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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公公,給他這麼多廢話幹嗎,不如直接一併拿了去,到了我們東廠,看他還有沒有力氣再這樣囂張。”東廠的一個小番子滿臉諂媚的對章一飛說道。
“是呀,章公公,您吩咐吧,咱們兄弟立馬拿人。”
“沒錯,敢在章公公面前這麼囂張,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是啊,章公公,您發個話吧。”
“……”
“嗯,說的不錯,這年頭風確實大得很,一不小心就會閃到舌頭!”朱常洛轉過身來,從擋著自己的鄒義和高勝懷面前走了出來。
“怕了?哈哈,就算你現在給爺跪下……”章一飛張著嘴,像是被卡住了喉嚨,下面的話怎麼也說不出來。
由於身高的原因,朱常洛之前被鄒義和高勝懷擋著,並沒有被章一飛看到。但此刻朱常洛走了出來,房子裡這麼多人,就他一個小娃娃突兀的在走動,章一飛想看不到都難。
但正是因為看到了,章一飛才硬是把嘴邊的話憋了回去。作為鄭貴妃的心腹太監,常伺候在鄭貴妃左右,他當然見過朱常洛,也認出了那個說話的小毛孩子正是大明的皇長子朱常洛。
章一飛舔了舔嘴唇,嚥了口唾沫,心中這個糾結和懊惱啊。孃的,這下完了,怎麼收場才好?朱常洛即便是再不受皇上的待見,但人家身份在那擺著,即使心中不以為然,又多麼的不屑,那又能怎麼著?表面上你依然要敬著才行,禮節上也必須要說得過去,大不敬的罪名可不是那麼好消受的。不要說自己,即便是自己的乾爹見到朱常洛,這表面的功夫還是照樣要做足,所有的禮節一樣也是不能少的。
***混堂司,作死的那個叫什麼玩意的左司副,還有那個去東廠報信的雜種,操他大爺的!自己怎麼就那麼犯賤,腦子一熱就來管這種閒事?這下好了,今天丟面子是小,但當著皇子的面自稱爺……
又艱難的嚥了口唾沫,章一飛汗都出來了,這件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往大了說,殺頭也是夠得上的;往小了說,不知者不為罪,只要沒人認真追究,也許就能這樣過去。但章一飛可不想用自己的小命賭這個不確定的未來,腦子開始風馳電擎的直轉。
你還別說,都說人的潛力是無窮的,只要逼一逼,或許就能急中生智。在以小命為代價的壓力之下,章一飛總算是想到了一個還算妥善的辦法。
“啪!”
章一飛用盡全力給了身邊一個叫囂的最為響亮的東廠番子一個大耳瓜子,彷彿要把自己心中的鬱悶全都由這一巴掌發洩出去,然後對著被打懵的東廠番子接連就是幾腳,邊踹嘴裡邊大聲的叫嚷著之前未說完的話:“就算你現在給爺跪下,也太晚了!你他孃的,真是狗膽包天,竟然對殿下無禮,還說什麼把殿下拿去東廠?你二大爺的,活的不耐煩了,雜家成全你個鱉孫!”
由於章一飛轉變的太快,與之前還囂張跋扈的反差實在大得離譜,以至於現場所有人都愣住了,特別是張永年,那張腫的像是豬頭的臉上雖然很難看出表情,但那大張的嘴巴還是忠實的反應出了他內心的震驚。
現場除了章一飛還在罵罵咧咧的踢打著那個東廠番子外,所有人都沒有發出一絲聲音,這場景實在是詭異到了極點。
朱常洛也驚呆了,這…這…太他媽無恥了!本來還以為抓住了鄭貴妃的這個心腹太監的把柄,自己再好好的鬧上一場,爭取幹掉這個敢在自己面前稱“爺”的傢伙,除去鄭貴妃的一個心腹。哪裡想到,這太監居然反應的如此之快,這見風使舵的本事,真是…無恥之極啊!
此時張永年無意識的聽著章一飛怒罵東廠番子的話,忽然一個激靈,殿…下?也不怪他反應遲鈍,勞鷹在暴打他之後雖然說過他辱罵殿下的話,但要知道那時他已經被打懵圈了,況且勞鷹的兩個大嘴巴子也讓他耳朵嗡嗡作響,根本就沒聽到勞鷹的話。
張永年用他那勉強睜開一條縫的眼睛偷偷的觀察了一下四周,重點觀看周圍人的穿著,最終把目標鎖定在不遠處正背對著自己的一個娃娃身上。很簡單,只有他穿著雙肩各修一條盤龍的赤袍。
也許那些沒有眼力勁的小太監不認識這件衣服,把它當成那些有權勢的太監穿的坐蟒袍也說不定,但張永年作為混堂司左司副、從五品宦官,當然認得這種只有皇子王爺才有資格穿的盤龍赤袍。
努力壓下心中的驚駭和昏眩的感覺,用力咬了下舌頭,張永年讓自己儘量保持清醒。現今整個京城能被稱為殿下的,只有三人:皇上的親弟弟璐王朱翊鏐,大皇子朱常洛,以及尚在襁褓中的三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