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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寧願去相信這番話,相信喬納蘭曾對我的許諾。
隨彩月回了內屋落座,明霞面容為難的進來,“娘娘,方才慈祥宮的人來傳話,說是要讓娘娘去一趟。”
該來的遲早會來,但沒想到會這麼快,簡單的打理了下自己,帶著彩月去了慈祥宮。“勞煩公公前去通報,說是花晨苑的商妃娘娘求見。”
“花晨苑的商妃?”年紀較輕的小太監隨意的瞥了我一眼,對著彩月冷嗤道,“開什麼玩笑,商妃娘娘早在半年多以前就已經玉殞了,哪來另一位商妃。”
說的也是,頂著已死之人的身份在後宮行走的確是個笑話,看來今後商妃是死是活都掌握在太后的手裡。
“那勞煩公公通報一聲,商雪蘇求見太后娘娘。”軟了態度改變說辭。
小太監瞅了瞅我卑謙的姿態,吊兒郎當的回應道,“在這等著吧,我進去給你通報通報。”
“勞煩公公了。”目送他離開後,彩月不滿的在耳畔抱怨道,“娘娘,他實在是太過分了,即便是你還沒有恢復身份,可畢竟……”
慈祥宮內外耳目眾多,還是少說些對太后不敬的話好,“行了,安心的在這裡等著傳喚吧。”彩月見妥協,也就沒再說什麼。
只是小太監一去不復返,愣是讓我們在門外大約站了一個時辰,雙腳開始發麻快要搖搖欲墜之際,那小太監才不緊不慢的轉出來,敷衍道,“進去吧,太后已在裡面候著了。”
衝他微微頷首,在彩月的扶持下徑直到了內殿,從簾布後面轉出來,視線頓時豁然開朗,太后和瑾貴人正端坐在上面,談笑風生,笑意連連,很是愜意。
“雪蘇參見太后娘娘。”斂起內心的不滿,畢恭畢敬的行禮,可太后卻似沒有聽到般置若罔聞。無奈之下我唯有再次行禮,“商雪蘇拜見太后千歲。”
微曲的膝蓋,因為方才站的久暫時麻痺了知覺,一個不穩整個人跪在了地上,吃痛的輕輕皺眉,垂下了頭。
這時太后才幽幽的開口道,“商雪蘇,哀家真的沒有想到有生之年還能見到你,你這死而復生的本事真是讓哀家驚訝不已啊。”
這般嘲諷味十足的話,讓我的內心五味陳雜,暗自斟酌說辭道,“雪蘇從未想過要欺瞞太后,只是死裡逃生雪蘇亦是意外,今次能夠重回宮闈這是雪蘇的榮幸,還望太后恩准。”
“重回宮闈?”太后冷哼一聲,慢慢踱至我的身旁,掐住我的臉瞅了許久才發話,“出去了一趟就忘記了自己當初是為何而死的,今天你又憑什麼讓哀家讓你重新回宮?”
“皇上。”既然她非要用這種態度對我的話,那也只好迎面爭取了,“我回來完全是因為皇上對我的寵愛,如果太后還顧念皇上的心思的話,斷然不會再阻撓商妃復活的。”
對著面色變得難看的太后繼續說道,“太后可要想清楚了,商妃已經沒有能力再次死而復活,假使再次從後宮消失,那麼皇上是不是也會……”
“你膽敢威脅哀家。”太后憤怒的抽回自己的手,坐回原位衝著我怒目而視,“哀家若不是顧念皇上,你商雪蘇根本沒有機會再踏入慈祥宮半步。”
自顧站起身來,笑著回應,“多謝太后恩典,商妃絕不會讓太后失望,會好好的伺候皇上的。”
太后面色更顯難看,厭惡的撇過臉去,從剛才一直沉默的瑾貴人終於插話道,“太后,商妃能夠平安歸來,這未免不是一件好事,這芸妃能夠懷上龍種也是多虧了商妃姐姐呢。”
“說的也是。”太后聽及此話緊繃的面部神經才得以緩和,“只可惜皇上到現在都會你很是冷淡,哀家最大希望是你和皇上能夠和睦相處,更為皇室開枝散葉。”
再次被她們忽視,尋思著面也見了,該表達的也表達了,還是撤吧,“既然太后和瑾貴人相談甚歡,想必還有很多的話要聊,雪蘇就不打擾先行告退。”
太后敷衍的嗯了聲,擺手示意,只淡漠的給了一句,“好好的準備一下,後天的封冊儀式,哀家會昭告天下恢復你商妃的身份,不過你記住,重回後宮的代價是今生今世永遠都只能是花晨苑的商妃,到死都不能再行冊封。”
冷笑道,“這對我而言已經足夠了,多謝太后的美意,不在其位卻的其待遇,皇上全心全意的寵愛便是雪蘇最大的冊封。”
說完,快速頭也不回的撤出了慈祥宮,方才的那番話讓我這幾日壓抑的心情緩解了不少,可彩月卻是冒著冷汗,顫言道,“娘娘,你初回後宮,太后對你的意見早就存在,現在又是用言語相撞,這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