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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正是操縱血火的羅盤主人,當年的周馭案便是如此,他完美欺騙了裁決所的精神系超凡者……並非是裁決所的超凡者實力不夠,而是這位羅盤主人的超凡特質十分特殊,應該是無比擅長隱匿氣息的那種。
只是,自己的熾火,恰好是羅盤主人超凡特質的天敵!
“我接二連三壞了他的好事……怪不得要把羅盤寄給我。”
念及至此,顧慎心中再度緊繃起來。
火災案牽扯出了長久基金會,這場連貫綿延的超凡案件,就像是一條拉長的魚線,隨時可能斷裂,但幸運的是,每次魚線斷裂之際,自己總能捕捉到另外一端的線頭。
顧慎回想起那縷血火。
他心底喃喃道:“我會活下去的……活著查到你。”
“顧兄——”
一道聲音讓他回到了現實。
顧慎抬起頭來,看到了宋慈皺眉深思的神情,他思考了很久,以至於菸蒂都燒到了手上,仍然毫無察覺,最終瞥了一眼,用力將其在盥洗臺摁滅,沉聲道:“你剛剛說,那個眉心有一模一樣精神烙印的傢伙,是誠心會南堂的?”
“是的……誠心會南堂,四組組長,時厲。”
顧慎怔了怔,道:“你是想……”
“你也知道……我是個粗人,沒什麼腦子。”烏鴉淡淡道:“既然有線索,那就查下去。我不能坐視不管,再讓夫人承受這樣的危險。”
“沒用的……”
顧慎皺了皺眉。
他很清楚,時厲的檔案與正常人不一樣,誠心會屬於地底組織,深海的確龐大,也的確連結了五大洲……但並非無所不能,當初刺殺自己的兩個超凡者,至今下落不明。即便動用深海,能查到的,也是長久基金會精心偽裝之後的檔案。
僅僅知道時厲的名字,沒有用。
名字對於他們而言……只是一個代號,一個連性命都可以隨時拋棄的人,又怎會在姓名上留下蛛絲馬跡?
“時厲的名字,只是一個代號。”顧慎道:“更何況,你想怎麼查?”
“都說了……我只是粗人啊。”烏鴉笑了笑,“看你剛剛滿臉凝重的樣子,是不是想了一堆方案?你可千萬別把我想得太聰明瞭,粗人做事情,都是很簡單的……很多時候就只是憑直覺而已。”
他頓了頓。
“但粗人的直覺往往很準。”
“我看趙器不爽,看陳淨壇不爽,看陳叄不爽,看陳叄的四個義子不爽……事實證明我看人的眼光還挺準的。”
“整座誠心會我唯一看得上眼的,也就只有一個傢伙。”宋慈平靜道:“所以這麼多年,我只是把夫人圈給我的北邊打了一遍,沒對南堂動手,只是因為那個傢伙還在,否則我早就莽上去了。”
“一個人?”
誠心會的資訊有限,尤其是南堂。
“你看出來了麼?剛剛酒吧裡跳舞的人……紋著兩種紋身。”宋慈輕聲開口,同時掀起自己的一角衣衫,露出黑槿花,“一種……是這個。”
顧慎陷入回憶。
腦海中是閃掠的燈光,以及同樣漆黑猙獰的紋身。
“另外一種……是破碎的秒錶。”烏鴉眯起雙眼,淡淡道:“北邊的誠心會,紋刻‘黑色木槿花’,是夫人的意思。而南邊那些傢伙們當然不可能效仿……他們刻下了‘停擺之表’,取分南北堂的成員,最好的方式,就是從紋身來看。”
紋刻黑色木槿花是夫人的意思……
顧慎怔了怔。
木槿花,槿之一字,原先倒是沒有察覺深意,但當它與夫人聯絡在一起,這紋身的意義,便十分清晰的呼之欲出了。
這是為妹妹陸南槿而留下的紋刻。
“打完北邊,我本想說……放眼大都,封號以下,老子無敵。”
烏鴉眯起雙眼。
說到這,他輕聲嘆了口氣,笑意裡有些無奈:“但真沒想到,誠心會南邊會有一個狠人,比我年輕,還比我能打,只不過我不討厭他。”
“陳沒,陳叄的親生兒子,人如其名,一個孤僻乖離的傢伙。陳叄之所以收四個義子,是因為親兒子根本就不受掌控,也根本就不想接手誠心會。”烏鴉笑了,“我承認……就是因為這個很簡單的原因,我才不討厭他。”
放眼大都,封號以下無敵。
能說出這種話的,至少應該是……深海十一層?
不會輸給韓當。
顧慎重新審視了一下烏鴉,心想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