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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像我認識的那個鬱照。”
季婷的話隱隱在耳邊響起,鬱照有些機械地回過頭,碧海藍天,季婷清亮的眸子裡,分明是五味陳雜。
“不過,等他們這會親完了,你可要好好幫我嘲笑一番。”
是玩笑的語氣,鬱照硬撐著笑容說著,舌尖乾澀,嚥下去卻都是一言難盡的苦。
這場如鬧劇般的四人約會的結束似乎也暗示著鬱照和季婷關係的某種突變,季婷開始變得主動,甚至時不時地噓寒問暖。
辦公室的八卦過了那麼久也變得不太新鮮,眾人自然對兩人的發展沒了興趣,只是會在還記得時候順帶調侃兩句,每每此時,不知怎麼地,鬱照開始學會拒絕起來,而季婷眼裡,除了幾分欣喜,更多的,卻是水月鏡花般的輕悲。
夜半時分的簡訊、晨起的問候,在很多時候,就連鬱照自己都產生了“真的和季婷在一起了”那樣的錯覺。
直到有一天,季婷拿著簡訊在辦公室裡上躥下跳,生龍活虎地告訴自己樓夕和江炎“成功上壘”的訊息,鬱照這才意識到,或許這一輩子,樓夕都將成為心底某處的“硬刺”。
他以為這樣對季婷來說是不公平的,她是漂亮的、可人的、獨具魅力的,而這樣一個人,又怎麼可以在他身上再三地浪費時間。
不是他感受不到她的熱戀,也不是他對她毫無感覺,而是自始至終,他都無法給她所謂“心無旁篤”的愛戀。
兩個星期後,鬱照終於向上頭提交了“獨立辦公室”申請函。
季婷接到上頭兩個月後“重調”辦公室的訊息自然是有些慌的,說句實話,每每來到警局,即使多數時間兩人都是忙的,待到結束手頭事閒下來的時候,季婷總是以為要看到鬱照,或者和他說上些什麼,才算圓滿。
這個訊息攪得她有些心塞,抬起眼來,鬱照卻依舊有模有樣地看著手上的卷宗,宛若全然是和自己無關一般。
季婷多少有些心灰意冷,然而,事情卻總是出奇的巧,兩個月後,就在兩人即將分割出辦公室的同時,a市發生了一連串“黑桃j”模仿作案。
省廳對這個案子的重視程度不亞於當初“黑桃j”始發時候的重視,不出幾天,季婷和鬱照就接到了樓夕一行人,包括林月夫婦前來協助破案的訊息。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在見到樓夕的第一眼,季婷腦海裡反覆閃現的竟是那樣一句話,而整個重案組會議上,鬱照從未從樓夕臉上挪開的目光,卻像一座大山般,壓得季婷怎麼都喘不過氣。
他依舊是在乎她的吧?不然又怎麼會表現得這麼唐突。
就連季婷也說不清,彼時彼刻,自己究竟在想什麼,只知道在經過受害人比對後,鬼使神差般,在單獨和樓夕回酒店的路上,就說起了當年“黑桃j”的案子。
其實當年的案子季婷並不清楚,說得出來的,也不過是卷宗上看到的幾分皮毛。
因此,下意識裡,她留給樓夕的話,就多為“當年的案子似乎是由樓法醫和小炎的父親共同接手的”。
她知道樓夕的個性,甚至抓住了這條軟肋,企圖從中獲得一些什麼。而之所以這樣做,是在某一年清明節的時候,季婷無疑聽江平這麼說起過,
“當年,要不是樓天明,或許我和小炎都會沒命的……可惜,就是因為我的懦弱……他人就……不在了。”
在知道了鬱照對樓夕的感情後,季婷就憑藉記憶一點一點翻出了當初“黑桃j”的卷宗,同時也發現,當年江平口中的樓天明,正是樓夕的親生父親。
被愛衝昏了頭腦究竟是什麼感覺,或許誰都說不清楚。季婷只記得當時心底有股聲音不停地喊著,告訴自己,“讓她去,讓她去送死。”
是,只要樓夕不在了,鬱照又有什麼理由拒絕自己。
季婷愣愣地看著電梯裡和自己並肩站著的清秀姑娘,猛地被自己腦海裡的念頭嚇了一跳,直到樓夕和自己告了別,才終於在電梯門關上的一瞬間,一屁股癱坐在地上。
後袋裡的舊材料發出皺響,季婷垂下眼,豆大的汗珠一時間朦朧了視線。
樓夕失蹤的訊息很快就在專案小組裡傳了開,除了江炎,有另一個人似乎比他更著急樓夕的行蹤,而這個人,正是鬱照。
季婷看在眼裡,假作漫不經心地衝他說著類似“樓夕怎麼說也是受過專業訓練的人”、“江炎總是有辦法的”的安慰,心裡的不詳感卻愈來愈強。
她本就沒有傷害樓夕的意思,事情一出就開始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