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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的二隊隊長仲原。
再加上她阿旒爾。
“那還真是……振奮人心的訊息啊。”
林霖聲音虛弱地笑了笑,因為精神狀態太過萎靡的緣故,這句話已經聽不出是反諷還是無力的吐槽了:“在源質潮汐來臨之時,牯堡裡還有能力參加戰鬥的人,能有兩千五百個麼?”
這是一個很殘忍的問題。
精神毒素的擴散……可能仍在繼續。
或許“毒素”的力量會有所衰減,但範圍大機率會覆蓋整座牯堡。
到那時候,牯堡內部就是一座“毒城”。
而在正翼戰線的其他後援部隊,則由於封城緣故,無法給予幫助!
一旦源質潮汐撞破巨壁……接下來就是異常複雜的內陸迎戰工作了!
北洲做過一系列的戰備演練。
生長在巨壁下的人,天生就帶著一股危機感。
如果巨壁破碎……那麼他們該怎麼辦?
源質潮汐湧入內陸之後最大的麻煩,是黑點的大範圍滋生,以及北洲內陸的坍塌,一旦戰線被撕開了一道口子,那麼想要修補巨壁,便成了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除非源質潮汐盡數退散。
如果把生命交給虛無縹緲的“運氣”,那麼人類族群早就在六百年前滅亡。
北洲的那位軍團長,曾提出了一個名為“薪火計劃”的內陸迎戰最終方案,一旦巨壁破碎,那麼北洲正翼防線,將在源質潮汐抵達真正的內陸之前,採用這個極其神秘的極端方案!
“阿旒爾,把這封信,送去中央城吧。”
林霖拉開抽屜,取出一張捏得發皺的信紙,信紙上的墨漬都還未乾,微微吹了一吹,然後便裝入嶄新的信封之中。
他先前的聲音裡有無奈,有惆悵,還有淡淡的釋然。
使徒的特殊力量,確保了她不會遭受“精神毒素”的侵襲。
換而言之。
她是這座城裡最安全的人。
阿旒爾神色複雜:“這是……”
“這是寫給我姐姐的信,但請你交給鑄雪。”
“北洲人都很念舊,書信往來是林家傳承已久的傳統習俗,也是我和姐姐曾經的重要約定。在我當年離家出走之前,曾答應過她,落腳之後,會寫一封信,來報告平安。後面的事情你應該知道,中央城不止一次想要抓我回去,他全面監察著這裡的風吹草動,一旦我流露出‘動搖’,那麼他就有了足夠的理由,讓我回歸。”
“所以當年的書信之約,擱置了很久很久。並不是我和姐姐賭氣,而是真的無從下筆。”
“想了很多年,真正寫出來,好像也沒有那麼艱難……從落筆到寫完,剛剛似乎只用了十分鐘。”
林霖垂眸笑了笑,自嘲道:“果然,什麼臉面不臉面的,已經不重要了,或許是中了毒,才會如此瘋狂的吧?”
他的精神狀態,如今又處在另外一個奇異的“極端”之中。
林霖瞳孔散發著黑色和金色的交融色彩。
聲音時而冷靜。
時而顫抖。
這未知的精神毒素,在洪衷身上的確展現了讓人“亢奮”的一面!
恐怕,此刻正是這樣的力量在起作用。
林霖掐著手腕,誠懇說道:
“煩請你把我的信帶到,然後告訴鑄雪,如果他願意解決如今牯堡的困難,關於林家的那些事情,我願意妥協。”
阿旒爾想說很多,但最終欲言又止。
她收下了這封信。
三分鐘後。
籠罩著閣樓書房的溫暖神海,疏忽消散,那些神力全部收攏。
金色的海浪不再庇護閣樓。
一道窈窕纖細的銀白長髮身影,在金海消失的最後時刻,沖天而起,躍上源能艇,駕馭著大艇衝出牯堡要塞,一路破雲,向著南方中央城的所在方向,疾駛而去!
迴歸牯堡的道路,顯得格外蕭索。
來時路上的歡聲笑語,此刻只剩下了零散的幾句交流,都是關於資料和道路資訊的彙報……經歷了沉重的迷宮任務,調查隊每個人的心頭似乎都壓了一塊石頭。
他們不知道,該如何面對牯堡的那些“同袍”。
洪衷,並非英雄。
恰恰相反,這是一個在危機情況下,做出了極端錯誤決定的“禍害”。
顧慎感受到了隊伍裡的低氣壓。
他還沒有說出洪衷身上帶著“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