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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的。”雷奧用眼睛回答著她,笑的優雅,溫和。
“可是,你們誰也救不了誰!”忽然一個沉悶的聲音炸響在前方。天空的陰影緩緩落地,一頭巨大的黑龍!它斜睨著雷奧和靈風,那一絲不屑的笑是血腥的召喚!
“維姆薩拉克!”忽然;又一個低沉的聲音響起來;明明聲音不大;卻透徹了每個人的耳膜。從天而降一個紫金般的身影!那一頭金色的發在風中張揚的舞動。明明在微笑;卻傳來一陣王者的威嚴。
靈風默默的看著那個緩緩下落的身影;輕輕舒了口氣,一絲微笑浮上嘴角,“吉安娜…”
力氣似乎被瞬間抽空,靈風負著雷奧的手猛然鬆開。世界似乎遠去。但是,那真的是我的世界嗎…
第12章 靈風的過去
“你真是亂來!”吉安娜負著手靠在窗戶邊,漫無目的的欣賞著夕陽中的塞拉摩,一片暗暗的血紅。“對於法師而言,魔法就是生命。生命是不可逾越的,你卻越過那條界線,使用了根本無法駕馭的魔法。你明白後果是什麼嗎?”
毫不在意的接過吉安娜帶著責備的目光,靈風抬起手,心滿意足的欣賞著那毫無血色的蒼白,嘴角浮起淡淡的譏誚。“你覺得我變老了嗎?吉安娜?”
看著靈風不善的臉色,吉安娜擰了擰眉,撇過頭去。“…你果然還在記恨那件事情…”
“吉安娜,”靈風打斷她的話,幽深的眼眸中忽然閃起一片電閃雷鳴的狂亂,“那件事情,你不要再提。那是阿爾薩斯作的!和你無關!”
“…但願如此。”
靈風看著吉安娜臉上波瀾不驚的微笑,有些心虛的眯了眯眼睛。
“我知道我對你態度惡劣是不對的。我也知道你當初騙我離開是為了救我。”靈風真誠的看著吉安娜,“可是,你知道嗎?當我再回家,一切都變了!!我只看見一個滿目瘡痍的城市!那種被欺騙的感覺是我不能容忍的!我看見曾經熟悉的家,可卻沒有看見我的親人!我只看見無數的亡靈徘徊在那裡!”靈風忽然停住,緊緊抿著嘴唇,壓抑著心頭奔湧的悲痛。那灰暗的天地如夢魘一般揮之不去。
吉安娜沒有說話,眼中犀利的王者光芒柔和下來。那場天地異變的災難猶在眼前。久久的,天地之間都盤旋著腥的風,血的雨。她眼睜睜的看著曾經的戀人在深紅的火光中,發狂的將生靈屠盡,將城鎮夷為平地。她沒有力氣去阻止他的瘋狂,只能死死的抱著懷裡的女孩,頭也不回的飛奔而去!那撒落在風中的淚,是為誰而祭奠?
“不過,”靈風忽然深深吸了口氣,輕快的笑容攀上她的臉龐,“我沒看見他的影子!所以,他還可能活著!他活著就夠了!!”
活著?吉安娜一怔,臉上浮起淡淡的淒涼,怎麼可能呢?“靈風…”
“你別說,請你什麼也不要說。”靈風著看著她,甜美的微笑著,“至少在心裡,為我保留一點點希望…”
那一瞬,那個無憂無慮的少女似乎又回到眼前。
吉安娜勉強的在嘴角扯出一絲生澀的弧度,無言的離去。心情沉重的讓人窒息。
門輕輕掩上。
吉安娜略微吃驚的看著雷奧靠在門邊,面無表情,若不是左眸中時不時劃過一道銀色的光華,她真的要以為這是一尊華麗的雕像了!
“雷奧?”吉安娜緩了緩心中的悲痛,微笑起來,“都聽見了?”
雷奧看了看她,清澈的目光裡流過一絲茫然。但只是一霎那,紳士的微笑又爬上他精緻的嘴角。“是的,尊敬的吉安娜女士!”他恭敬的頷首。“我不知道,原來靈風小姐有那樣的過去!”
吉安娜愣了一愣,笑起來,“你不用覺得她可憐,她比你想象的要堅強呢!”
“忘記不了過去,又不敢面對過去。所以,靈風小姐才會做出那種拼命的事情。所以,我不覺得她是個堅強的人。”
笑容在吉安娜臉上僵住了,看著雷奧光華流轉的眼眸,心裡是說不出的感覺。
“因為有那樣的過去,靈風小姐才不顧一切的站在同伴身邊,一直到最後一刻。她一定害怕因為她的一個轉身,同伴就和她的親人一樣,不在了。所以,她才會那麼拼命,不是嗎?”
吉安娜看著雷奧閃爍的眼眸,不知道該怎樣回答他。是啊,失去太多了以後才會固執的珍惜一點一滴。 甚至是心中那點不可能的幻想,也固執的去相信!自己又何嘗不是呢?看著靈風的假笑,就固執的認為她沒有事,她很堅強!!靈風在欺騙自己,自己竟然也在欺騙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