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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母鬱娘之墓’六個字深深的扎進了眼裡,明晃晃的疼痛。
“時候不早了,還是早些回去吧。”阿牧翔的話拉回了思緒。松竹梅聞言也慢慢斂去臉上的悲傷,開始收拾東西。
抹去眼角的淚站起身來,手裡的黃沙漸次從指縫間滑落飄揚,心裡不禁有些感觸,“沒想到客棧一別竟成了永隔。”從德望鎮一路走來,眼見鬱娘慢慢的有好轉的趨勢,真真希望她能夠痊癒,卻沒曾料想因為被捲入了江湖恩怨而害了她。
“等事情結束,我們就帶娘回家。”尋梅聲音哽咽的說。
映竹連連點頭把最後一把冥紙丟入火盆,嘶啞道,“對,我們一起帶娘回家,回屬於我們的家。”
憐松忙從籃子裡拿出來寶貝似收著的一小罈子酒,霍的一聲將裹著紅色塞子拔了出來,毫不吝嗇的傾倒鬱孃的墳前,“今天我也不碰酒了,全部都孝敬娘。”
小酒鬼的舉動,不經意間讓我們破涕為笑。笑意將打轉的淚水也顫了出來,伸手側首抹淚,恰瞥見阿牧翔無奈的眼神從我們周身閃過,不安的打量起四周。
也是,我們出來也有些時候了。按花決明的話說,雖然兩路黃金引去了神機堂的注意力,然難保他們不會把矛頭也指向我們。因為他要保護無財山莊的安全,因此才由阿牧翔隨我們前來。
說起阿牧翔總是一副冷冰冰的樣子,唯有面對阿牧珠和談及阿牧珍時,臉上的表情才會有些起伏,有些幅度。
就算他沒有說什麼,但對於阿牧珠的擅自離去還有阿牧珍遠走的秘密以及她現在身在何處,因是他目前最擔心的事。從小一起長大的情分並不想表面那樣漠然,那樣冷冰。
“我們早些回去吧。莫再耽擱了。”
“好。”
回身時,風驟起,捲起仍在燃燒的冥紙,不斷的在半空中打著旋兒,週而復始。
松竹梅走在前頭,我看阿牧翔一眼,視線相交,朝他點點頭隨後跟上。因為馬車就停在不遠處,不一會兒便到了。
憐松把東西放回馬車,好似想到了什麼,別過頭問尋梅,“對了尋梅,娘走時我也不在身邊,之前聽你說娘一直有個心願未了,可卻從來沒跟我提過,如今……還要瞞著我嗎?”
映竹抓緊繫在腰間的短笛,眼神暗了暗,緩緩道來,“娘最放心不下的是彥哥哥。”
“彥哥哥?”憐松瞪大著眼珠,詫異的呼叫。
我亦是迷惑的看向尋梅,她是三人中的老大,想必鬱娘定會告訴事情的原委。尋梅沉默幾許,將視線延伸去那長眠之地,薄唇輕啟,“娘曾有一個兒子,在遇到我們以前失散了,經過多番尋找依舊無果。後來領了我們回去慢慢的也就淡了下來,致此便成了娘最大的遺憾。”
“不,娘她見到了……”
映竹的話尚未說完整,不遠處的草叢中發出明顯的動靜,阿牧翔首當其衝迎了上去,但見一個身影搖晃的跌了出來。那人雖蹣跚著腳步,發現拔劍相向的阿牧翔竟也條件反射的作出防備攻勢。
“阿牧翔,不要動手,他身上有傷!”我忙開口阻止。只因為來人那雪白的衣衫裡裡必外外都被深深淺淺的血跡染得片片紅,道道傷口清晰可見,著實讓人看得揪心。
阿牧翔聞言防備的退後幾步,視線沒有從他的身上離開。而那個人卻沒有理會他的提防,愣愣的面轉向我。由於墨黑的長髮凌亂的披散開,將臉遮去了三分之二,致使看不清他的容貌。
但見他一步一晃的輕浮著步子,緩緩向我靠近,許是邁步的動作拉扯開肉綻的傷口,隱隱能聽到斷斷續續發出悶悶的嘶嘶聲。
“忘隱姐姐小心!”憐松和尋梅趕忙把我拉後了幾步,映竹舉著短笛作出禦敵的姿態。
那人將手伸到半空,低喃道,“忘隱丫頭……你……師父呢?”這個問題令我的心‘咯噔’了一下,此人究竟是誰?為何知道我的名字?為何會問及師父?
“你是誰?怎麼會知道玉璇姑姑?”自她們和師父相處過後,便一直叫她姑姑。
“我是……”那人還未回答,只吐露兩個字便搖搖欲墜而下。風挽起他傾瀉的亂髮,那隱藏在下面的樣貌,著實令我錯愕。
雖佈滿血跡斑斑的沉澱,但也不難看出那張令師父朝朝暮暮的容顏,雲簫師伯!
掙脫開她們的纖手,疾步上前跪坐在泥地上,輕輕的撥開他的髮絲,“真的是師伯?!”那紮根臉上的疤痕明顯異常。
他們聞言也圍了過來,阿牧翔半支起師伯的身體,眉頭幾乎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