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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第二次,那種失去最愛人的痛感密不透風地折磨著她。
像個終於回家的小野貓一般,樓夕有些貪婪地依偎在他懷裡,時不時地蹭蹭腦袋。
江炎就這樣抱著她,俯身吻下。
也顧不得是不是有這麼多人,樓夕下意識地迎合著他,紅透了的雙頰上終於再見不到淚痕。
“原諒我麼,樓夕。”
半晌,江炎才是鬆開手,淡淡地語氣裡竟有著幾分難得的祈求。
原諒?
樓夕看著他,滿眼不解。
“你……爸……哦不,是……咱爸的事……”
江炎有些遲疑地補了一句,神情裡的惶惶卻怎麼都像做錯了事的孩子一般。
樓夕回過神,看著他認真的臉,一時竟不知怎麼才能生氣起來。
也許過去過不去,可是未來還未來。
“如果小炎能是我們樓家女婿就好了……”
父親的話、母親的話、回憶、還有夢境,一點一點,來回交織。
樓夕抬起眼,笑了。
“那你可要問問咱媽了……”
幾乎是嬌嗔,帶著小女人的肉肉嫩嫩。
“哎呦,好了好了,我看啊,我們一群人在這裡真是亮得到家了……”季婷一臉欣慰地看著面前兩人,又是甩甩手,一副完全不想幹涉的模樣。
“走吧走吧,小米今天的作業好像……還沒做完……”林月笑著迎合著季婷,一把拽過滿臉不捨的小米,語氣裡也是幾分的調侃。
病房裡又是一陣鬨笑,眾人紛紛衝膩膩歪歪的兩人道了別,逐個離開了。
午後的陽光灑滿一片,江炎意猶未盡地看著樓夕,沒等最後一人邁出門,便又迫不及待地吻了下來。
好像是錯過了幾個世紀一般,他的氣息一點一點,浸滿她的唇間。
那樣熱烈的、欣慰的、幸福的深吻。
帶著讓人措手不及的甜膩,讓她欲罷不能。
“江炎……江炎……江炎……”
樓夕閉上眼,意意喃喃。
半晌,江炎才是心滿意足地放開她。
“疼麼?”樓夕指了指他左腿上的繃帶,輕聲問道。
“不疼。”江炎笑著看她,伸手撩了撩那處額間掉落的黑髮。
“這裡呢?”樓夕抬起眼,又指了指他有臉上的血痂,大概是出手太快的關係,一下碰到了幾分。
江炎佯裝吃痛地皺起眉,不說話。
“很疼麼?是不是碰到你了?……”樓夕猛地已經,眼神裡滿滿的愧疚。
看她這副真切的模樣,江炎不忍再裝,只好又搖搖頭。
樓夕不信,低頭就是欲哭無淚的樣子。
“真的不疼。”
這下輪到江炎急了,慌不忙地解釋著,環著她的手臂也是更用力了些。
樓夕抬頭看到,直到確認那處說的是真的,這才破涕為笑。
“不疼就好。”
像是春日的一縷清風,吹得江炎的心,搔搔癢癢。
“那天后來怎麼了?……”
兩人又是膩膩歪歪了好一會,半晌,樓夕才像想起什麼似地抬起頭來。
“你說平川,還是我?”江炎眯起眼,上揚的嘴角隱隱冒出一絲淺笑。
樓夕知道他使壞,臉色一紅,“我說的是……案子。”
江炎將她裹進懷裡,討好性地揉了揉那處柔柔軟軟的黑髮,“說案子之前,告訴我一件事。”
“什麼?”樓夕抬起眼,不明所以。
“你知道,黑桃j的事,到了案子結束,我總是會和你說的,”江炎有些惶惶地抬起頭,語氣沉凝,“為什麼,還要以身犯險。”
樓夕有些呆愣地看著他,一時間,竟無言以對。
為什麼?
記憶的閘門飛速旋轉,樓夕垂下眼,莫名地心慌意亂。
兩天前。
結束案件研討會後,江炎朝眾人囑咐了幾句,便表示自己要在省廳多留一段時間理清線索。
樓夕本是要留,卻被季婷以“小炎認真查案的時候還是不要打擾”為由,生拖硬拽地拉了回去。
回住處的路上,也是因為想著案子的事,樓夕多少有些心塞。
大約看出了她的心思,紅燈停的時候,季婷恰逢其時地開了口。
“黑桃j的事,我大概也知道一些。”
樓夕猛地回過頭,季婷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