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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我看看惠子,你們先吃吧!她身體不舒服。
範冬花的臉更拉長了,說:“她不舒服,別人就舒服了?活個人,那有她那樣嬌氣。我只是說了幾句,她就把碗一扔,她這是跟我嘔氣,跟我較勁。”
“媽,不是那樣的。”
“哪是什麼樣子的?”
蔚槐跺著腳說:“都怪你的加那張嘴,沒把門兒,整天胡罵亂訓,就知道瞎說。”
“放屁!老孃活了五十多了,我說說什麼事兒就是瞎說了?”範冬花咄咄逼人地說。
“可是,你那是話嗎?誰能接受了你的話?你這是成心找茬!”
“什麼?找茬?我真是白養你這麼大了!”
蔚槐要走,範冬花一把扯住他說:“第*一*文*學*首*發你回來!”
蔚槐說:“我不想跟你說。”
“你就想跟那個狐狸精在一塊兒,真是氣死我!有了老婆忘了娘,你這個不成器的東西!”
“媽,今天這事都是你的錯!”蔚槐說。
“你狗屁事不懂。娶回媳婦,要給她一點點威嚴和規矩,叫她來了這個新家,”知道怎樣做人,怎樣做一個稱職的媳婦。”
“你那是故意刁難!”蔚槐很倔地說。
姐妹幾個一看大哥和母親吵起來,就過來拉扯著勸架。
“我怎麼刁難她了?”
蔚槐說:“你心裡知道,還用問我?”
範冬花聽蔚槐這樣反駁她,卻是氣得不堪,說:“養兒養出狼來了,媳婦不敢頂嘴,兒子倒要豬八戒的耙子,倒搭我!”
蔚槐看來也是火急了,今天,他一句也不讓母親,說:“這事是你自找的。”
範冬花瞪圓了眼睛,火渣渣地說:“什麼?我自找?”她怪叫一聲,氣渣渣地說,“我養得兒子倒會清算起我來了!你要走,那你走!走得遠遠的,最好斷絕關係!”
蔚槐卻冷冷地說:“那又有什麼了不起?天下斷絕母子關係的人多得很。”
“屁話!你自從娶了媳婦,整天就和我做對,氣死我了,你走!那你走!”
蔚槐剛執著站起身,只見蔚母揮起手來,朝著自己的臉“咣!咣!咣!”三聲清脆的耳光,就脆脆地響在空中。
“媽,你怎麼又來這一套……”蔚槐滿心的不滿和不耐,他有點惱恨地看著她。
蔚彩,蔚霞與蔚環一齊都撲了上來,抱住了母親:“媽!媽!你這是要怎樣啊?你幹嘛打自個兒的臉啊!”膽小怕事的蔚環嚇得索性哭了起來。
“臉?我哪裡還有臉?人家都是姑奶奶,姑爺爺,我不打自個兒的臉能咋樣?”蔚母冷笑道,“就是這樣委曲自個兒,恐怕也有人不掏良心,有了媳婦忘了娘,還是媳婦親,老孃的奶水都喂到狗肚子裡了!這臉,已經讓兒子兒媳婦抹得沒有了!”她這樣說著就大聲地叫嚷起來,“天啊,我怎麼沒命啊!老的是那樣,小的還是那樣,這個家哪有我的位置!他們不吭聲兒合著心思欺負我,我哪裡有活路啊!”她叫嚷著叫嚷著竟低低地哭起來,肩膀一聳一聳的,往日的大事加小事翻著跟頭撞到她心上,數說到傷心處想到傷心處,她的淚水就一串一串地滂沱在臉上,又一串一串滑過鼻和嘴巴點點滴滴地跌落到腳下的地上。
“真沒意思!唉——!”蔚槐的語氣變成無奈,行動也是無動於衷的,甚至在他內心深處有一種厭惡的感覺。
“你滾!你滾蛋!你這不孝的東西!”蔚母斥罵著聲淚泣下。
蔚槐拉開椅子轉身走了。
“父子倆沒有一個好東西!老的不把我當回事;小的又管不了;如今又娶回個……,唉——!我的日子以後可怎過啊!”蔚母憤恨地罵著,想起自己那個永遠睡在幽暗的地下,為救蔚子祥而故去的哥哥,而今換來的卻是這樣的一個家,她不由悲從中來,不由又一陣嚎啕大哭:“哥啊!哥啊!我受罪啊!你千辛萬苦救了人家的命,人家不領情,我是怎麼也合不了人家的心啊!他把我當傻瓜欺啊!哥啊!我活得可憐啊!從我跟他那日起,他就沒有真心對過我,他欺我瞞我,心裡一直裝著那個狐狸精,如今又哄我騙我,合夥算計著娶回……一個喪門星,哥啊,你如果在天上有靈,看看妹子我的苦難啊!都是那個老不死的,出著餿主意整我啊!我咽不下這口氣啊!”
她哭著訴說著,眼淚漸漸少了下來,但是一股從未有過的復仇心理使她憤怒地站起來,疾速向院子裡走去。
蔚彩蔚霞一看不好,趕緊又拖又拽母親,但蔚母橫眉冷對,一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