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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
我的瞌睡頓時消散。十一點,那是在我和安德烈通話之後。安德烈從來不在晚上十點之後給我打電話,他幫我做個守紀律有教養的房客。他此刻一定十萬火急地在給我撥電話,可線路給便衣福茨搶先一步佔了去。
我說:“你昨天問的是認識。相遇不等於認識。我和你昨天相遇,可我敢說我昨天已認識你了嗎?”我的聲音平和,邏輯也不差。
便衣福茨嘿嘿嘿地笑起來。原來這個體重不到一百磅的中國女人並不好詐,鬥智也夠他鬥一鬥。
“好,很好。”理查·福茨說:“的確是這樣,認識一個人沒那麼簡單。咱們再回到高速公路吧。你記不記得是第幾號高速公路?”
“不記得。”
“大概在哪個位置?”
“我對華盛頓的地理又不熟悉。”
他沉吟一刻,又找出我一個碴子:“可是你想,高速公路上怎麼可能呢?你想想看,車流量那麼大,車速那麼快。你們怎麼可能碰面,除非他的車撞上你的車。”
“差點兒。”
“什麼差點兒?”
“他的車眼看就撞上來了。不過他車閘很靈,一踩就剎住了。”我的英文夠壞的。壞英文也有便利。
他又是一個停頓。然後說:“你的車當時嚥氣了。”
“是的。”
“車要在主要高速公路上嚥氣,就要命了。可車偏偏常在最不是地方的地方嚥氣,對不對。所以你只能認了:完蛋了。”
“我們就是這麼說的。”
“怎麼說的?”
“我們說:完蛋了。”
“你們是誰?”
我怎麼把阿書扯進來了。
“我的一個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