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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刻。
連綿不絕的咔嚓碎裂聲響接連迸發——
冰渣被震得破碎!
血色的火焰從海蛇的腹部透體而出,一條條枯白的青藤從牆壁上脫落,冰雪炸裂的聲音,像是蛇靈臨死之前的痛苦尖嘯。
他緩緩站起身子。
月光下,黑色的大袍隨風飄揚,獵獵作響,燃燒著血火,像是一面熾紅的旗幟。
他的面容也隨之在月光下暴露。
準確的說……在月光下暴露的,不是面容。
而是一張微笑的v字面具。
“谷稚,十年前在北部要塞接受了聯邦授予的‘霜川’封號,如今跟在陳叄屁股後面當保鏢。”那張v字面具下飄蕩出年輕男人的戲謔聲音,“辛苦修煉了這麼多年,好不容易完整消化了自身的超凡力量……何必要為聯邦政府當走狗?”
谷稚神情沒有任何變化,他只是抬頭凝視著那張充滿譏諷的v字面具。
下一刻。
老人伸出一枚手掌,抬起。
在空中脫落的數百條霜雪海蛇,瞬間撣直身子,雪屑迸濺,化為一柄柄細小長劍,向著塔樓上方激射而去——
梟輕笑一聲。
他猛地以腳尖點地,便倏忽掠出,瞬間從塔樓脫身,來到禮堂的拱頂之上。
“砰砰砰砰砰!”
一連串的爆碎聲音響起。
霜雪劍器毫不留情地追擊而來,黑袍身影一路如燕雀般狂掠,在其身後燈光一路飛快破碎,最終劍器射空,兜兜轉轉,梟重新飄身回到了塔樓之上。
“怎麼,沒吃飯?”
“還是說,你不敢用力……害怕擾了禮堂裡那些‘主子’們的清夢?”
黑袍男人施施然地掀起衣袍,淡定優雅地坐在塔樓四方屋簷的一角,笑著問道:“我真的很好奇……在聯邦的思想薰陶下,如你這般的強者,也失去了自己的尊嚴麼?明明握著捏死那幫蠢貨們的強權,卻偏偏甘願俯身,當他們的奴隸。”
谷稚眯起雙眼……這場自由舞會,他負責駐守外場,從禮堂擴音器傳出樂曲之音的時候,他就覺察到了不對勁。
這是一首被注入磅礴精神的催眠之曲。
如果就這麼擴散下去,整座自由禮堂街區,至少有上千人,會陷入夢境之中。
獵梟計劃在東洲議會已經鬧得沸沸揚揚,這場舞會,被認為是“請君入甕”之局。
對方果然赴約而來——
而糟糕的是,這位s級通緝犯的精神力量,比深海預估的還要強大,還要飽滿。
剛剛的攻擊只是試探。
一番交手,谷稚很確定這是一位深海十二層的超凡強者,如果一對一生死廝殺,那麼即便自己能贏,也需要付出十分慘烈的代價。
他的目光很是隱晦地投向不遠處的禮堂。
谷稚神情沒什麼變化,但心底其實有些焦急,那個負責整座計劃的老傢伙就在禮堂中,為什麼到現在還沒出來?
不過……既然對方想要與自己談話。
那麼不妨就繼續談下去。
“並非奴隸,只是朋友。”谷稚平靜開口,道:“我與陳先生的關係豈是你能理解的?”
“是麼?”
“讓我想想,檔案裡是怎麼寫的……”
梟單手托腮,自言自語地悠悠說道:“在北部要塞的一次外出行動中,封號‘霜川’受了重傷,超凡源質嚴重溢散,實力一度下跌……陳叄選擇搭救,耗費了大量財力,才讓這位封號超凡緩慢恢復,雖然實力回不到巔峰了,但好歹保住了‘封號’。於是霜川為了報答這份恩情,選擇了追隨。”
他說得很慢,但每一個字,都說到了谷稚的心中。
為了確保沒有錯誤,梟說完之後還笑著問道:“唔……我沒記錯吧?說得對麼?”
谷稚覺得自己後背冰涼。
封號級別的檔案……在深海被嚴格管控,只有極少數的人才有能力調取檢視。
這個傢伙,是怎麼知道的?
“你似乎很訝異我是怎麼知道的……”
梟很滿意地笑了,意猶未盡地喃喃道:“抱歉啊,我就是具備知道這些秘密的能力,其實深海也未必是那麼可靠的。因為它會向公眾隱瞞,也會向你隱瞞……就像是那次外出行動中,因為選擇的跋涉途徑有誤,導致了你的受傷。事實上,這真的是意外麼?”
“我可以告訴你,規劃那次外出途徑的人正是陳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