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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的花貓面具女子。
內陵四壁,空空如也。
風聲呼嘯,來回撞蕩。
在顧長志先生告知的地點,顧慎找到了一枚土坑……他挖開土坑,找到了三封掩埋的信件,其實這三封信,並非是被埋下去的。
二十年前,顧長志來到山嶺窟洞之內,清冢陵園還未建成。
他將信封放置在了石臺之上。
二十年風雨吹拂,四季曠野的神力擴散,石臺落灰,緩慢坍塌變矮,最終卻是融入了泥地之中……好在那三封信表面有鬥戰火種抹過的神威留存。
即便石臺被侵蝕,三封信也不曾有絲毫損壞。
只是信件的表面,略微有些泛黃,在信封一角,分別寫了三個姓氏。
顧,林,孟。
不用拆,也能清晰分辨出,這三封信,分別是送給誰的。
顧慎將三封信都收起。
然後他取出了寫著“顧”的那一封。
“第一封信……交給顧騎麟,顧老爺子。”
……
……
顧騎麟老爺子,並不在長野雪禁城的病房之中療傷。
與顧陸深的那一戰,老爺子的肌骨受到了劇烈的創傷,斷了好幾根肋骨,除此以外,心臟險些被【朧月】刺穿。
即便身負如此重傷,他依舊執意要回到顧氏宗堂之中。
此時。
夜色已深。
顧騎麟坐在輪椅之上,來到庭院之中,他赤裸著肌肉賁張的上半身,胸膛和腰腹位置纏繞著一拳一圈的繃帶,這並非是普通的包紮,隱約可見,有金光滲出,這些繃帶本身,便是雪禁城中頂級的治癒類封印物。
推著輪椅的人,正是顧慎。
他找到老爺子,剛準備送抵顧長志的信,老爺子便制止了他,讓其推著自己,來到宗堂庭院之中,顧氏不愧為五大家之首,宗堂庭院極大,中間還建了一座規模不小的假山,流水潺潺,倒映月色。
老爺子輕聲說道:“你先陪我賞一賞景。”
顧慎點了點頭,輕輕嗯了一聲。
這畢竟只是一座假山……假山的景,其實沒什麼好賞的。
顧慎看到老爺子坐在輪椅上,微微俯身,目光凝視著湖面倒映的波光。
這裡什麼都沒有。
只有一張蒼老的,憔悴的面容。
老人盯著水面,輕聲說道:“你知道麼?這些傷不算什麼,六十年前我還受過更重的傷。”
“北洲的南梯堡壘之戰,一枚炮彈打中了我的半邊身子……就這麼爆炸了。”
顧騎麟平靜說道:“我受了重傷,昏迷過去,在爆炸的那一刻,本以為自己這輩子就這麼結束了,就算能活下來,也只剩下一半了……睡了三天三夜,醒過來後,我聽到了醫生的報告,除了大面積燒傷以外,只是斷了十幾根骨頭而已。”
而已……?
顧慎神情有些精彩。
這種程度的傷勢,大部分超凡者會直接死亡……少部分,像宋慈這樣的【不死者】,也要遭受重創,燒傷最最痛苦的傷勢,即便天賦異稟能夠痊癒,也需要煎熬著渡過漫長的康復期,每一分每一秒,都是一種折磨。
不得不承認,年輕的顧騎麟,擁有著恐怖的身體修復能力。
“半個月,我就出院了。”
顧騎麟笑了笑,問道:“老子的身體還不錯吧……戰爭打到了落銀城,我他娘興沖沖奔赴前線,然後又捱了一炮,這一次比上一次更倒黴,腦袋險些落地,我足足躺了一個月。”
顧慎聽完之後徹底沉默了。
他嚴重懷疑老爺子的能力不是“無量秤”,而是“不死者”。
“一個月後,我再次趕向了戰場。”
顧騎麟幽幽道:“就這麼……不知捱了多少炮擊,不知扛了多少梭子彈,一路槍林彈雨,打到了北洲皇權戰爭的結束,新皇帝跟我成為了很好的朋友,只可惜他命不太好,死得太早,前不久我還在為他燒紙。”
說著說著。
“燒紙的時候,我還嘲笑這傢伙,早就看出來,他身體不夠硬朗,活不了多久。”
他聲音有些沙啞,“只是諷刺的是……要不了多久,應該就輪到你和南風為我燒紙了。”
湖水搖曳的鏡面中,老人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面頰。
他已不再年輕。
這具鼎盛時期可以硬抗炮彈的身軀,也已經衰老。
“顧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