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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碩之前只坐過拖拉機、摩托車、客車,通往農村的客車基本上都破舊的很,一開起來突突突的。
沒想到,這短短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先是坐了火車來到帝都,又跑到草原騎了半個月的馬,現在又要坐著飛機前往遙遠的南方。
對於南方的印象,他只停留在課本里和電視上。
什麼江南水鄉、吳儂軟語、煙雨揚州之類的。
隨著廣播裡的提示,大家關閉電子儀器,繫好安全帶之後,飛機緩緩的起飛。
在跑道上滑行的時候,陳碩還沒覺得什麼,然而當離地飛起的那一刻,他突然有種失重感。
那是一種比在馬背上還要飄忽的感覺。
他下意識的雙腳踩住地面,雙手微微向外一撐,按照平日裡練鳥戲的本能,拿住架子。
這一刻,他有種真切的感覺,自己彷彿變成了一隻飛鳥,正在振翅起飛,一直向上,一直向上。
直到飛機平穩的那一刻,他也彷彿飛到了雲霄,透過窗戶俯瞰著雲層之下的大地。
他心中有一股仰天長嘯的衝動,那是鶴唳九霄的豪情。
不過他到底不是鶴,能來到這麼高,也不是他自己的本事。
再加上這裡是機艙,和外面還隔著一層,而且機艙裡還有不少人。
讓他壓下了這一股衝動。
一旁的於博看著他一直微微顫抖,關心的問道:“碩碩,怎麼了?是不是暈機,難受?”
陳碩迴歸頭來,向著他一笑,說道:“沒事,博哥,我剛才在想。
劉禹錫能夠寫出‘晴空一鶴排雲上,便引詩情到碧霄。’
可見他也認為鶴的空靈縹緲能引靈入聖。
飛翔,是人類藏在骨子裡的渴望與浪漫,而鶴不僅將這些做到了,還超乎人的想象。”
於博聽他不是暈機,鬆了一口氣,聽了他的話後,忍不住打趣說道:“沒想到你也有文青的時候。”
“倒也不是文青,就是剛才飛機起飛的時候,想起自己練的鳥戲,心有所感。”陳碩笑了笑說道:“以後,一定要在外面飛一次。”
“那還不簡單,我聽人說,現在有種極限跳傘運動,很刺激。
咱們不要那麼極限,體驗一下跳傘也是可以的。”
“那有時間咱們一起去試試。”陳碩想著,或許在跳傘的時候,練練鳥戲,會有不同的感悟。
他初中的時候,因為需要和人打架,對虎戲和熊戲鑽研的十分深刻。
為了練虎戲,他專門養了一隻狸花貓。一有空就帶著它和別的貓啊、狗啊的打架,看它們打架時候的本能動作和虎戲相印證。
雖然沒辦法專門養一頭熊來練熊戲,但他也看了不少科普資料,還學著熊撞樹。
如今在資訊面板之中,也是因為虎戲和熊戲練出了神,分別給力量和體質多加了一點屬性。
這一次雖然沒有質的進步,但在體驗了飛機起飛,直衝雲霄的感覺之後,對於鳥戲他也有了更多的感悟。
飛機上,陳碩兩人聊著天,沒多久就到了姑蘇。
94年的時候,姑蘇光福機場開通了直通帝都、佛山的航線。
陳碩兩人這班航機的目的地正是光福機場。
下了飛機,劇組就聯絡了於博,兩人在出口處也看到了舉著兩人名牌的工作人員。
機場離劇組所在的木瀆鎮並不遠,上了車,不到半個小時,兩人就來到了劇組酒店。
在姑蘇,《蕭十一郎》劇組一共有三處場景。
分別是連家堡的嚴家花園,沈宅的榜眼府,和同裡影視基地。
其中嚴家花園和榜眼府在木瀆鎮,兩處地方離得很近,直線距離不超過一千米。
而同裡影視基地中不僅有楊開泰的錢莊,還有一些城裡的戲份需要在這裡取景。
玩偶山莊的退思園也在其中。
現在劇組就在木瀆鎮,準備拍攝連家堡和沈家的戲份。
由於梁國光早就帶人先來佈置好了場景,昨天大部隊一到,就立馬開始拍攝了。
現在兩組同時開拍,一組在嚴家花園拍連城堡的劇情,一組在榜眼府拍沈府的劇情。
陳碩和於博兩人聽了,放下東西就往現場趕。
先前李導已經看在陳碩年齡小,這次又要離家很遠,專門放他回家給家人告個別。
又見於博日夜兼程連續拍戲有些太累了,放他半天假。
如今歇也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