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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剛直忠臣,這閹貨居然說自己不能進入史書的忠臣列傳?!這是侮辱!絕對的侮辱!自己寧願拼著性命不要,也肯定要注重身前身後名啊!有幾個文人願意自己死後被後人謾罵?
“哼!”
王錫爵輕哼了一句,並把手中的茶杯重重的放在桌子上,以表示自己的不滿。
他這還算是涵養極好的了,沒有當場翻臉,主要也是今天類似的言語也聽了一些,有些抵抗力了。不然換成別的大臣,這樣說人家,還不馬上找你拼命啊!要知道文人對名節是比對性命更看重的,至少他們自己是這樣認為。
看到王錫爵生氣了,張永年呵呵一笑:“怎麼?難道首輔不認同雜家的話?那好,雜家倒是冒昧的問一問首輔,首輔是怎樣看待立儲的事情的?難道是為了迎合萬歲爺而想擁立皇三子為東宮不成?”
“一派胡言!”王錫爵氣的站了起來,摔了下袖子,大有話不投機送客的意思。
“呵呵,如果首輔不是想擁立三皇子,那麼跟萬歲爺提出‘三王並封’是何意?雜家不知道首輔是怎麼想的,但是雜家首次聽了後,第一反應就是首輔想要擁立皇三子而打壓皇長子。”張永年不緊不慢的喝了口茶,閉上眼睛一幅享受的樣子,彷彿在讚賞這茶的美味。
王錫爵皺了下眉頭,接著便厲聲呵斥道:“大膽!太祖爺曾再三強調過,嚴禁宦官干政,你一個小小的御馬監左監丞,就想幹涉這種關乎國祚的大事嗎?真是活得不耐煩了!信不信老夫大喝一聲招呼人來,把你拿了問罪?”
“嘿嘿,首輔真是好大的威風!這大帽子扣下來,雜家這小身板可消受不起。算了,權當雜家多事了,本想念及鄉情,我太倉小城好容易出了個宰輔,卻眼瞅著不僅不能給我太倉爭光,反而有讓我太倉被人恥笑的勢頭……唉,身為太倉人,雜家原想著用這殘軀,好歹也能為我太倉盡一份力,可惜呀……”張永年搖了搖頭,放下手中的茶杯,頗為唏噓的站了起來,準備向外走去。
“站住!”王錫爵冷笑一聲:“老夫這府邸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今天不交代是誰指使你來的,老夫馬上一聲令下,把你拿了交給皇上。”
“哈哈……”張永年大笑起來,止住腳步又坐了下來:“王錫爵,群臣提起你,要麼叫一聲閣老,要麼尊為元輔,要麼乾脆稱呼王太倉!只是,捫心自問,被人稱呼王太倉你羞愧嗎?你代表的了太倉嗎?‘三王並封’一旦成行,你想過後果嗎?哼!連雜家這個沒怎麼讀過書的人都能想得到的事,難道你會想不明白?違反祖制的並不是萬歲爺,而是你這個做臣子的提出來的,後世史書會怎麼寫?你還覺得太倉應該以你為榮嗎?恐怕到時候,太倉後人認不認你都是一回事!”
王錫爵深吸口氣,揮手示意幾個聽到呵斥聲而來的家丁離去,走回位子坐了下來:“你懂什麼!老夫瞭解皇上的脾性,這是用了偷樑換柱之法。先化解皇上這些年來的怒火,取信於皇上,等過上一段時間,皇上氣消了,老夫再上奏請立皇長子,皇上十有**會應承下來……哼,老夫用得著向你解釋嗎?”
張永年當然不會相信王錫爵的話,但也知道此時火候差不多了,再過的話就真怕王錫爵會惱羞成怒了:“首輔原來是存的這個心思!可首輔想過沒有,萬一到時萬歲爺不聽你的呢?或者再拖延的時間長久一點,該怎麼辦?”
搖了搖頭,張永年一幅推心置腹的樣子:“說句不太中聽的話,首輔還能在朝多少年?如果你在朝期間不能如願冊立,那麼在封王已即成事實,而你又去位之後,待別人上位操持此事,卻已是很難更改。如此一來,一切的罪名,將全部都會推脫給你,讓你一人承擔!”
看了一眼深思的王錫爵,張永年湊近了一些,壓低聲音說道:“此不獨在社稷之憂,亦公子孫之禍也!皇長子假如日後上位,會輕易放過在他看來當初故意打壓他的人嗎?就算不會採取極端之法,但後世子孫,再想進入朝廷為官,則無異於痴人說夢焉!”
王錫爵皺著眉頭端起了茶杯又放下:“老夫當時曾在草擬‘三王並封’的詔書之時,同時草擬了另一份為皇長子計的草詔,還上疏於皇上一份奏摺,將來一定能夠證明老夫的真實本意。”
“呵呵,首輔,難道糊塗了不成,你的奏章外廷有誰人知曉?就算你說出去,別人會信嗎?將來誰又會把你的密奏公佈於眾為你釋疑?皇長子若登大寶,你認為他會為你這個讓他難堪的臣子而公佈你上的密摺嗎?”張永年輕輕搖了搖頭,提醒道。
王錫爵站了起來,揹著雙手在客廳裡踱步思考