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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惠如說:“我記著我腳趾的那兩個www^。cndf1wx^。com第一文學小指,一個小指有兩個指甲蓋,一個卻是完完整整的腳指甲蓋。大爺,你說,我是不是大槐樹的人。”
石頭大爺沉吟著說:“這個,我也說不好,大概是腳指甲退化了。”
賴皮稀說:“那叫混血了。”
蔚槐說:“那叫變異,遺傳中的變異。”
範冬花用鏟盛盛鍋底說,想起大家還沒有吃她的槐花飯,就說:“什麼混血,什麼變異,什麼大槐樹還是小槐樹,我就知道我們家今日吃槐花飯,還是老祖宗親手種的。現在還剩一點兒,你們大家誰吃啊?”
小魚兒幽默地說:“冬花說的對極了,我們現在是隻管肚皮不管嘴皮,聽了祖宗的事也不多長一塊肉。”
大家都笑了。
聽到範冬花這兒有槐花飯吃,那子玉也不計較剛才不恭敬老祖宗的事了,槐花飯以前吃過的,只是好多年沒吃那東西了,於是他湊過來說:“我吃,我吃!”誰知,他還沒有說完,那賴皮稀卻湊到鍋邊讓範冬花給他盛。
子玉卻嫌範冬花用勺子慢,一把搶了過來就是院子裡的燈光,用鏟盛了幾鏟,輪到賴皮稀盛時,卻沒有多少了。他把那槐花飯統統盛在自個兒碗裡。
賴皮稀看看子玉:“子玉,你也是好意思獨自盛那麼多?”
子玉嘿嘿笑了:“我不多盛點,你一個人就都盛了!”
賴皮稀說:“不行,再扒給我點。”
子玉又嘿嘿笑了,看著賴皮稀湊過來,象小孩子般用手罩住那碗,說:“不行,不給!”
“你給不給?”
“不給!就是不給,你著急去吧!急死你!”
賴皮稀卻不肯罷休地湊向他,說:“你不給我,我就搶,看你給不給……”說著,把筷子伸向子玉的碗。
子玉用手罩著碗,又笑又跑,說:“不給!氣死你!就是不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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賴皮稀又追說:“不給我不行,我看你給不給!”
兩個人在院子裡團團轉著追趕起來,引得大家都笑成一團。
第087節
晚上;下了一場小雨,那雨水洗濯過的藍天,格外明淨。
藍天上,朵朵白雲飄悠著,象一塊記憶的抹布,擦亮了藍天,也點燃了人的思緒和回憶。
這樣的天氣這樣的時候,女女坐在江惠如家裡,正和她叨叨著自己的煩心事,大致也就是她的難處,牛毛柱媽怎樣怎樣,她媽怎樣怎樣,牛毛柱怎樣怎樣。
正這麼叨著,高梁奶卻拿著自己的衣服進來了,高梁奶這個人啊,是有事串門,沒事也串門。
她進門就對江惠如說:“侄問媳婦,你能不能給我做幾個扣門兒?”
江惠如看她拿著衣服,心裡明白了**分,就問她:“奶啊,你衣襟上安扣門兒啊?”
高梁奶指指那布紐扣,說:“喏,就是這個。”
江惠如恍然大悟地噢了一聲。以前母親給人做那佈扣門,她看過一二回,可是她那時沒留心,所以她搖搖頭說:“這個,我確實不會。”
高梁奶看她不會,失望地搖著頭,說:“唉——!連你都不會,我只好求人了。”說著,要走。
江惠如看她為難又失望的樣子,那天又聽了六月鮮說高梁奶笨死的一翻話,知道她可能又可能求西苫奶,就喊住她,說:“石頭奶,你先放一放,下午,我去我媽哪兒給你做。”
高梁奶聽了,臉上露出欣喜之色,說:“這樣最好。”
女女在旁聽了,掩不住好笑,揶揄她道:“高梁嬸,你可真行,我媽教你挽那個扣門,在我記憶裡,至少也有五次,你卻到現在還不會,真是笨得可以啊!”
高梁奶聽一個晚輩這樣說自己,她的臉皮不自然地揪成一團,不自然地說:“奶啊,從小就吃那高梁飯的,壓根兒就不是吃白麵大米的料,吃不到好的,哪裡會心靈手巧?”
她這翻解釋,把兩個正坐著談話的女人都逗笑了。
高梁奶看兩個女人笑,自己也笑了,說:“我自小就吃那高梁紅面,活了八十歲,仍然要吃那高梁紅面,沒有法子,只好硬著頭皮吃,想著花樣兒吃,所以,把人也吃笨了。”
女女有意逗她玩笑,說:“高梁嬸,怪不得背後大家都叫你笨高梁呢!原來,你從小吃高梁面吃多了。”
高梁奶一向稀裡糊塗慣了,也是和人說笑慣了,聽了一點也不惱,對江惠如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