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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著那麼大的肚子,找不到一個結婚的人。”
醜妮嬸不吭聲兒了,一會兒笑一會兒又撇嘴,帶著神秘莫測的樣子轉身走了。
江惠如聽了,也是不吭聲,看著東院門口的六月鮮坐在那兒沒人搭理,於是她也無聊無趣般地回屋了。
寂靜的大街上只剩下那範冬花在東張西望。看不到一個要談話的人,她也打著呵欠回屋了。
範冬花自己設的圈套要為難那西苫奶,不想,那西苫奶卻自己尋找門路和渠道,把貓仔都處理掉後,還掙了一筆錢。
壞事一下變成好事,那範東花做了無名謀士,還是西苫奶不領情的那種。
範冬花後悔不迭,卻又說不出內心的那段骯髒,她只能嫉妒起那西苫奶來。
“那老婆子,還真走運!這回啊,真的是太陽從西邊升出來了。”
更令範冬花想不到的,那西苫奶竟也會銘心記恩,而且這種記恩能把範冬花氣樂,你猜那西苫奶怎麼說?
那天,她對坐在石桌前的範冬花說:“侄媳婦,你家惠子給我們抄了那些領貓啟事,貼了啟事後我們掙錢了,本來該拿出什麼意思意思,但你家那天抱養了一隻白貓,我也就不意思意思了!”
瞧,這就是那西苫奶,什麼事兒都不忘記自個兒核算。
那時,範冬花的臉上還是笑呵呵的,說:“三嬸,瞧你說的,不就是那麼點事兒麼?值得提在嘴上麼?”
那西苫奶一走,那範冬花的臉一下變成陰天,拉得象冬瓜,還低聲罵:“這個財迷的,只曉得把錢跌在門檻裡……”
第179節
江惠如看著六月鮮從一個大本里翻出那麼多醺花來。
這是窗戶上用的紅窗花。
這醺花是製作窗花的第一步,也叫複製,就是拿一點水把裁剪出的花樣式貼上在一張紙上,放在那油燈上煙醺,成黑糊一片再拿下那花樣。
沒有花樣,大家都用那種方法借樣,只要借了樣,那窗花有好幾種剪法,怎以剪也行,做出好多窗花。
當然,這時的花樣也成黑糊到糊的了,哪裡辯出什麼顏色。
六月鮮看江惠如看著那糊黑的一片有點茫然不解的樣子,就說:“你別小瞧這黑糊糊的花樣兒,你拿一沓顏色紙來,整齊劃一沓子又層層疊疊用大針腳縫住邊緣,然後,按它的樣子再用小剪去剪去剜去挖,就成一沓窗花,不過,大家都不習慣用它。大家習慣用那新窗花作樣本,拿一個直接縫了就剪。”
江惠如說:“那黑糊的花樣就扔了吧!”
六月鮮說:“不是,可以做樣本。醺花和樣本一樣儲存,弄丟了樣本,可以翻翻這裡就知道了。”
“這是老鼠娶妻,這是喜鵲登梅,這是歡慶有餘,這是新春大吉,這是鞭打西門慶,這是武松打虎,這是大鬧野豬林……”那六月鮮拿著精心藏著的大本子,指著那花樣兒說出那麼多的名兒來。
她給了她幾貼那窗花小樣,說:“你用吧!我這兒有的是,不用你醺花。那工序繁瑣的很。”
江惠如說:“嬸兒,麻煩你了,謝謝你。”
六月鮮說:“謝什麼?我比你大,告訴你這點小玩藝,也是應該的。陌生人來問要這東西,我不照樣給?”
她說著,又摸出一個更大的本子來,說:“這些都是我自做的門簾與被單的花樣,你如果有興趣,可以自己拓了模子做。”
江惠如知道,她是說那刺繡。
她拿出一沓複寫紙,抽出幾張給她;說:“我就是採擷一些好圖兒,畫上樣兒,再影印到布單上,那樣,就成一個圖案,拿空針照著那圖的顏色與大小配色。這樣,又做又學,還能消磨多餘的無聊時間。”
“很好看。”江惠如拿了;又拿著這些圖和樣看著說,“嬸兒,姑娘時候,你肯定是一個秀女。”
六月鮮謙虛謹慎地說:“小時,只是看大人們擺弄什麼,自己就學著擺弄什麼,邊擺弄邊不時問人家,問來問去,不想,到十幾歲時,裁衣縫褲、做鞋做襪、什麼活兒都難不到了。那個繡花很容易學,哪裡空針好,哪裡滿針好,自己很早就知道了,還把碎布片裁剪成花樣,用細細的針腳縫上去,象你做得那門掛簾。”
江惠如聽她說用碎布片成圖樣時,心裡動了動。
兩人說著,卻聽門簾外嘩啦一聲響,六月鮮怕什麼塌了,趕緊出去看。
原來,是西苫奶家的母貓和江惠如家的公貓相跟著過來了。
那兩隻貓順著那一堆爛木爬上屋簷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