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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陵內的景象……應是逃不過一部分人的目光。”
守陵人輕聲說道:“以我的性格,是懶得解釋的。”
這本來不是一件值得解釋的事情。
顧陸深獨自一人進入清冢挑釁。
她開陣還以顏色。
這些超凡源質的齊齊湧動,所匯聚的異象,正是兩人“針鋒相對”的景象……外面那些人願意怎麼想,是他們的事情。
只不過如今的“占卜術”,不斷傳來“災厄”的預兆。
守陵人預感到,長野隱約有一場暴雨將至。
在這個節骨眼,還是少生事端比較好。
“放心。”
顧慎點了點頭,說道:“如果顧陸深想要製造文章,我會讓他後悔的。”
千野眯起雙眼。
她幽幽吐出一口積壓許久的陰鬱之氣。
無人知曉,在那面具之下的神情,其實是有七分困惑,三分擔憂。
她想要動用占卜術,看看不遠後的“不祥”,究竟是什麼模樣。
可卻觸不到,看不清。
連佔卜金線都無法卦算的未來,到底是什麼樣子的?
……
……
小山上的寧靜沒有持續多久。
“小顧兄!”
“小顧兄!”
清冢內陵的霧氣之外,遠遠有人喊著。
那道聲音甚是焦急。
一道魁梧臃腫的身影,火急火燎,一路小跑,腳步飛快,向著內陵霧氣的方向前行,不斷抬頭看著清冢上空壓抑的黑雲,遵循著清冢的規矩,他來到那座小山前,就不再前進。
若無守陵人准許。
誰都無法真正踏入內陵。
羅鈺急得額頭直冒汗,微微躬身歇息,鐵手按在膝蓋之上。
“羅兄。”
霧氣之中,緩緩走出一道身影。
顧慎看著滿頭大汗的羅鈺,心底大概明白了一二。
顧家兩派,勢同水火。
顧陸深的動向,逃不過老爺子的法眼。
他來清冢,還引起了這麼大的異象,恐怕舊派早已經炸開鍋了,所有人都想弄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
“小顧兄……內陵,沒事吧?”
羅鈺雙手扶著膝蓋,看到顧慎從山後走出,鬆了一大口氣。
他聲音有些緊張。
聽得出來,這是很委婉的問法。
剛剛那大陣的轟鳴,陵園外的【地蚯】是聽得清清楚楚,而且上百道光柱沖天,根本都不需要動用【風瞳】,只要駐紮在清冢附近的超凡者不是瞎子,就能看見……這是連掩氣大陣都無法遮掩的異象!
顧陸深是和千野大師打起來了?
羅鈺知道,這兩位先前就結下了舊怨……八年前顧陸深攻打清冢,如果成功,如今的顧家應該就只剩下一派了,只可惜顧陸深和他麾下的超凡者,全部被大陣困鎖,最終作戰計劃全面崩盤。
八年過去。
顧陸深實力愈發深不可測。
老爺子已經在走下坡路了,雖然超凡者隨著年齡的增大,超凡源質的積累會越來越深厚,可精神力和體力都將下跌……對於顧騎麟而言,他已經過了戰力最巔峰的那個年歲,每往後走一年,所發揮出的實力就會下跌一些。
這也是舊派這些年愈發趨向於妥協的原因。
顧騎麟需要等“接班人”的成長。
他老了,但顧南風還年輕。
“拳怕少壯”,相比於顧陸深,顧南風是更年輕的那位“少壯”!
“無恙。”
顧慎說道:“先前……差一點打起來了,只不過沒打起來。”
得到這個回答,羅胖子長長吁了一口氣。
他狠狠擦了一把額頭的汗水,嘀咕道:“老子的心臟病都快被嚇出來了……”
這兩位如果打起來,那基本可以宣佈,第二次顧家內戰,全面爆發!
顧慎笑了笑。
他回頭瞥了眼來時的山頂。
只見那座小山之上,霧氣繚繞,此刻卻是空空蕩蕩,已經沒了身影。
先前駐足遠眺的千野大師,消失在山巔之上。
她回去了。
伴隨著四季曠野內的那座古木陣心的安寧,頭頂翻湧的超凡源質,以及那些積壓墜沉的灌鉛黑雲,也都徐徐消散……清冢的大陣重新恢復了平穩的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