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團的票權幾乎全都在五大家的掌控之中。先說服李氏,再以此作為跳板,拉攏宮穆兩家,做到這一步,就已經足夠宣佈勝利了。如果你怕麻煩,這些事情可以由我來做。”
顧慎終於明白了自己覺察到的不對勁,從何而來。
是了。
這世上哪有這樣的談判?
今天這場晚宴,也根本就不是談判。
而是一場家人之間掏心掏肺的談話。
這是顧家八年以來,兩大意志的首次碰撞,更是老人與青年深入瞭解之後的真正攤牌。
沒有必要拐彎抹角。
顧南風心中所想的……老爺子其實早就知道。
而所謂的吃飯,也只不過是一個理由。
而最大的不對勁就是……在這樣的談話中,自己所有的背景,條件都不再重要了,來歷再大,也應當與那兩位左右護法一樣默默合上房門在外面等著。
可偏偏,自己能夠坐上飯桌,當一個默默聆聽的飯桶。
“如你所言……即便拉攏了李氏,宮家,穆家,難道就真的足夠了麼?”
老爺子面無表情望向自己的侄孫,“當長野的平衡被打破,顧家的另外一半,以及整個白家,就足以對抗你所說的這股力量。到那時候,戰爭就會爆發。”
五大家中,實力有強有弱。
如今的顧家分流之後,依舊強大,可如果徹底分開……新舊兩派重新陷入鬥爭,經歷損耗之後,顧家將不再具備“霸主地位”。
而那時候有能力登頂的就是白家。
“如果因為‘法案’而出現矛盾……那麼戰都便是不可避免的事情。不是今日,就是明日。”
顧南風平靜道:“你曾經是令人聞風喪膽的萬人敵,無一日不沐浴鮮血,如今卻畏懼戰爭?”
老人眯起雙眼。
這已經算是挑釁之語了,他依舊不動怒,輕聲道:“正因經歷無數戰爭,方知和平可貴。”
“可如果顧家不可能和平合流呢。”
顧南風平靜道:“要麼,裂為兩半,從此之後漸行漸遠……要麼,武力統一,打一場,永除後患!”
“你這是典型的北洲軍部思維。”
老爺子淡淡道:“是跟鏽骨學的麼?你要清楚,有時候拳頭大,是沒有用的……”
顧南風立即回應:“想想您的侄子。”
老爺子果然沉默了。
“凡事總有例外,他就是那個例外。”顧騎麟緩緩道:“如果你的拳頭能大到他的程度,那麼今天這頓飯,也就沒有吃的必要了……你從北洲回長野的時候,新派的那幾位領袖會跪在雪地裡舔你的鞋面,像狗一樣搖尾乞歡。”
顧慎吃到一半有些噎住,沒想到老爺子的比喻這麼清新脫俗。
“……”
顧南風也沉默了一秒,他緩緩道:“我的拳頭雖然不如神座大人那麼硬,但也可以捶一捶。”
“在戰場上,只要夠強,那麼就是當之無愧的猛士。能殺一人,十人,百人。”老爺子低頭點了根菸,幽幽道:“可雪禁城不是戰場,這裡有千萬人,五大家有自己的規則。在你成為顧長志之前……不能違背這套規則。”
“清冢裡的那位,很可能不會醒來了。”
顧南風深吸一口氣,說出了最大的原因,道:“先前在大都區爆發的那場‘使徒之戰’,並不是因為顧長志先生選中了自己的使徒。那枚信物紋章,是我從西洲光明城求來的。”
長野城內無秘密。
上有風瞳,下有地蚯。
可這個訊息……仍然出乎了老人的意料。
老爺子皺起眉頭,盯著自己的侄孫,這時候他才發現,原來八年的時間真的能夠改變一個人很多……在離開長野之前,這個孩子所做的一切都是在棋盤之內。
而回歸故里的第一招,就是“盤外招”。
這件事情,顧南風應該隱瞞了顧家裡裡外外的所有人……很可能只有守陵人一人知曉。
顧慎神情有些複雜。
雖然他什麼都知道……但,這也是自己能聽的嗎?
“你是怎麼聯絡上‘光明城’的?”老爺子認真問道:“不要說這是鏽骨介紹……光明城的那位神座,或許會因為這個理由見你一面,但絕不會將信物這麼重要的東西借給你。更不可能白白送出神力,成就一位使徒,只為了替東洲圓謊。”
“不要忘了,我在北洲待了八年……這八年裡,顧家並沒有幫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