離開這裡……”
“另外,先前的對話我全都聽見了,聽說你是中洲來的?在這裡不要喊女士……把人喊老了,換個地方,會被打的。”
宋慈笑著望向陸南槿,“你覺得呢,陸小姐?”
皮耶爾試圖與宋慈劍拔弩張,只可惜目光對峙只堅持了一秒就潰敗,對面的男人身上帶著一股異常強大的壓迫感。
於是他掩飾性地目光轉移到陸南槿身上。
然後他發現一個令人心碎的事實……後者的目光其實一直就不在自己臉上,而是在那個平平無奇的安保侍從身上。
聽到宋慈的問話,南槿那張冰冷的臉蛋上,竟然破天荒出現了一抹笑意。
皮耶爾有些失神。
只不過這抹笑並非是對自己,而是對那個粗魯無禮的安保侍從。
“你……”
皮耶爾無法忍耐,他攥攏了拳頭,準備捍衛自己的尊嚴。
這一幕被宋慈看在眼裡。
他心滿意足地等待對方出拳,然後成為跳樑小醜。
這場小插曲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就在一觸即發之際,會客廳裡非常不巧地閃出了一道身影。
“哎呀哎呀,誤會誤會……”
一個熟悉的面孔出現,用深海監察全場的顧慎回想起來,自己之前才看到過這人……是前不久南灣派出來競選備選議員的三人之一。
能被陳叄推上臺阻擊陸南梔參與競選,顯然也是地位極高的南灣派系大人物。
旋即深海調出檔案——
這個男人名字叫陳期,是陳淨壇的父親。
而陳淨壇,就是被烏鴉打了個半死的那個陳淨壇……
陳期倒是沒有半點盛氣凌人的架子,也根本就看不出來先前跟宋慈的過節,出來就是滿面笑意的打圓場,“消消氣,消消氣啊……要不就道個歉得了?”
宋慈面無表情。
皮耶爾深吸一口氣,忍住怒火,“陳,你告訴我遇到這種事情,怎麼能不生氣……這可不是道歉就能解決的問題!”
說著說著,他覺察到了不對。
陳期走出之後根本就沒有多看自己一眼,彷彿把自己當成了空氣……
而仔細回味之後,那句消氣,似乎……不是對自己說的?
“小宋,今天這個日子動手可不吉利啊。”
陳期看到宋慈握攏的拳頭,苦口婆心地柔聲勸道:“這一拳下去,打爛的可不只是自由禮堂的牆,小皮先生的臉,你要多為夫人考慮……”
皮耶爾臉色驟變。
他的確不瞭解大都……但幾個名字還是聽過的。
大都最出名的人物,除了那兩位議員,剩下的就是如雷貫耳的“夫人”!
而且剛剛陳期說了什麼……一拳下去,打爛自由禮堂的牆?
“你的意思是怎麼解決?”
宋慈淡淡開口。
“要不……就道個歉得了?”陳期小心翼翼提出了先前的提議,笑道:“舞會,大家都在,正好讓大家看一看夫人的氣度。”
宋慈看著對自己和和氣氣的陳期,覺得這個世界實在是太真實。
陳淨壇被打之後,陳叄雷霆震怒,要扒了自己的皮。
更不用說這位親生父親,見了自己,本該與自己勢同水火。
但……如今法案一事,夫人如果願意保持反對意見,那麼南灣派系就贏下了這場鬥爭,大勢之前,他們都選擇了息事寧人,“原諒”自己。
過往煙雲,一筆勾銷,哪怕是親兒子的舊賬,也不算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